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每天清晨的例行经检查般,轻轻推开房门。
缜密安排令环境中没有太多反对质疑声音,白天和夜晚行动进行非常顺利,布置下陷阱等待敌人上钩的工作接近尾声。唯一不尽人意的地方,仅剩住在顶层那个人。
听说身体情况大幅好转,可表面看不到丝毫变化,逝去一样没有呼吸心跳及清醒的意识。
忧虑无奈使情绪逐渐焦躁,任务和睡眠外时间几乎都花在探视。探望次数激增,加上习惯了每每必然有使者守护床边的情景,所以心想再无礼也没问题,闯入禁地很快像进自己寝室的随便。
如果……谁能事先通知,或者微微察觉这次有所不同,决不会去主动遭遇尴尬……
“早上------”
“……”
背靠窗台,蜷腿裹着被单坐在床铺上,服饰仍与沉睡时相同。由于外人没打招呼贸然出现,不经大脑的响亮问好,捧书的手明显震动一下。受到惊扰看我的眼神,瞬间把记忆拉回惹祸那天黄昏。
事情飞速发展真叫人不知所措。到萨兰以后一直专心于嘱托布阵准备,几乎没考虑怎么面对。现在她醒了,心情还停留数天前,而这期间大家已把矛盾消化差不多……
眼下该怎么办才好?
转身逃跑吗……?
“呃、”
“……”
目光回落书页,肢体语言静止,我的存在被轻易忽略。
为什么?难道故意……
啊啊,当然是故意。她会从仆人口中了解一切,包括自作主张运到目的地,休息时候频繁来凑热闹,然后再次迁怒。因我上次的错误还没改正,又累犯一堆崭新的严重的。这下牵连我们十几个都不免厄运缠身……
“您……好些了么?”
费力停止设想坏到极点的后果,稳定心情鼓足勇气,补全刚刚的问候。
“谁让你进来的?”
目光没有离开书本,首次回答已经足够证明自己相当不受欢迎。
“没……那您休息吧,我……”
反应性的后撤半步。
“允许你走了吗?”
视线锋利地刺过来,面孔冷得像块铁板。“啪”地合上书,把全部注意投向我。
糟糕了……这样的话根本无法脱身……
“回来,坐下。”
坐……哪里?
房间只有你正对面木桌旁放着唯一一张椅子,这种架势是要审问吗?
“可……”
“闭嘴。”
连发言权都不给,发布强硬命令。
只得听话坐到位置。也许等她看完书,幸运的重新想起我后,尽可能解释清楚些。
遗憾命运往往爱好捉弄,少有随人希望改变。
也就是说耐心静候对我提起兴趣,打算借机融洽关系后,不知几时竟睡着了。等被人晃动身体唤醒意识,窗外日光早已黯淡,远山传来孤寂的鸟鸣。面前的jan换回日常装束,微微俯身,右手搭在肩上。
“回你房间去睡吧。”
“------?!!”
唐突近距接触混合羞愧导致过度亢奋,心跳猛地提速。其实表情和语气比白天和缓很多。可听上去,总有点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