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之前绑走绿府的人中也是有你,”陈隐见他不愿讲,便进而言道,“你们是跟绿府有什么私仇?”
“不是,”蛮牛摇摇头,长舒口气,道,“不瞒将军,我与绿府的人根本就不认识,而且我也不知将军跟他们这么熟,若是知道,当初也就不会答应绑走——”
“你答应的什么人?”陈隐迅速问道。
“是个中原人,当时他给了我们许多银两,让我们绑走绿员外和他的女儿——”
“现在也是?”
“不是,自从那次之后,那个中原人便是没再让我们绑他们二人,只是叫我们日夜监视绿府的情况,随时向他汇报——”
“让你们监视绿府的什么?又汇报什么?”
蛮牛一脸担忧地看了看屋下小巷内的两个同伴。
陈隐摆摆手说:“不必担心,他们二人现在暂不能动,也听不到你我的谈话。”
蛮牛缓了口气,虽然只说了一个字,但却是含了千言万语:“你。”
“我?”陈隐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阵,实在是想不到会有谁在找他。
“啊,自从上次你出手救了绿府被他知道后,他就再没要求我们动绿员外的家人,而是让我们每日在绿府候着,等你再出现时便去向他禀报。”
“那个人是男是女?”
“是个男的,公子哥儿模样,每三日会出现在城中一处客栈里住一夜,而我们就是那个时候去找他,”蛮牛算了算天数,说,“赶巧今日他就应该在那客栈中。”
“这么说这个中原人一直都在马丝国,那你可带我去见他一面否?”
“我怕他对吴将军不利,所以这么长时间来,一直都希望吴将军不会出现在绿府周围——”
陈隐没有听蛮牛在讲什么,他觉着今日自己若是不将此事弄清楚,绿竹这一家迟早要出事。
“蛮牛,你若当我是朋友,便是不要多问,直带我去,”陈隐态度坚决,“我也向你保证,那人今后不会找你麻烦。”
说着陈隐从袖口掏出几锭银子,想要交给蛮牛。
蛮牛非但没收,还瞬间来气了:“我蛮牛一直都将吴将军当做朋友,之所以犹豫不应你,是真为你安全着想,而将军现在是何意?”
“蛮牛,我刚才就想问你这个问题,之前我见过国主,听说叛军中被抓回来的人,他并没有责怪,并且都封官嘉奖了,为何你会接这种活路,”陈隐并未将银两收回,而是塞到蛮牛手中,“正因我将你当做朋友,所以才给你这些钱,望你日后不必再做之前那般的事情。”
“吴将军不知道?封官嘉赏的尽是官员们,我们这些小喽啰,要么充军要么就遣散,不杀头就已经是大恩了,幸而我蛮牛能结识吴将军这样的朋友。”蛮牛平日里的生活的确是过得不好,从保国军回来后也没多少好转,既然吴将军不是在羞辱他,他也就收下了银子,“将军你可想好了确定要去见那人?”
“越快越好。”
陈隐的态度不由他人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