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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华镇中的定华弟子已尽数返回了定华山。
“秋易已经带领弟子们离开了定华镇,我们的弟子也都全回山了,”上官若心向月疾风问道,“陈隐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
“旭峰晨辉与沈红云皆是找戒堂去谈过,司徒师伯算是做了最大的让步,给陈隐十日时间,但前提是他得待在山中哪也不准去,”月疾风想了想了,说,“戒堂同时也允许铜起医治那位山外的姑娘——”
“我不是指的这些事,三皇子当日在演武场上说的话都已经是传开了,当初皇帝颁下悬赏令,称陈隐是定华派弃徒,那时我们定华派并未发声出言反驳,算是默认了,而如今三皇子又将陈隐以定华派弟子的名义召入朝廷,我们倒没什么,皇帝可会同意做这等自扇耳光的事?”
“旭峰晨辉说陈隐身上有一物什,只要陈隐将它献给皇帝,那皇帝不仅不会追究陈隐所有的过错,甚至可以会给他加官进爵。”月疾风意味深长地看向上官若心,“再说陈隐还不定会同意。”
上官若心微微点点头,问道:“他说的那物什,是什么东西?”
月疾风摆头,说:“我也不知,旭峰晨辉未说。”
“把陈隐召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这几日旭峰晨辉天天都陪着他,我不便将陈隐私下召来,待过几日再说,”月疾风缓了缓,问道,“对了,戚烽可有下山?”
“昨日便离开了,若陈隐所说的时间没有误差,戚烽应该会在北雪之地和中原交界处碰到他们。”
“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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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皇帝在北雪之地待得最不畅快的一次,一则是因为马丝国,一则是大皇子。
窗外不断飘着雪,而屋内却是暖和舒适。
皇帝蜷着腿坐在暖炕上,上面铺满了金灿灿的绸缎,看上去柔软华贵。
他一面看着边关的奏章,一面饮着暖茶。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皇帝眉头皱了起来,抬头给于显中使了个眼色。
这皇帝的贴身太监赶紧夺步出门,将人拦住,厉声训斥道:“皇上正在批阅奏章,你有什么事细声来报便可,跑个什么劲,扰了皇上也不怕掉脑袋!”
“奴才知罪——于公公——”说话的人上气不接下气,却依旧急着想把话赶紧给挤出来,“信——中原来的——是文足羽阁主叫奴才送来的——三殿下——三殿下的信!”
于显中乍一听‘三殿下’的称呼,还以为是自己耳背听错。
他瞪眼盯着送信之人,又确认了一次:“你说是哪位殿下的信?”
“三——三——三殿下,”那人赶紧从腰间摸出信封交到于显中手上,“于公公,信在这——”
于显中接过信,正反审看了一番,赫然发现了旭峰晨辉四个小字,顿时喜上眉梢。
“于公公,什么事这么高兴?”旭峰卓风刚好要来给父皇请安,就撞见了这一幕。
“太子殿下,今日来得可真是早,”于显中一面说,一面冲送信的人摆摆手,道,“没你的事了,去领十两银子。”
“多谢于公公。”
旭峰卓风看着那人从自己身边退走,疑惑地打量了一番,然后看向于公公:“这人好像是皇宫内送急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