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平西王笑了笑,说道:“看来他这次要倒大霉了。那戴着面具的人是谁,查出来了吗?”
“还没有,此人来历十分神秘,卑职暗中查了多日,却是无从查起。”
“据你看来,他修为怎么样?”
“卑职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暂时先不要管他了,以免将他触怒,伤人之后一走了之。”
顿了一顿,平西王又问:“四大世家那边现在怎样?”
左川将身一弓,道:“回王爷,四大世家这一年来十分平静,并没有因为华阳君的死而有所异常。”
“难道四大世家与华阳君没有勾结?”平西王自言自语的道:“劳家、鱼家、温家、庄家,你们四大世家自从百年前来到华阳扎根之后,就把这里当成了你们的故土,舍不得离去,究竟是什么样东西值得你们如此留念?你们与四大天王又有什么关系?难道真是四大天王的后代?”
左川听了平西王的话,却是不敢出声。
对于外界来说,他不是平西王的手下,而是一个来华阳城做生意,并发了财的土豪。
但事实上,早在三十多年前,他就已经是平西王的亲信。
他不但是平西王的亲信,他还是大内高手,是皇家培养出来的。
三十多年前,他由大内高手摇身一变,成为了平西王的密探之一。
对于一个密探来说,永远要活在黑暗之中,就像是一个影子,一旦见了光,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意味着失败。
十多年前,平西王尚未来奉命来华阳城镇守之前,他就被平西王派来华阳城,以左川这个名字生活在这里。
十年前,一道圣旨下来,平西王离开驻地,前来华阳城镇守。
当时,他以为平西王会派人与他联络,哪里想到,平西王到了华阳城后,仅仅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商人,而身为一个密探,他只能等,就算等到死的那一天,他也要等下去。
华阳君被杀后,也就是一年前,有一天,平西王终于派人联络他了。
这一年来,他名义上仍然是华阳城的富豪,但实际上,他又变成了平西王的密探,暗中观察城内各大世家的一举一动,而这件事除了他和平西王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对于一个大内高手,或者大内密探来说,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一辈子是皇家的人,所以早在他懂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随时为皇家出生日死的准备,而这,正是大内高手存在的价值。
平西王静静的想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左川,华家那边呢?有什么新的动静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属下觉得华家颇为古怪。”
“何处古怪?”
“九年前,华天威以商人的身份来到华阳城,卑职曾经暗中调查过他,但他的来历却比任何人都神秘,卑职暗中查了多年,却是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出来。他修为有多高,卑职至今也猜不透。更奇怪的是,那三十六个高手的修为竟然全都是入化境前期。卑职怀疑他们属于某一个势力,来华阳城的目的与其他四大世家一样。”
闻言,平西王突然笑了一声,说道:“外界传言,说本王是华家的幕后支持者,但实际上,又有几个人知道本王与华家其实并不熟,本王只是与华天威喝过几次酒,说过一些悄悄话而已。”
左川道:“王爷乃大人物,对于流言与传闻,向来是一笑置之,这一点,当世无人能及。”
平西王笑了笑,话锋一转,道:“那好,本王问你,你觉得方笑武那个少年怎么样?”
左川先是一怔,接着说道:“卑职觉得那个少年是一个可造之才。”
平西王道:“连你都这么夸赞他,看来本王没有看错人,借给他五百万是对的。”
说到这里,厅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平西王向左川挥了挥手,左川立即从大厅后面的一个出口离开了。
很快,只见一个老僧走了进来,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便与平西王聊了开来,却都是些佛家之言。
这么看来,平西王不但修为高深,而且还精通佛学。
要不然的话,他再怎么智慧,也不可能与老僧聊得头头是道。
与此同时,距离古寺几百米外的一片树林里,突然走出了一个人。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只已经吃了大半的烧鸡,脸上写满了不解,赫然是令狐十八。
这家伙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出现在古寺的附近,难道就不怕被古寺里的人发现吗?
只听他自言自语的道:“奇怪,这平西王是谁的dì'zǐ,居然精通佛学,说得我都要打瞌睡了,听他刚才与那个左川说的话,好像是华阳四大世家与当年在天王山比武切磋的四大天王有关。还有那个华家,也是为了某种目的来到华阳城,并不是为了单纯的做生意。他娘的,你们不想做生意的话,干脆把你们的家当全部交给我吧,有了那么多家当,我便可以天天吃烧鸡了。”
蓦然,一道人影从古寺里飞了出来,然后从令狐十八右手十多米外闪电一般过去,也不知道是瞎子还是什么原因,居然没有看到令狐十八,看都不看一眼,感觉令狐十八就是一个隐形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