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正一居院内。
余二爷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连头上也裹上了黑色的头巾。
“二爷爷,你这么一捣鼓,还真像是盗墓倒斗的。”小妖看着余二爷这一身打扮,乐。
“这样的行头,可是很多年没穿了。”余二爷满脸苦笑,扭了扭身子:“其实挺不舒服的。”
“我怎么觉得还成呀。”小妖指了指自己身上同样的打扮。
“那是因为你个小王八蛋还没长成人!”一身夜行衣的汪油子从屋里出来,背了个大包裹。
跟在他身后的,是老刘,背后的包裹也是鼓鼓囊囊。
看着这俩人,余二爷哭笑不得:“我只不过是去打探一下情况,你们倒好,生生把我们弄成个盗墓倒斗的了!”
“多准备总是没错的。再说,如果真是碰到什么大墓,嘿嘿,就我们这帮人,绝对能搞个底朝天。”小妖冲着老刘挤吧了一下眼睛。
老刘也乐。
“好了好了!”龚老爷子敲了敲烟袋锅,道:“人多一点,还是好的。现在庐城鱼龙混杂,不得不防。”
一边说,龚老爷子一般转过脸对余二爷道:“你这次去,小心一些,我这两天道心不稳,不知道……”
余二爷笑道:“师兄呀,你自从下山,哪天道心稳过?呵呵,没事,我们就是去打探一下情况,看完了就回来,能有个啥事?”
“成,去吧,小心一些。”龚老爷子把一个袋子塞给了余二爷。
“师兄,这玩意不需要吧?”余二爷看了看,正是那人劫化神沙。
“带上,保险!”龚老爷子笑道。
余二爷也不坚持了,收了东西,领着三个人出了门。
老刘开车,依然是张云飞的那辆破夏利,倒是不怎么招眼,一路向北而去。
等车子开出了庐城市区,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道路两边,是茂密的林地,空隙之处,是一片片的水稻田,一只只萤火虫飞舞,仿佛一点一点的笑笑星盏。
“呵呵,自打来庐城,整天在那钢筋水泥里,这么足的灵气,好久不见了。”余二爷坐在后排,心情很好。
“二爷爷,灵气再足,也没咱们齐云山的好!”小妖道。
余二爷一点头:“那自然是!什么地方能够比得上咱们齐云山这等宝地!我年轻那会儿,齐云山道观林立,气象万千,每次师父举行大典,八方来贺,那气派,啧啧。”
看着余二爷那一副怀念的样子,小妖笑道:“二爷爷,你放心吧,等我登了法台,成了六十七代天师,嘿嘿,绝对能让这齐云山搞得比玉皇大帝那灵霄宝殿还牛叉。”
“混账活,玉帝岂是你能随口说的!?”余二爷嘴上虽骂,心中却是十分高兴。
“小妖呀,我和你爷爷这一辈子,心愿就两个,一个是亲眼看你登上法台,成为正一派第六十七代天师,另外一个,就是看着我齐云山发扬光大,重新统领天下道门。可惜呀,我们年纪都大了,也不知道看得见看不见了。”
小妖一听不乐意了:“二爷爷,你和爷爷这身体硬得很,一拳能打死一头牛,活个千八百年没啥问题,放心,绝对看得见!”
“个混账!我成王八了!?”余二爷一巴掌拍了过去。
“你看你这话说的,二爷爷,王八有啥不好的!?你老人家要不是王八,我怎么是个王八崽子呢?”小妖乐道。
“你小子这张嘴呀!”余二爷直摇头。
旁边的汪油子看着这说说笑笑的爷孙俩,长长叹了一口气。
“油子,你这是咋了?”余二爷看着汪油子那一副胃疼的样子,笑道。
汪油子往窗口吐了一口唾沫,大声道:“他娘的!不公平呀!忒不公平!”
“这话从何说起?”余二爷慢声细语道。
汪油子一捋袖子,义愤填膺:“你说你们齐云山,他娘的地盘你们最大,地位你们最正统,风光了无数年,我们净明道呢,指甲盖一点的地方,辛辛苦苦,历代祖师努力维持,一直不温不火,现在人丁凋零,到现在,我汪云啸如今就只有那么一个徒弟,而且还是他娘的吊儿郎当不正经的货!他娘呀!他亲娘呀!说不定就在我手里头绝户了!不公平!”
看着汪油子那样子,余二爷坏笑一声:“油子,这是没办法的事呀,谁让你收了那样的徒弟。不过,我看子平也不错,虽然顽劣了一些,可性子还是善良的,假以时日……”
“假以时日个屁呀!狗改不了吃屎!”汪油子直摇头,看着小妖,咋吧了一下嘴儿,道:“唉,我要是有小妖这么个徒弟,我就是死了也闭眼了!唉!不公平,不公平呀!”
一边说,汪油子一边眼神往余二爷身上瞄:“余老2呀,跟你商量个事儿。”
“说。”
“你看等这事儿完了,能不能让我那徒弟到你们齐云山历练学习一番,你和龚老鬼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我是管不了他,你们没问题,怎么着也得给我们净明道培养个合格的掌门吧。”
余二爷咧嘴一笑:“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你得问我师兄去……”
“得了吧!”汪油子胡子没撅起来:“那老东西根本不答应,你游说游说呗,求你了,这关乎我们净明道的万年基业!”
“还万年基业!”小妖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道:“油子,你徒弟要上齐云山,那得行拜师礼的!这是规矩。”
汪油子嘴角抽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