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痛。没有女人,会喜欢自己身上有疤痕,更何况是那几乎横亘了大半背脊的伤疤。偶尔宁无忧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会对那一副伤痕觉得骇人。
“无忧,我不是这个意思。”男人抿唇,身下的焦灼几乎要吞噬他的感官。
他却此刻停下,对她解释起来。
或许是黑夜,让他看着了他心底,对她不愿意承认的怜惜。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夫妻义务这种事情,我想艾小姐是比我更好的人选。裴少,请回吧。”她说完,闭上了眼睛。
一种可怕的委屈,几乎要让她整个人都坠入深海里,她的眼角酸涩,却拼命的忍受,只希望裴清诀能快点走,她不想在他面前哭出声。
因为,恐怕这个残忍俊美的男子,只会对她的痛苦,拍手称快。
“我是从西暖那里回来的。”裴清诀嗓音,在夜色中流淌。
宁无忧皱眉,依旧紧闭着双眼,却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艾小姐很美,裴少又何必将就又来找我?”
但裴清诀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嘲讽。
“西暖给我下了药,所以我才打晕了她,回来了。”
出乎意料的缘由,让宁无忧讶异的睁开眼睛。
正好对上裴清诀的眼神,在夜色中,她觉得自己恐怕是疯了,竟然读出了一种可怕的深情,不可否认,他的容貌极具米惑性。宁无忧只看了一眼,便偏过头:“这和我没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裴清诀见她这个样子,自己反倒忽的变得好整以暇起来。
他幽幽的伸手,准确的握住了她的手,在她挣扎以前冷静开口:“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到现在忍到现在。”
“忍什么——”宁无忧刚一开口,忽的脸上一红。
不可置信的,她瞪着眸子,窘迫的想把手抽回来。
“宁无忧,现在你觉得……有关系吗?”他闲暇的,淡声开口发问。
“放开我!裴!清!诀!”她咬牙,手一动也不敢动。
“无忧,我没有碰她。”他静静的看着她。
宁无忧更加的诧异,她突然想起了成律说的“裴少,他只有过你一个女人”,这个念头一起,她便猛地告诉自己,这不可能,这太荒谬了。
k国的那么多的美女,那么多出身名门的女子,怎么可能不对裴清诀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男子,主动呢?
而裴清诀,怎么可能……
“如果我碰了西暖,你以为我现在……”他重重的握了一下她的手,成功让她看向了自己,“会这么难受?”
他尾音,带了些细密的磁性,如同一种慵-懒的长尾猫。
“难道你就不能找其他人吗?”宁无忧倏忽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但没有,裴清诀脸色一沉,几乎已经明确的告诉她,他生气了。
宁无忧在他可怕的目光下,瑟缩了一下,准备等着他的呵斥,或是嘲讽。
但都没有……
许久,男子竟然似笑非笑,勾唇看着自己。
“你……看什么?”她的手,还在他手里被压在了……宁无忧咬唇,难得的主动开口。
“我在想……”裴清诀迷人的清眸,此刻带着些无奈,“我是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裴清诀能够随随便便找个女人就上?”
他的声音,如同大提琴的嗓音,迷人而优雅。让人有一种被宠-溺着的感觉。
宁无忧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要被这个男人的外表所迷-惑,但却依旧没有抵得过自己的无意识。
她咬唇:“难道不是吗?我以为……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当初你不过是第一次见我,却……”
说到这儿,她的脸色有些白了。
说实话,她不相信裴清诀会编出这种理由去骗她,既然他说了,他不会那么随便,宁无忧至少能够相信这个男人只有一点,那就是不会骗她。
那为什么……自己不过是第一次见他,就要被他……
裴清诀利眸闪过一抹阴鸷,他定定的看着宁无忧,仿佛方才所有的宠氵弱,都是一场幻觉。
见他这个,宁无忧反而冷静了。
“裴清诀,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她注视着他,“我10岁的时候,就被我父亲送出了国外,一个人生活了7年,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10岁以前,在k国见过你。但是,不幸的是,我对你丝毫没有印象。”
她微微仰头,平躺在床上,仰视着漠然不语,眸底冷漠的男子。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许久,裴清诀才开口,说的却是:“宁无忧,我们重新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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