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谁都不能靠,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的自己,而我好像也是因为疼痛,彻底狂暴了,只有在逼到绝境的情况下才有两种选择,一是认命等死,二则是在沉默中爆发。
不过我的选择不是这两种,而是在狂吼中爆发,其实这么做我有点蠢,因为大吼大叫也是要消耗体力的啊,那时情况十分的危机,这点我也顾不上了。
“啊…啊…”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兴奋的吼叫,还是在给自己壮胆,大叫两声,在下面有个干尸要抓到我之前,就跑了起来。
用跑已经不能够来形容我那时的运动,具体用什么词来形容我也不知道了,但是我就感觉自己好像是变成了一头发了狂了公牛,还喝了几百瓶红牛一样,公牛加红牛,彻底变成了一头疯牛。
当我撞到第一个干尸的时候,我就闷哼了一身,肩膀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不过那时我的感觉神经好像变得特别迟钝,我的大脑中知道自己很痛,但是我的感觉神经却是没有传来任何感觉,就好像是撞到一坨棉花上。
那时的干尸是一个接一个占成一排的,不是它们想要这样,而是这里能落脚的地方就是这么一点,我这么一撞,就好像是多米诺骨牌,一些子就把它们撞到,而我则是一脚踩到了第一个倒霉蛋的身上,踩着干尸一路冲了过去。
也亏得那时我超常发挥,爆发了人类所有的潜能,所有的平衡和重力都是掌握的那么好,一点也不晃荡,一路疾跑就冲到了项季的面前,而那些干尸则是在我每一脚离开的时候都掉落了下去,生死不知。
其中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当然了这不是我自己看到的,而是在上面的杆子看见了,还看得很清切,是我第一个撞倒的干尸,他是我第一个踩踏的倒霉蛋,第一脚下去踩到了它的下三寸,那时我是发了狂,哪有注意到这个,最后被杆子调侃了好久,说是死人都不放过诸多云云。
那时我虽然浑身暴戾之力十足,如果换到战场上就是一个以一当十的猛将,但是我的脑子里还是清醒的,我之所以会这么做就是为了活命,现在到了项季旁边了,我知道已经已经安全了。
这么十米的距离我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一到项季身边就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去,不过到了项季的身边我想死都难。
那时我双腿双脚双手都动不了,在要摔下去的那一瞬间,项季闪电般出手一下子捞到了我,腰间一发力,一个三百六十旋转,顺势把我朝那个山洞扔了过去。
在我意识到项季的打算时,刚大骂几句已经来不及,就连惨叫也来不及发出,就被扔到了山洞里面,带起一阵烟尘,我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前都是金星乱冒,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觉得被一个人扶到靠墙的地方坐下。
就这么我模糊糊地,脑子停顿了几十秒才回过神来,刚想站起来看看下面的战况时,手臂一动就是一阵钻心的疼,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那里已经模糊一片,已近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鲜血正往外冒着。
忍着剧痛我爬了起来,这时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个山洞,正如我所料的那样,这里是一个放主杆的地方,山洞的内壁都是坑坑洼洼的小洞,想来是为了增加主杆的稳定才这么设计的。
不理这个想要去看看项季的时候,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不是项季还是谁,他现在也上来了,一上来对对着我和杆子说道:“太多了杀不完,你们贴在墙壁上赶紧休息,我堵住洞口,我们轮流休息尽可能地坚持吧,想来…”
项季的话刚刚说道一半就停了下来,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这个山洞突然亮了起来,就好像是在大白天一样,这种亮度绝对不是我们发出来的,我们也没有这种这装备,这种光芒只有在海边的那种指引塔上面才有,在晚上指引船泊停靠用的。
他转头一看,就看到一幕惊悚的一幕,而这一幕的旁观者,还有我和杆子,这也是我们第一个发现了。
洞外。
那里出现了很多光芒,很亮,亮得惊心动魄,但是一点也不晃眼,这种光是怎么出现的,何时出现的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在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束光,那光很柔和,很美,我的心神不禁被它所吸引,就那么痴痴地看着,以至于项季的话我都没有听到。
这种光就好像是太阳清晨刚刚升起来的时候,那第一抹朝霞,嫣红一片,如果有人告诉我这个山洞的外面就有一个太阳,我也是相信的,因为这实在是太迷人了。
我实在没有想到在古墓里面居然能看到这种美景,一想到古墓不是粽子就是明器,最多就感慨一下装饰墓室所用的材料和壁画是多么的珍惜和精美,可是这种光,就好像是世界一切新生的代名词,我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
我们三个呆呆愣愣地看着外面的光芒,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们所料未及,但是干尸没有闲着,就在这个空档,已经就好几只爬了上来,张牙舞爪地朝我们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