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来吧,我倒想试试你徒弟的火候,”曾坤招呼陈隐去到一边,“隐儿,你退后一些。”
“你伤得也不轻,死了可别怨谁,”老者轻蔑一笑,“权栋可是玄月门最有潜力的弟子。”
“你待在我身后,那个老家伙是玄月派的高手,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对他出手,”曾坤小声嘱咐了陈隐一句,“谢谷老贼,别阴阳怪气的,让你徒弟上吧。”
权栋将手摊开,用衍力铸了一把剑于手上,然后面无表情地冲了过来,曾坤亦不慌不忙,待对方快要到时,便潜入地下,从另一方出现,权栋立即蹬地一跃变换方向跟了过去,曾坤又使了同样的招术,就如此整整二三十回合,权栋连曾坤发丝都未碰到,就已气喘吁吁,但越是如此,权栋每次攻击都越疯狂。
“你这样可不行,只知道跑。”谢谷将衍力结界缩小,“老怪,别说我不要你用遁术,你若用,也就只能在此范围内。”
曾坤之后的每次遁走,距离都越来越近,权栋几步便能赶到,频率加快,终于体力不支,曾坤伸手叫停:“停停停,歇息一下。”
但权栋并未理会,似杀红眼般,直直出剑向曾坤砍去,曾坤向旁边一躲开,已是来不及,一条胳膊被削了下来,“老头子!敢耍老子!”权栋已经歇斯底里,未等曾坤站稳,又是一剑,陈隐正欲闪身去到师傅身旁,却又被挡了回来。
“旁人…可不能帮手,”谢谷笑着说,“你就老老实实待在那看你师傅怎么死的。”
谢谷又做一结界,刚好关住陈隐。
权栋这一剑直取曾坤另一只手臂,他并不想立刻杀了曾坤,而是慢慢折磨,剑入肉,一只胳膊腾空而起,陈隐愣住,权栋也吓傻了,就在挥剑时他面前还是曾坤,但当剑至人身时,他却站在了谢谷的身旁,而他这一剑径直削掉了谢谷的右手。
“师傅!”权栋大叫一声。
谢谷咬着牙,跪倒在血泊中,身体不断发着抖,已经说不出话来。
曾坤也大口喘着气,脸色因为失血而变得惨白,他吃力地笑了:“你徒弟…潜力大不大我不知道,但…脑子绝对是不好用,明知老夫是土系遁术…还被老夫遁走了…最后偏要直愣愣地…砍完那一剑…”
“老不死的!”权栋眼中满是屈辱和憎恨,他又铸出一把剑,提着双剑用力向上一跳,脱离地面,朝曾坤发起了又一轮攻击,但这时曾坤已无招架之力,只能喘着气,坐在那看着他越来越近。
陈隐感觉结界的衍力在减弱,他使劲全力冲破结界闪身挡在了师傅跟前,愣是抓住了这一剑,陈隐感觉握住剑的手隐隐发烫,掌中时火衍力正吞噬剑上的衍力,他一脚踢开权栋,将对方右手之剑夺于手中,转过身用衍力定住了伤口里涌出的血流:“师傅,您先休息。”
说罢,陈隐起身,让时火将手中的剑牢牢包裹起来,以防它被对方化掉。
“杀了他们!权栋!”谢谷的声音虚弱却无比地坚决。
权栋应有一声,提剑奔陈隐而来,刺、挑、抽、劈,陈隐微闭双眼,月光之下,田婵玉剑舞之姿现于眼前,每一招都让陈隐记忆犹新,对权栋的剑路也是应付自如。
陈隐睁开眼看准时机,在权栋抽带时用柄将其剑锋一压,顺势一剑抹了过去,权栋一看不妙赶紧松手,弃掉了剑,陈隐这一剑抹了个空。
“你…怎么会…玄月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