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而知,不过我那天听闻,现在皇帝老儿和他的三儿子在京城要打起来了,不管真假,照他们现在这种方式,在穷乡僻壤、朝廷管不到的地方,寻那些不得志与失意之人一路到京城,可确实是有机会‘起义’的。”
“若是这般,他们便是在假借陈少侠之名,行着私利之事,”空游和尚神色严峻,“我们得与他们保持好距离。”
公孙浅点着头,舔了舔嘴唇,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是跟我们有关,想必你应该也知道,现在留下来的尽是你、我两派的弟子,但他们中绝大部分的人实不愿意冒生命危险去京城,而他们之所以会留下来,不过是因为暂时找不到地方活罢了。”
空游当然知道。
他将两只手搭在自己那光秃秃的脑袋上,叹了口气:“我虽是个歪和尚,但好歹也是知恩图报的人,若没陈隐当初几次相救,我等早死了,如今京城纷乱,正是我们报恩的时候。”
“自然自然,我公孙浅也非是忘恩之徒,只不过这一路转了个圈回到中原,仍旧跟着我们、愿意称我们一声‘师父’、‘掌门’的仅剩下他们了,所以,不管怎样,我们不可再一意孤行,况且陈盟主安危如何,我们根本就不清楚。”
“你的意思?”
此刻的谈话公孙浅很早就考虑过了,所以他很快就给予了答案:“就你、我二人前去寻陈隐的下落。”
空游未立刻置可否,而是低头想了片刻,方缓缓问道:“那他们该如何?”
“去我蝉雀楼也行,回你游经寺亦可。”
“我离开了那么长时间,谁知道那小寺庙成了什么样子,恐未充公也被那叫花子们给占了。”
“蝉雀楼离这边已经不远,可先到我那里去看看,”公孙浅说,“再怎么说那地方也是在镇上,是家产,皇帝没查抄的话应还在那儿。”
空游点点头。
的确如公孙浅所讲,毕竟陈隐的事情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就这么带着‘苟延残喘’的弟子们去京城,无疑是不明智的,尤其还跟在那群许是要‘起义’的山匪后面。
退一万步讲,这些弟子一路追随,不过是想着活命,自己这时候也应该对得起他们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