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华、玄月沆瀣一气,先前不也说陈隐是定华山弃徒,你们这套就算玩不腻,我也都看腻了,”瞾寒晶不想多与田婵玉争辩,“你是打算主动告诉我,你们玄月门带了几阶各多少人上定华山,还是想让我动手问出来?”
“晚辈是真不知道瞾掌门在说什么,”田婵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晚辈根本就没有上定华山去,且晚辈脱离玄月门已经快有一年多,早已没管过玄月门的事,而今只是从此过路罢了。”
瞾寒晶淡蓝色的眸子咄咄逼人地盯着田婵玉,好一会儿都没有眨眼。
而田婵玉的眼神也丝毫没有躲闪,
半晌后,他才缓缓将淡蓝色的眼眸移向孙爻,见其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也没心思去搞清楚这岣嵝的老头是谁:“老头子,你们这是要去哪?”
“自去要去的地方,这天下纷乱,倒是离开中原得好,”孙爻手搭在轮椅地扶把上,不急不缓地回答说,“听诸位的吐纳,应该是江湖练家子?”
“他们是清月派的人,跟您说话的那位是掌门瞾寒晶。”婵玉小声说道。
“哦!我记得年轻时曾为清月派的文瑶取过断于其腰中的断刀,那时她好似是清月的大师姐,她现在可在?”
瞾寒晶一愣,他师父的确跟他讲过腰间伤疤的来历,且整个清月派也就他知道。
“家师已经过世,现由我任清月掌门人。”瞾寒晶回道。
“英雄出少年呐,你师父在你这年纪时还是个大师姐,你就已经是掌门了,”孙爻已经是掌控住了气氛,“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你师父曾说清月派门只收没有衍力或衍力低下之人,为何我探诸位衍力都在百寂之上?”
“清月的剑法绝妙,天下皆知,但就是被这条门规箍了百年,终行于庸上之流,”瞾寒晶说,“我为光耀派门,这些陈规旧矩,必破之。”
瞾寒晶本来已经不打算再纠缠田婵玉,可这话刚一说完,他便忽然想起一事,让他瞬间来了兴致。
“田婵玉,听闻你行走江湖间,既使了玄月门兵器用法,又融会了我清月门的剑招,我且不问你从何偷师,”瞾寒晶看向她,说,“你既只有万宗之境,却是败了许多能耐远大于你的人,田姑娘,今日你与我过过招,若你赢了,我放你们走,若不然,外派偷师在清月派规中可是死罪。”
“掌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身后的一个弟子提醒道。
“定华山就在那儿,又不会跑,”瞾寒晶盯着田婵玉,“她却是难得遇到,你们都给我让开一些,待会儿不要插手。”
田婵玉看了看孙爻,孙爻微微点头。
他们都知道,今次要是不跟瞾寒晶动手,谁也别想离开。
“好,不过,瞾掌门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若我输了,随瞾掌门处置,但请帮我将孙爻前辈送往最近的城镇。”
“没问题。”瞾寒晶从腰间抽出自己的剑,看似软绵无力,却是寒光瘆人。
田婵玉将孙爻推至一旁,双手化出了双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