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离开。
或许是想要逃走也说不定。
中年男人抓住了豆豆的手腕,微笑着看着她。
男孩:“呃,老爸,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为什么当着自己儿子的面抓住一个小姑娘的手腕,而且那人还是他心仪的女孩。
“失礼了。”
中年男人放开了豆豆。
瞪着他,豆豆眼睛里没有丝毫胆怯之色,就算有,她也有自信不会让猎人看出来的。
“空绝。”
男人这么说道。
奇怪的纹脉在男人脚下升起,向周围蔓延,蔓延,水泡状的光墙把他们包围了,豆豆和中年男人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了那个男孩,傻站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请。
空绝内。
男人的笑就像是用刀子刻出来的,刺人。“不要装了,我知道你可以在空绝内行动。”
“你认出我来了,母亲。”
那具人类的身体开始剥落,面部的皮肉就像是烂泥一样滑落……
熔化的躯壳。
准确的来说,是褪去人类身体的伪装。
全身不沾一丝血腥的歇弥尔走出来了,踏过地上的那一堆人类的残躯。
人头羊身,头生单角,细长的眼睛,精致的面孔,如果只看到那张脸的话,绝对是一美人。
妄,歇弥尔,她要比中年男人高出许多。伸出双手,豆豆抚摸着中年男人那张冷酷的脸,“好久不见了,母亲。”
怪物的母亲。
人类。
猎人。
扬起嘴,豆豆浅浅笑道:“怎样,我这张脸你应该没有忘记。”
男人:“你是故意找上我儿子的,不是么?”
笑了,豆豆笑了,“你啊,还真是了解我呢,真不愧是我的母亲。”
“……为什么回来?”
“想你了啊――”
豆豆张开嘴,咬住了男人的肩膀。连同他昂贵的西装,撕扯下来了一块肉。
男人动也没动,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从豆豆嘴里吐出的那块肉不是他的。
“啪――啪――啪――――”
鼓掌,鼓掌。
低下头,豆豆扯过男人的领带,擦去自己嘴边的血。“母亲,你的血的味道淡了。”
男人突然伸出自己的左手,从豆豆的右眼里抠出一枚小石头,“就是它么,可以让你隐藏在人类的身体里。”
无视自己留着血的右眼,豆豆笑道:“真是的,母亲,你还是那么冷酷。好高兴。”
双手插进了男人的肩膀里,从他的背后穿出。
男人用自己的手握着豆豆的手腕,然后一点一点把她的双手从他的身体里拔出来,“你是怪物,从前就是,现在也是,所以,我?要?杀?了?你――――”
机械似的说出这句话,男人的脸上有种异样的欣喜。
用两条后腿站立,豆豆用前腿把中年男人踢出去了。“母亲,你在说什么啊,你可是怪物的母亲。不要忘了,我是因为你才出生的…………”
豆豆右手举起,淡青色的光芒出现在她掌心里,青光向前后延伸,一支光枪出现在在豆豆的右手中,用虚妄之力做出来的光枪。
“刷――”
光枪投出去了。
男人伸出右手试图抓住那支光枪,“滋滋滋――――”男人的右手像是红色的蜡油,融掉了,光枪穿过男人的身体把他钉在了地上。
豆豆又投出了数十支光枪,长短、粗细不一。
“只有这样么?”
男人问道。
挣扎着抬起头,仰视着豆豆。
豆豆:“怎样,你的自尊心受不了了?还是说准备向我祈求?”
“豆豆,你真是有够蠢的,你忘了自己待在哪里了么?还要我再提醒你一下吗,这里是我的空绝…………”
数秒前还被钉在地上的男人消失了,气息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在这里,我是王。”
男人突然出现在了豆豆的前面,用他的右手掐住了歇弥尔的脖子,“你的左眼,我也收下了。”
怪物的人类母亲用两根手指剜出了怪物的左眼,“噗嗤――”男人捏碎了豆豆的左眼,一扬手,男人把手中的残渣甩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锐的嘶嘶声响从怪物的喉咙里涌起,青色的音波一圈一圈的从豆豆撑开的嘴中飘出。音波所触碰到的东西都爆裂了,男人站立在音波的中心,除了身上的衣服变得破破烂烂以外,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两只眼睛都在流血的的“妄”。
手里拎着一只奇怪瓶子的猎人……
…………
第一天的考试结束了。
张小雨歪道在沙发上,“这种感觉,这种感觉难道就是如释重负?!”
赫丽贝尔把坐垫向张小雨抛了过去,“那我就给你加点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