正一居院内,老爷子用区区四个纸团,就搞定了外面的监视之人,这手段,起来老爷子简直如同喝茶一样简单,但高墙青砖之上那四个赫然在目的空洞,足以说明一切问题。
做完了这事儿,老爷子站起来,点燃了那大烟袋锅子,淡淡道:“还愣着干嘛!?去医院!”
“哦!我去开车!”张云飞这时候才清醒过来。
“顺便给姓杨的打个电话,让他在医院等我。”老爷子想了想,道。
“师兄,你这就要见杨少泽呀?”余二爷道。
老爷子眼睛一睁:“你当我闲人一个有空陪他玩呀!?我忙得很!”
“得得得。”余二爷忍住笑,道:“是是是,你忙,忙着吞云吐雾,忙着种花斗鸟,忙着睡觉遛弯,你太忙了。”
老爷子也笑:“不就平时让你做个饭么!那菜每天可是我买的!”
“得了吧!你脸红不红!?还你买的!你当我不知道呀!?谁每天给街上小孩几十块钱打发人家去买菜,自己跑到王道士那边打麻将的!?那帮家伙一年有几个香火钱?你也好意思每次赢得人家底朝天,道袍都给人家扒下来了!人家不玩牌,你就要揍人家,真是的……”
“废话这么多干嘛!我玩个麻将不成呀!?”老爷子不乐意了:“愿赌服输,谁让他们技不如人!?”
“我说不过你!说不过你!”余二爷直摆手,对张云飞点了点头,张云飞忙活去了。
老爷子又抽了一袋烟,张云飞那边也办妥了,二老上了车,张云飞开着车子一溜烟往人民医院去了。
庐城北。象山别墅。
蔡鹏飞着客厅,目瞪口呆。
面前,直挺挺躺着四个人,一个个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脸色死灰。在这四个人的耳下,脖颈之间,赫然露出了一个洞孔。
这洞孔深深凹了下去,十分吓人,而洞孔之中,紧紧夹着一个纸团。
“这是!?”蔡鹏飞转脸着唯一一个没中招却已经显然快要崩溃的可怜家伙。
“我们在那里……两个老家伙来了……我们在墙后……墙啪啪啪啪……都倒了……就我……”那人吓得言语错乱。
“给我好好说!”蔡鹏飞一巴掌扇了过去。
那人挨了一巴掌,倒是清醒了,讲事情说了一遍。
“那老头说了,再要有这样的事儿,杀无赦。”
蔡鹏飞听得面如土色:“你狗日的没花眼吧!?纸团穿破青砖!?你当是子弹呀!?”
在旁边一直不说话的摩罗子呵呵一笑:“在别人手里,纸团就是纸团,可在龚老鬼手里,莫说是纸团了,就是一片树叶,他娘的都能杀人!”
“真的假的!?听着跟武侠小说一般!”蔡鹏飞哪里肯信。
肖驼子阴沉道:“呵呵,武侠小说又算的了什么。他龚老鬼千里之外就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本事,武侠小说能比得了?”
摩罗子和肖驼子这么说,蔡鹏飞怎么可能不信,吓得咽了一口口水。
摩罗子来到那四人跟前,蹲下来,查了一番:“来那老鬼真的是手下留情,不然这四个二货早就没命了。”
言罢,摩罗子举起手掌,轻轻在一人脑后一拍,只听得啪的一声响,深陷的纸团咻的一声弹出,射了出去,三米外的实木书柜上,同样留下一个空洞。
嚯!这下,蔡鹏飞可彻底信服了。
摩罗子出手如电,很快将剩下三人的纸团逼出,然后道:“抬下去吧,过俩小时自然就醒了。”
外面立刻来人,清理了客厅。
蔡鹏飞坐下来,道:“那两个老东西竟然半夜三更突然来庐城,是不是为了杨少泽的事儿呀?”
摩罗子摇了摇头:“杨少泽没那么大面子。他们来庐城,是为了杨少泽,但这一次竟然慌忙而来,恐怕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蔡鹏飞问道。
“我也想不清楚呀。”摩罗子呵呵一笑,道:“本来想派人去监视,来是不成了。在齐云山,你手下的人只是观察他们有没有离开道观,距离远,他们发现不了,可如果近距离靠近的话,那就凶多吉少了。告诉你手下的人,不要再靠近正一居了,也不要再去招惹这两个老怪物了。”
“这不妥吧?”蔡鹏飞有点不同意:“这样一来他们做什么我们可就不清楚了。”
“无妨。”摩罗子摇了摇头:“那样做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得不偿失。我们只要不主动靠过去,那我们就在暗处。再说,我们早已经给老鬼挖了一个坑,等着他走过来掉进去呢。”
“他要是不来呢?”蔡鹏飞不放心道。
肖驼子嘎嘎一笑:“放心吧,龚老鬼不会不来的。”
庐城人民医院。二楼。
耿小草和老刘站在急救室门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这都进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出来!?”耿小草着急救室的门,急道。
“是呀!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唉!”老刘痛苦地蹲在地上,道:“小妖这要是出了事儿,我可怎么向黑子哥交代!?”
“小妖福大命大,一定没事,一定没事!关二爷保佑!关二爷保佑!”小草神婆一般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