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不想再跟张亭多说,拉起温梦便走,张亭在身后叹息了一声,然后又到亭台水榭处继续读书,好像对他而言,除了读书实在沒有什么事情能够引起他的兴趣。
离开之后,温梦问道:“花郎,那个张亭可疑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可是赘婿啊,在这个家沒有什么地位,心中不忿也是有可能的啊。”
花郎笑了笑:“你想多了,事情怎么能随便猜猜呢,好了,我们回去吧,这郑府很是复杂,还是让阴无错调查清楚之后,我们再行走动吧。”
回到他们自己的庭院之后,花郎把阴无错找了來,然后将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阴无错听完之后点了点头,然后便离开了。
大概傍晚时分,阴无错來找花郎,说他把郑府的所有事情都打听清楚了。
双方在屋内坐下,阴无错这边开始说道:“这郑凯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郑龙,此时在开封翰林院做事,二儿子就是你今天遇到的那个郑源,这个郑源不学无术,最喜欢赌博,整天拉着小厮赌博玩,府里的下人对他很是害怕,赢不敢赢,输了又太亏,三儿子郑虎,喜欢舞刀弄枪,此时在边关当兵,除了这些人外,郑凯还有一个女儿,叫郑凤,这郑凤样貌一般,据闻是个才女,后來他父亲给招了个上门女婿,就是今天你见到的那个张亭。”
“除此之外,还有沒有其他的。”
“有,郑凯的大夫人去世很久了,如今身边有两位妾室,这两位妾室皆无所出,整天争风吃醋,把郑凯弄的很是无奈。”
这些情况,能够让花郎对郑府有一个大致了解,只是从这些方面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恐怕是不太可能的。
而如今郑凯所说的怪异现象花郎还沒有碰到,郑府的所有事情,可以说都还只是遐想。
花郎觉得同意郑凯调查他府里的事情是失算的,如今生铁买卖案还沒有调查清楚,他却被郑凯给弄到这里调查一件几乎不太可能有事情发生的疑案,这听來可真是可笑至极的。
花郎决定,如果今天晚上郑府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的话,他准备提出告辞,想他花郎如今的身份,想要离开这里应该不难吧。
夜渐渐深了,大家都躺在了床上,花郎和温梦两人也都躺在了床上,而且迷迷蒙蒙的快要进入梦乡,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來阵阵吵闹之声,这吵闹声很大很激烈,而这吵闹声起來之后,大家便再睡不着了。
花郎从床上起來,出门的时候碰到了阴无错,两人一同向吵闹声发出的地方跑去,而这个时候,其他人也都纷纷起床跑了來。
吵闹声是从郑源的房间传來的,此时郑源正与一女子大声争吵,争吵的内容很乱,不过站在外面听的话也多少能够听明白,无非就是那女子嫌弃郑源整天就知道赌博,一点正事不干,她觉得这日子沒法过了。
争吵声很大,接着又响起了厮打声,在动手之后,女人是不太可能打得过男人的,因此很快屋里便传來女人的惨叫声。
花郎等人在外面听着,心中很不是滋味,而这个时候,花郎看到张亭也來了,于是连忙向他招手,道:“这郑源如此厮打他的夫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劝慰一下,若是打出人命來,就不好了。”
张亭好像刚睡醒,所以一开始沒有怎么明白花郎的意思,而当他明白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怯意來:“这……这恐怕不妥吧,郑源的事情,家里除了岳父大人外,沒有人敢插手的。”
听到张亭这话,花郎突然意识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便是这里都闹翻了天,郑凯怎么迟迟沒有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