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畅也赶紧停下拔剑的动作。
舒络衣从房间书桌上找了一张练字的毛纸,背部同样贴了一张普通怨气符,弹了下让其燃烧起来。
随后,她一把将地上刚刚爬出来的蜜蜂捂住,裹在用纸卷起的纸包里。
“只要用怨气符源源不断的封住它,就能维持一天一夜的时间不消散。我们先来问问这个段琪的情况。”
林新取出一张甘霖符,注入内气后拍在段琪身上。
这符纸确实好用,甘霖符燃烧到一半的时候,段琪便缓缓醒转过来。但她神色呆滞,似乎已经被蜜蜂啃噬得有些傻了。
“黄记....黄记...衣....店....”段琪不断喃喃着重复一个词。
“什么?你说什么?”舒络衣凑近过去仔细听。
“黄....记...衣店....衣店....”段琪神色呆滞,明显已经傻了。
“黄记衣店?他好像说的是这个。”余畅重复一遍道。
“你知道这个地方么?”林新看向他。
“如果我们不是听错的话,黄记衣店,应该就是城北城门口处的一家最大制衣店。孔雀城好像没有其他哪家制衣店敢用这个名字。”余畅解释道。
“再问问她,看她还会说什么?”林新看向舒络衣。
后者点点头,继续靠近段琪准备追问。却发现段琪双眼睁大,嘴巴张开一动不动,竟然就此断气了。
“这”余畅有些傻眼了。
舒络衣却是二话不说,直接上去搜身,在段琪身上搜出了一枚古怪的血色铜钱。
这铜钱和一般铜钱不同,不光是它的颜色是血红色,上边的花纹还刻的不是宋国年号,而是四个人字。
“四人钱。”舒络衣拿起来看了看。
“这是什么?”林新不解问道。
“谐音是什么?”舒络衣头也不抬随口道。
“死人钱?”林新顿时了然。
“走吧,去黄记制衣店看看,这里的线索断了。”舒络衣镇定道。
“我们不是应该直接回去宗门禀报么?”余畅有些发虚。
“你怕就滚。”舒络衣不耐烦道。“畏畏缩缩,成得了什么大事?”
“我....”
“你想找什么?”林新却是直接看向舒络衣。
没想到舒络衣却是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
“如果你们胆子够大的话....我这里有一场大机缘要送与你们。就怕你们不敢下手。”
林新心头一动。
“什么机缘?”
余畅也是面上露出感兴趣之色,侧耳倾听。
“能够让我等直接进入先天的好东西。不不只是如此这么大的场面,或许效果还会更强!”
舒络衣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城北,黄记制衣店。
破破烂烂的灰白双层楼房静静矗立在林新三人面前。
门上方挂着的牌匾歪到一边,还隐约可见‘黄记制衣’的四个大字。
天色黯淡,制衣店孤零零的四周都是房门店铺紧闭,周边随处可见挂着的白绫,还有地面上也到处都是白色的纸钱。
风声一起,纸钱顿时翻滚飞舞。
制衣店两侧不知道什么时候堆满了大堆的建筑垃圾,泥沙砖土混着断掉的圆木头柱子,里面隐隐还能看到脏兮兮的破烂布料。
“这里就是黄记制衣店?”舒络衣疑惑道。“余畅你不会是带错路了吧?”她手里紧握着纸包,一手按住剑柄。
“绝对不会!”余畅斩钉截铁肯定道,“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做衣服,绝对没带错路。就前几年都还好好的。”
“或许是染了疫病了。”舒络衣看到了制衣店边上挂着的白绫,猜测道。
这时制衣店对面的一个衣着破破烂烂的老乞丐笑嘻嘻的凑过来。
“嘿嘿,三位...行行好....你们要是想知道这家店的情况,我倒是可以给你们说说。”
“你倒是机灵。”舒络衣有些厌恶的遮住鼻子,丢了一点零碎大铜钱给他。
林新和余畅也各自给了些大铜钱,丢进他端着的破碗里。
“嘿嘿多谢多谢。”老乞丐摇了摇破碗,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说吧。这制衣店是怎么回事?”余畅也是有些受不了这家伙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赶紧问道。
“说起这黄记制衣店,还要从前几年传出的一件怪事说起。”老乞丐神神秘秘的左右看了看,压低嗓音道。
“什么怪事?”舒络衣皱眉。
“就是,有人传出,这家制衣店里的衣服,自己就像人一样,会动”老乞丐用一种嘶哑让人发麻的声音说道。
“每当半夜,制衣店里的一套套衣服,就会自己动来动去,就好像....就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人,穿着它们在自由活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