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作为赌注的东西你已经没有了!我身上又不存在令咒,与你之间已经毫无干系。即便这样还是继续跟着,不是会令其他魔术师起误会吗?”
呜哇------!!不但跟前面的内容完全不搭,本身也杂乱无章的……
“是没有令咒在,但这个小东西不是你给的吗?”手指挑起隐藏铠甲下面项链,拉出贴身佩戴的水晶。“不算当作幌子的通讯功能。无论距离多远魔力供给都能成立,还说什么没干系。若你真的怕引起误会,为什么一有空闲就大摇大摆的在市区内繁华地段乱逛,一边放出力量暴露目标位置,一边积极插足战斗?”
“如果你去保护凛!我哪还用这么辛苦?!她决定接着参与战争,而不选择去教会躲避袭击。纵然只是几天的友情,真出了状况我也很伤脑筋啊!”
“以她的性格,大概可以猜出今后的行动方式,应付眼下的敌人不成问题。身为十年前便开始着手准备的正统魔术师,对战争的解决方案恐怕已有多种。反倒是你这边,令人倍感担心。”
“我、我怎么啦……”
“你做事一向不经过详细计划,不计算后果,不设置底线。全凭心情好坏和颇大距离的跳跃式思维临时决定。非但完全预测不了下一步的行动,稍微没注意到,还会干下出格的事。”
“从来……”没这回事?
唔------有过的吧?好像量还不少……
但,这早超过观察定义的范围,简直是全天候监视?!呀啊啊------怎么才想到?卧室浴室洗面所什么的,灵体化下都出入自由啦……
“关于评价的最后部分要听下吗?”
“鄙人正在洗耳恭听。有意见尽管提,可能否听进去和改进就不知道了。”
战局一边倒的没底气斗舌再持续,就快出人命了。等他讲完那一车废话后赶急逃跑吧……
“血泪代表的真意是什么?”
“不是要做质量检测的吗,几时变成智力问答了?”
“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毕竟100多岁,这类肤浅知识还难不倒我。请您下次出个高深些的题目。”
“那么说,不必担心收到未经大脑的解答了?”
“有大脑也不一定真正懂得,其实血的意思包含欢悦奋进,是正面情感的总和。泪则是指懊悔、愤恨、哀伤之类负面的。所有生命的全部精神,联系**灵魂的关键,检测能否有权生存的依据。假如缺失了某些东西……即会被我列入可杀剐的人群。所以是非常重要的……”
可我很难说清自己还有或没有……抛弃诸多情感盗取莱茵河底的黄金?那我宁愿杀死尼贝伦根龙和耍诡计的侏儒,背叛所爱,亲近仇敌。为获取最后时刻的完整性格和记忆……
“差不多。难得能理解到这一步,算正确了吧。”
“哟,我是不是该感谢您宽宏大量、高抬贵手啊?”
“不必了。那现在再回答我,还说自己是没有血泪的吗?”
“------”
不清楚该怎样回答……
赐予肢体活性,支撑灵魂完整,保存记忆必须的东西,我还未丢掉啊……
若能够不为运用本原力量中间产出差错,拿掉一部分性格的话!真的很方便了……可以不必强制淡薄感觉,忽视冲击心灵最痛苦地方的经历。
我仅能护守……比servant们更无力地受制约,埋没对本身存在感认知的……存在下去……
“血不仅有身体里流淌的那一点,蓄存的泪水也要较常人多上几倍。没错吧?”
“我……”被轻易看穿了……
本以为可以窥视到表以下的人,不会……
“你将拥有的权和力,错误当成摆脱心理阴影的唯一工具。使用刺激甚至冒极大风险方式填补因使命产生的空白和空虚。决定施与救赎毁掉圣杯的根本原因,只不过是想让能看到的地方减少一些经历相似的人而已。”
的确不愿再见到,有人重蹈与负担本该归于他人的使命覆辙。
“拿装出的坚强和轻视一切努力掩饰惋惜悲伤等负面情绪,表露在外面永远是傲气十足的样子。实际上,因你总不敢正视自己脆弱的部分,也根本就谈不上强大。”
走到改变了的坐姿正前。
反攻你和防守的意志逐件被卸离,中央无保护的核心,只消一击便会溃裂了。
“我也要收回前言。”
相比以往嘲讽和自负讨人嫌的笑容,此时……唯有十数年不见的温暖……
“你并不幸运,而正由于牺牲了称作‘幸福’的,那个对平常人类来讲异常巨大的代价,才取得绝对的力量。一直以来都在忍受折磨吧?相比之下,servant们被剥夺了意识还会比较轻松呢。”
身体被拉至前倾,额头触碰到黑色铠甲。
有停滞冷却许久的物体,解除了施加的重重封印,急速翻滚迸射出的大量火星,点燃周围能烧化的所有。
恐怖的漫长极夜……终于将过去了吗……?
