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翼虎这会儿也看明白了。
不管这些人打得什么主意,想要欺负瑶瑶,也得先问他同不同意。
“我是不是胡说,你们心里没数吗?”周佳瑶冷冷的打量着冯氏,“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明明是你自己偷?人,在屋里藏了男人,才,才把脏水往我们身上波。”冯微姿大急,稀里糊涂的就说了这么一番话。
周佳瑶想也没想,抬手就甩了她一个嘴巴。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冯微姿捂着脸,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你居然敢打我!”
冯氏的脸色更是难看,“周氏!”她这哪是打人啊,她这是在扇冯家人的脸面啊!
所以冯氏的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而红衣,桃儿两人看了,只觉得夫人这一巴掌打得好,实在是太解气了!
周佳瑶只道:“你这满嘴喷粪的东西,莫不是没有人告诉过你,栽赃陷害也是要祸罪的吗?亏你还是知府的女儿!我呸。”
冯氏气得不轻,简直欺人太甚。
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
“国公爷,妾身有话要说。”
云鹏点头,“讲。”
冯氏深吸了一口气,方才道:“江夫人与世子夫人有旧怨,世子夫人埋怨江夫人,猜忌她,倒也是平常事!江夫人一时口不择言,只怕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当时各位夫人都在场,我们确实是发现这边着火了,才过来的。”
“至于什么男人不男人的事,更是子虚乌有!”
周佳瑶当下反问:“哦?既是子虚乌有之事,那江夫人所说的‘偷?人’又是怎么回事?她可不是三两岁的孩童,这种嚼了蛆的话也能往外喷?”
红衣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这话从夫人嘴里说出来,还真是稀奇。
“再有,冯姨娘之前也不是说,我屋里有见不得光的东西吗?难道你说的这个,跟江夫人说的这个不是一回事?”
冯氏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那既然藏的不是男人,我屋里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
“我,我不知道。”
周佳瑶笑,随后讥讽的道:“冯姨娘真有趣,难道我是三岁孩童不成?难道国公爷和在场的人都是孩童不成?这样的胡话你也好意思往外说?既是不知道我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们为何又要派人搜呢?当时你怎么说的,若是搜不出来,你要绞了头发去家庙?”
冯氏这会儿后悔了,可是她能怎么办?
她眼泪汪汪的看着国公爷,希望国公爷能替自己说一句话。他是一家之主,他的话谁敢忤逆?只要他把这篇揭过去,那么,一切都不成问题。
国公爷也觉得尴尬,他当下轻咳了一声,刚要开口,却听周佳瑶道:“红衣,剑!”
红衣大步走到周佳瑶面前,抽出了自己的佩剑。
冯氏大惊失色,“你,你要干什么?”
“帮冯姨娘绞头发啊!”
“胡闹!”云鹏往冯氏身前一挡:“快把剑放下!”
周翼虎适时上前,从容施礼,道:“下官见过国公爷!”这个时候,是娘家人该站出来的时候了。
云鹏轻哼一声,“原来是周副指挥使。”这口气说得就有些瞧不起人了。
周翼虎的前程,是靠他自己挣来的。虽然他是周尚书的孙子,可是他夺了武状元的时候,还没回尚书府呢!
所以说,云鹏这个躺在祖宗的功劳薄上混吃等死的人,有什么资格用这种口气跟周翼虎说话?
周佳瑶虽然气愤,但也知道自己大哥不是那种任人随意折辱的人!虽然云鹏身为国公,可是身上并没有担什么实职,严格来说,他算不上是周翼虎的上司。
周翼虎起身道:“国公爷,下官前来,是想让国公爷为家妹主持公道的,不是看着你徇私护短的。”
这话委实说的有些不客气!
云鹏微微不自在了一下,确实之前他放纵了冯氏,同时也等于默许了冯氏的承诺,这会儿又要护着冯氏,确实有些不地道。
可是,他想怎么做,是他的事儿!还轮不到一个外人对他指手画脚!
“周副指挥使!”云鹏端出上官的架子来,道:“你,带着这些侍卫军,半夜带着武器,明晃晃的闯到我府里来,意欲何为啊?”
说到最后,居然带着几分质问的味道。
周佳瑶冷笑,难怪当年郡主对云鹏死心了,就这样的人,哪里能配得上郡主!
“国公爷说错了!下官带兵进府,实属无奈之举!”
云鹏本想让他知难而退,两下互不计较,冯氏不用绞头发,他也不追究周翼虎的私闯之罪!
可是没想到,周翼虎居然另有说辞。
“为何?”
周翼虎只道:“今天,本不是下官当差,只是临时当差的侍卫长病了,我才顶替他。大人想必也知道,我们侍卫司是有密探的,我们接到探子的密报,说有细作潜入汴京城!这不,我才带着兄弟们出来,本是想着出城查找线索,哪成想看到这边着火了,还有黑衣人窜出贵府,这才带兵进来了!”
云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