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我彻底呆在了原地,眼前这个黑焰龙王是武神的结拜兄弟?那为什么黑焰龙王是黑暗势力的人?
黑焰龙王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解,随后微微一笑,看着不远处慢满是紧张的吴蕾莉娜,挥了挥手说道:“来吧,跟我去我的宅院中坐坐,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
说罢,黑焰龙王便缓缓向山脚走去。和吴蕾莉娜对视一眼,我们便缓缓跟上了黑焰龙王。
来到山脚之下,黑焰龙王眼睛微微一迷,原本高耸入云的山峰顷刻坍塌数十道银白色的光束之中,一个古朴的庭院便出现在我们眼中。
“进去吧…”黑焰龙王说完,便大步走向庭院中。
紧随其后,我们缓缓进入庭院,只见庭院之中一个与黑焰龙王一模一样的人正坐在草地上潇潇抚琴,原本站在我们面前的黑焰龙王身形渐渐虚幻,化作一抹白光进入了那人的身体之中。
“你们刚刚看到的不过是我的身外化身,而我的本尊一直被封印在这万丈光牢之中。”黑焰龙王自琴上一抹,古琴便化为一道青烟消散于空中。
“也就是说…刚刚在外面你是没有能力杀掉我们的?”吴蕾莉娜眉头一皱,几道白色的闪电出现在身上,一个闪身便横在我的面前,充满敌意的看着黑焰龙王,“你把我们骗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真身动手,杀掉我们?”
“不…”黑焰龙王看到吴蕾莉娜这般模样,微微摇了摇头,“的确,身外化身只能发挥我本尊五成不到的实力,但是,这五成的实力想要杀掉血魔和武极这种层次的垃圾来说,也只是一只手指的事情。”
听了这话,我没有一丝怀疑,如果他想杀我们,那当我走进这庭院的一刹那他就应该动手了,又何必与我们聊到现在?
“武神的传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师祖贵为正派,而我确实一个黑暗势力的大魔头,我们二人又怎么会结拜成兄弟的呢?”黑焰龙王那漆黑的双瞳似乎已经洞察了我心中的想法,随后从地上站起来,转身看着自己身后的万里晴空,略微感叹的问道。
“年轻人,我问你,什么是正义,什么又是邪恶?什么是光明,什么又是黑暗?什么是替天行道,什么又是作恶多端?你仔细想过这些问题么?什么样的人才能称之为敌人,而什么样的人虽为敌人,但却光明磊落,与你情同手足?”
不得不说,这黑焰龙王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我有些迷茫,正义与邪恶的分界是什么?光明与黑暗的分界又是什么?铲奸除恶叫正义,那被铲除的真的是邪恶?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的坏人,也没有百分之百的好人,就像三字经中所说,人之初性本善。
“那时,我初幻人型,努力修炼,只为匡扶人间之正道,在外出历练的时候我结实了年纪尚轻的武神与童啸二人,我们三人情同手足,很快便决定结拜兄弟,其中我年级最长,他们便称我为大哥,我称武神和童啸为二弟、三弟,可谁知后来,人类竟窥探我黑龙一族龙后的精血,趁我外出时杀我妻儿,灭我族党,我一气之下便带领所剩部众将人类城池团团围住,为的就是要让他们交出杀害我妻子的主谋,可谁想,卑鄙的人了类居然联合几百名他魔法师一同施展禁咒,将我等重创,看着周围一个个死去的族人,我一气之下便将人类主城摧毁,就在这时,我的两位兄弟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纷纷劝我就此收手,而暴怒的我又怎能听得进他们的话,直接现出本形,与他二人战了起来,此战可谓惊天动地,也不知打了多久,我最终双拳难敌四手,被我二兄弟擒住,将我封印于此,希望我能为我犯下的滔天罪行悔过。”
“他们二人做的对…”我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可能觉得你做的没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在你杀掉的那些人中,大多都和你一样,都是一个有家庭的人,他们杀了你的亲人,你翻手便将他们灭了,这样一来,你失去家人的痛苦便在他们之中放大了千万倍啊。”
“这些我都懂,我只是想让他们体会到失去亲人的痛苦,让他们知道我的妻子被杀掉是有多们的痛苦,我妻子做错了什么?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妻子?”话说最后,黑焰龙王的声音略带愤怒,猛然回过身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如果是你,你的妻儿无辜枉死,你会怎么做?”
看着黑焰龙王狰狞的表情,我却神色平淡的说道:“我,相信法律………………..”
听了我的回答,黑焰龙王狠狠甩掉我的胳膊,上前半步贴在我的面前:“如果是超乎法律之外的事情呢?如果就是制定法律的人派人杀掉了你的妻儿呢?”
“那我会用自己的行动狠狠地报复他,但是,绝不是要将他整个城池夷为平地。”我偷偷甩了甩被黑焰龙王捏的剧痛的手腕,脸上的表情却不输给黑焰龙王一分。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
听了我的话,黑焰龙王的脸上竟缓缓出现一丝笑意,随后这笑声变得癫狂,变得可怕,变得令我们毛骨悚然。
渐渐收起笑声,黑焰龙王逐渐恢复了平静:“万年前,这两个小子就和我说过同样的话,看来你不光传承了力量,就连说词都学的有模有样。”
“我就是我,除了传承了武神的力量,其他的事情我们毫无关系。”我扭过头,缓步向光牢外走去。
“我以为你会和他们二人不一样…但是我错了………现在看来这光牢你是不会帮我打开了…..”黑焰龙王看着我离去的身影,长出一口气,随即右手一挥,一副古琴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
离开光牢,层层岩石再度聚合成山峰形状,直到我离开了黑焰龙王的势力范围,我才缓缓出了一口气,不觉脚下一软,险些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