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希望儿子因为自己背叛村子,出卖村子的利益,但她更不想看到儿子为了自己左右为难,想想这么多年来,自己就像是个累赘一样,给他带了那么多的麻烦。虽然儿子从来没有抱怨过,甚至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一丝的不耐烦,但她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儿子是可以飞的更高,飞得更远的。
如此想着,河马智子就觉得自己很没有用,活在这个世界上,只会成为被人用来伤害儿子的工具,“不行,我不能再继续拖累儿子了!”
“寒宇,不要管我――”河马智子话刚说了一半,忽然觉得头一沉,昏了过去。
“母亲大人――”,河马寒宇差点冲了出去。
“寒宇――”,波风水门及时出手抓住他的肩膀,感受着他紧绷的肌肉和充盈的查克拉,他毫不怀疑河马寒宇随时会爆,“冷静点,你母亲她没事,只是昏睡过了。”
河马寒宇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直冒,连手指甲刺破了掌心都没有察觉,“冷静,冷静,冷静,也许自己狂正是那个人希望看到的,不能给他可乘之机,不然,不仅救不出母亲,就连他们几人都要搭进去。”
河马寒宇的意识空间中,元婴慢慢地旋转起来,带动着河马寒宇体内天一真气流动,一股清凉流进了河马寒宇的心理,让他的神志从愤怒中摆脱了出来。
“我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容易动怒,这么容易被别人挑动。”河马寒宇终于现了自己的异常,冷静下来,反思着自己近期的所作所为,自己的这双手近期似乎沾染了太多的血了,就连那些老幼妇孺都没有放过,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啊!
河马寒宇平摊着双手,看着自己手中的血,狂躁了许久的心,终于平复了。
波风水门也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些高兴,河马寒宇已经真正成长为一个优秀的忍者了,能够在这样的情形下控制自己的情绪,冷静地思考了。
绝也渐渐收起了笑容,看来斑说得没错,河马寒宇确实是一个比棋木朔茂更加可怕的敌人,这个时候跟他为敌,只会弄个两败俱伤,对双方都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寒宇君何必这么生气呢?你不是一样拐走了我们的人,作为补偿,将迪达拉交还给我们,真的有那么为难吗?”绝指着鼬,嘲讽道。
听到绝这样的嘲讽,鼬向前跨出了一步,河马寒宇扬起手臂,将他拦住,平缓道:“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告诉那个人,三年内不许再找鼬的麻烦。”绝主动退了一步,河马寒宇也再次妥协。
作为双方都信赖的人,鼬将迪达拉送到绝的那一边,同时将昏睡中的河马智子给带了回来,达成了目的的绝和干柿鬼鲛很快离开了山崖。
回程的路走得很慢,河马寒宇不仅要照顾受伤的夏之源,还要照顾被他抹去了这近二十年记忆的棋木凌也,同时还要思索着自身的问题,反省着自己到这里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他已经被这个世界改变太多太多了。
也因为这样的沉思,河马寒宇现自己的天一诀的修炼在前些日子似乎出现了异常,不过最近似乎又慢慢回到了正轨了。回想起以前那次走火入魔,似乎也是因为情绪起伏过大,意识混乱造成的,尤其是那些不良的情绪,几乎扭曲了他的性格。
“啪――”,清脆的掌声将沉思中的河马寒宇打醒,脸上立即传来火辣辣的感觉,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怒目瞪着自己的母亲,第一次,这是母亲第一次打他。
这一巴掌不仅仅将河马寒宇打懵了,也让不远处的波风水门夫妇和鼬傻了眼。
“母亲大人,你醒了。”河马寒宇笑了起来,亲切地问候道。
“你――”,河马智子看着儿子脸上鲜红的指印,心怎么也硬不起来了,伸手抚摸着儿子有些红肿的脸,低喃道:“你为什么不躲呢?”
母亲眼中柔情,顿时让河马寒宇心中觉得暖暖的,笑道:“母亲打儿子,天经地义,这是儿子的福气,别人还羡慕不来了。”他很无赖地答道,想到如果不是波风水门及时拉住自己,也许在自己的一时冲动之下,自己就永远无法看到这样温暖的眼神了。
河马智子心中感动,抱紧儿子强壮的身体,忍不住放声痛哭了起来,这些日子里来的担惊受怕,也都随着这泪水流走。
波风水门轻轻拥着自己妻子,眼角也流下了感动的眼泪。
在一片哭声中,鼬轻轻地退出了房间,站立在屋檐下,看着远处的落日,眼睛也有些模糊了。曾经,在他劳累了一天后,也有这样一位慈爱温和的母亲,面带微笑地守候在门口,等着他回来,并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