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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平静的看着我,不似笑,也不似悲,但像是在惋惜,惋惜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惋惜我太过自以为是,于是乎我产生了悔意,看向他的神色里多了点歉意,似乎真的是我太过自以为是,以为看破了时间这个假象,就也猜到了大黑棺的迷信,假如我再试探一次,不把话说全,等着他的回答,那么现在或许我能得到一个圆满的答案,然而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
白衣人看向风雪,静静的长叹一声:“我们不可能活着知道里面是什么。”
棺在人在,棺开人亡。
白衣人的话向我传达了这样一个信息。
他们既然形同镖师,负责押棺、运棺、送棺,自然不能让不允许看到真相的人揭开大黑棺的尘封,除非踏过他们的尸体。又或者像小白一样,把黑棺送到那个位置,便远远离开,再不接近,去完成下一个使命又或者回到我初次遇到小白时,他的那种状态:失忆。
这种可怕的自律性像是个沉甸甸的枷锁,即便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却知道肩上的担子绝不可以给世界揭开一个小角。培养一个士兵需要三年,培养一个守口如瓶的士兵,或许需要十年,培养一个像白衣人他们这样的士兵,需要更漫长、更煎熬的岁月。我想起他刚刚那句话:我没有看过电影,不由为之动容。
他是几岁开始扛起胆子的?
十岁?五岁?
又是怎样的生长环境和可怕的方式,才能让他变成现在这样,变成幽径小道上被撕裂半个肩膀,还能像变魔术一样把伤口缝合的诡异体质。
“你……从没好奇过?”
“有过,但已经很久没有了。”
他平静的说着,神色里像是追忆,但满是痛苦。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换一个。”
“那……你知不知道跟踪我的那群人,究竟是什么人?”
“罪人。”
这一次,白衣人回答的出奇迅速。
眼神坚定的像是浪口的灯塔。
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大黑棺如此隐秘,如果不是姥爷,如果不是黄述和老魏,我绝对接触不到这个层面的事,哪怕我回到文物局里,想尽一切办法却查都查不到任何线索,甚至连大王八和白衣人都恍若玄幻小说里才有的人物。
可偏偏,小柳他们知道。
知道大黑棺,知道白衣人,知道大王八,也知道我是‘被姥爷选中的人’会遵从他的脚步去往下走,所以从进入卡尔东山下后,他们追踪的目标就不再是老魏和黄述,而是我,并且在山崖下伏击着我,等着我交出大黑棺里的东西……
假如他们中,他们的首领,他们这个组织真正的幕后黑手和大黑棺、白衣人之间没有一点点联系,绝不可能知道这些,白衣人给出的‘罪人’这个说法,也在清理之中,想来,他们这个组织中,曾经出现过白衣人,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某些情绪产生了叛变的念头,成为了他所说的‘罪人’。
“他们知道里面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
“那他们为什么如此疯狂?”
“因为这个过程持续了七十代。”
白衣人轻描淡写的说着,我看着雪山,想着银城,一时哑然,不禁错愕的想着,雪山是否因为无数白衣人踏过、来过而漂白,银城又是否因为无数白衣人前赴后继,所以才会在黄沙尘土下塑造成银白璀璨的形象。
白衣人的脸色越发苍白,轻咳一声,却是一抹血雾溅了出来。
“你……”
我茫然无措的看着他,想帮忙又不知怎么做才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白衣人轻笑着摇头,有点洒脱,有点出尘:“有三件事需要你去做。”
我知道,他清楚自己大限将至,于是在托付遗言,这画面像极了那一年姥爷在床边朝我洒脱轻笑的画面,一时间,我的情绪复杂的有点离谱,挤出抹此刻最灿烂的笑容,咬牙应道:“你说,我做。”
“第一,你必须走下去,走完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