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李森一眼,羽飞也没说什么,把那本《周公解梦》顺手扔了给他便走到行李旁边。
准确来说是不想说什么,因为老感觉有事情要发生,但是细想了下也感觉最近的确没什么特别事情呀,难道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还是自己想多了呢。
深呼吸了一下,别想了,回家吧。
“李森,我走了,你不用送我了,车站很近,”说完羽飞头也没回就提起行李袋,走了出宿舍。
李森还没反应过来,几秒后猛地摇了下头,“怎么近阵子老感觉大侠有点问题呀,不就为了个女人嘛”看了看手上的书,往床边一扔也追了下楼。
“喂!大侠,你没什么事吧?”背后传来李森的喊声,“我感觉你最近很不开心啊。”
羽飞调整了下表情,放下行李。轻轻地转过身来,微笑着喊道,“没事真的,我回家了,你也快点回去吧,家人担心了呀。”见李森还想说什么,却又被他压下了,“李森!你是我最好的兄弟,记住咯!”
今天一直被那个梦困惑,又老感觉有点什么要发生,心情一直很压抑,现在喊了出来感觉真的舒服很多了。说罢他便举起手,使劲地朝李森挥了挥。
李森似乎也没再想说什么了,只是紧握拳头,默默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框不禁渗出了泪痕。口里小声地骂道,“臭小子,走就走了呀,非要搞到这么伤感,又不是不回来了,”
而这时远去的羽飞何尝又不是泪下了呢。。。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宁可流血不留泪。要是男人哭泣了的话要不就为了儿女私情,要不就为了金钱权力。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更多的,是为了兄弟手足。战争时期,多少的战士是踏在自己兄弟的尸体上去拿下一场又一场的战役,看着一起训练一起生活的弟兄们在自己眼前死去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他们的心情又有多少人会明白。在现实生活中层出不穷的家产争夺战如电视剧般上演,为了钱为了权人们可以任意妄为,甚至兄弟自相残杀,姐妹反目成仇,他们哭的不是争输了,他们哭的是被自己最亲的兄弟背叛了。
羽飞和李森在宿舍里是最要好的兄弟,当然,其他的也很好,因为大家都是兄弟嘛。走在校道上他不禁想起了大一时大家不打不相识,最后称兄道弟;想到大家一起去插队打饭,最后被抓的老是自己;想到大家一起去女厕偷窥,搞到女生那边人心惶惶;想到大家一起酗酒,跟宿管解释我们只是口吃而并没有喝酒。。。
不由笑了起来,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九点了,这么晚了吗?不知道,反正现在他的时间观念已经不是很好了,也许是不想去限制自己吧。
看着车外飞奔的景色,不由得有点困意了。带上耳机,闭上眼睛,还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嗯,很舒服。慢慢地,慢慢地,他便沉沉地睡去了。
“嘟~”
一声很长的汽笛声把他惊醒了,拉开窗帘一看。嗯,天气很好,刺眼的阳光将他的眼睛刺得都睁不开了。伸了一个懒腰,看见周围的乘客都忙着搬行李下车,看起来真像蚂蚁搬家,很有趣。但是路还是要走的,提起行李的羽飞,暗叹了口气,也踏上了回家的路了。
家,是在离学校挺远的另外一个市,每次回去都要坐一晚上的火车,这也使他有时候感到挺郁闷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老爸要送自己去那里读书,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老爸两年前送完自己之后却神奇地失踪了,一直都没回过来。无论怎么找也找不着,有人说是被拐了,有人说是车祸了,甚至有人说是跟别的女人走了,而且妈妈也因为这样而染病了。但是羽飞并不相信,这么大的一个人不可能一下子就不见了吧,他感觉无论如何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那该死的男人,要是找到你就肯定给你好看的,他暗暗地下了个决心。
下了火车之后挤了一会公交终于回到了这间熟悉的屋子。他家不算有钱,因为妈妈一直给他灌输的思想是家里很穷,要他好好读书,而且羽飞也一直坚信着。
直到他懂事之后才察觉,一般的乡村人是不可能在县城这么繁华的地方中盖一间房子的,即使是普普通通的一间。因为故乡的这个市贫富差距很大,城里的地金分分钟要比乡村的贵上几百倍。
也就是说他的家有两间房子,还一间便是乡下祖屋。但是他自己也知道,对那里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毕竟那是很小的时候住过了。而眼前的这间便是老爸送他出来县城读书,给他住的。
羽飞打开背包,拿出钥匙打开了门。一切都那么熟悉,一切都那么让人怀念,深呼吸了一下,没发霉的味道,檫了下桌椅,没有灰尘,很明显就是经常有人来打扫。他深深一笑,想到了她——亲爱的妈妈。
上楼,羽飞把东西放好后,便“卟”的一声躺在床上。这上面还有洗衣粉的味道,妈妈真好,不经意间他又笑了出来。
话说起来,真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就是不肯从祖屋里搬出来,就住在县城这里不好吗?老是用什么住不惯什么的理由来推掉。
哎,算了,羽飞卷缩了下身子,心里却是盘算着暑期工的事情。等自己搞好暑期工的事情后,一定得去村子一趟,探望下她老人家,顺便叫她般出来也好。加上县城的医院也好点呀,养病起来也方便多了。
嗯,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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