“暂时由我来充当你在寻找的人,可以吗?若要接泪和倾诉的对象,就呼唤吧。任凭再怎么驱赶,短时间内决不会离开的。”
“你真是……我可以信任的……?”
“那种事要自己决定吧?”
“------”
积攒了百年的泪水,终于落下。无力抑制用泉涌宣泄一刻,等得太久了……
在后悔召唤的事了,真的……
没有约束限制你的自由啊!为什么固执的留下来,想方设法揭开人类原有情感中最不愿记起的尘封?!
好过分……
这力量会带给你灾难困惑痛苦伤害消逝……好不容易取回的新生,在梦境兆示的血色未来,必将完完全全毁在我手里……
很可怕------
距离3天结束还有:21小时。
眼睛周围又酸又胀,好像很多天没睡过觉的样子。
不对!我一两年不睡觉也不可能这样!!难道说,身体逼近使用极限了吗?
“准备,要出发了……”硬站起来的话,有些睡眠不足加严重贫血。
可恶------现在正是利用率最高的------
“你不要去了。”一把按回椅子。“只是市区内巡逻的话,我一个就够。”
呜------
“喂。手,给我拿开。”在刚才抚mo过头发的手上使劲敲了两下。
“哎?”
起身,瞪着高出一头距离的眼睛。凝化的惊讶在说着,“没料到恢复精神能快到不需几分钟”。
对,因我做每件事的时间都极为有限。不像普通人类,除努力繁殖防止灭亡外基本没任务委任。
“我的速度运用到极至时接近光,架构起光之结界后便可以轻易超越,因而反应力也在那以上。力量方面更不用说,早就展示给你了。即使现在特别不在状态,也比全员servant合力要厉害得多!尤其今晚有件马上要干,又不能交托别人的事。别以为还保有那类成为弱点的情感缺陷,就小看我!”
撇下客厅正中发呆的向外走。
“还有,如果胆敢将白天发生的事说出去,或拿来当作笑柄……”
下面该说怎样的话?
杀死?赶走?施与暴力?哪一种也……
“惩罚就不必了。servant们的口都蛮严的。”
“也对,想你假扮成失忆不是一天两天,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跨出房门时,似乎听到了极细微短促的讥笑声。
啊啊啊……真是够丢人的讨厌记忆啊……
距离3天结束还有:19小时。
以往还没有哪次在人前哭成那副样子。
将能流的泪水都流光似的放声嚎啕,一次解除众多阴霭到他人身上。
臂力随发泄时间延长加大过。因为接受施加给他的,太过沉重难以坚持吧……
搞什么东西?为什么这种时候仍不躲避?明知我随时可能动手抹除非人的存在?!你只不过是竭尽全力想赶开吓跑的一个------一个……
“怎么了?”
累、累赘吗?
不大确切,如何形容好呢?
“有什么不寻常的发现吗?这种眼神……”
向同一方向转过脸,试图寻找那我没透过灵体注视,也根本没有的目标物。
“什么也没有。”
低头继续往柳洞快步前进。
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也不会是他!
绝对……
要好好教训edna一顿了。那么珍贵特别的东西,怎么就随随便便拿出来。此外,那封印连我都打不开,元素使的人工灵不是真正人类或者魔法师,又是如何……
唔……?
停下脚步。
“archer。”
那借助相关物重现当时吧。
“什么事?”
“杯子。edna给你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敢肯定她无法开启,关键多半在这家伙身上。
“不是一个在外面,另一个装在黑色木盒里的吗?上面还贴着防止出售前被打开的封条。天晓得是哪家店里淘来的,真没品味的包装。不知道还会怀疑成是稀有的蝾螈后腿之类呢……”
“盒子呢?我想再看一下。”
“扔掉了。”
“扔掉了?!!!”
“叫那么大声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