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立刻抱起赵刚进屋里去了,姑姑和赵大婶连忙跟了进去。爷爷把赵刚放到床上,发现他手里紧拽着的玉佩。爷爷皱了皱眉,取下赵刚手里的玉佩收进了口袋里面。然后,他拿起伏魔杖在赵刚的身上来回滚动。
爷爷像擀面条一样的,用伏魔杖擀压着赵刚的身体,嘴里还念着除魔咒。赵刚脸上笼罩着的黑气,就在爷爷的一擀一压之间,渐渐的消散了。爷爷大约擀压了三十分钟,才将赵刚身体里面的黑气全部擀尽。
赵刚身上的黑气除尽后,一张小脸显得更加苍白。这时候,爷爷对姑姑说道:“丫头,过来渡给他一口真气。”
姑姑连忙走到床边,嘴对嘴的渡给赵刚一口真气。说来也怪,有了这口真气,赵刚的脸色立刻变得红润起来,喉咙里面‘呵——’一声长响,吐出了一口浊气,呼吸就变得均匀起来。
赵大婶看着赵刚这情形,知道他的命总算是捡回来了。她松了一口气,问道:“他叔,刚娃子他这回可多亏了你们父女的救命之恩啦!”说着她就要往地下跪。
爷爷一把拉起她,说道:“刚娃子这条命算是暂时保住了,他还有一段时间才会醒,让他自己在这好好休息。我有话跟你说,咱们出去。”爷爷对姑姑点点头说:“丫头,你也出去,听听我跟赵大婶说的话。”
赵大婶听了爷爷的话,心里紧了紧,她忐忑不安的跟着爷爷来到外面的客厅里。姑姑也跟了出去,三个人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说话。
爷爷郑重的对赵大婶说:“他婶啊,刚娃子这条命是保住了,可是他是阴年阳月的特殊命格,刚刚又被厉鬼吸了阳气,我虽然用尽了办法,除去了厉鬼留在他身上的鬼气,不过坏就坏在,他被厉鬼吸阳气的时候,手里还握着这块玉佩。”
爷爷说着取出了兜里的玉佩,继续说道:“这玉佩是那鬼物长期以鬼气滋养的东西,又是土里带出来的。玉佩本身就有很大的阴气。刚刚那厉鬼吸取刚娃子阳气的时候,这玉佩上的阴气借着鬼气,留了一部分在刚娃子体内,若是他身上这阴气不除,将来必成大患。”
赵大婶听到这里,一激动,又要下跪,却被爷爷阻止了。他说:“我之所以让刚娃子将来娶佳佳过门,就是这个原因。”说着,爷爷从兜里取出一串珠子,把它递给赵大婶说:“这串桃木珠子上都刻了巫符,你让刚娃子戴在身上,可保他平安。若是哪一天这珠子断了,就是刚娃子回来迎娶佳佳的时候了。”
赵大婶接过珠子,千恩万谢的走进里屋去给赵刚戴桃木珠子了。
爷爷正色的对姑姑说道:“佳佳,爸爸早就算到你命中会有一劫,而这个劫数跟刚娃子有关。本以为把你关在家里不让你去上学,就可以避开刚娃子,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啊!”
姑姑似懂非懂的听着爷爷说的话,摇了摇头说:“爸爸,你说的我听不明白。”
爷爷慈祥的说:“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了。”
赵大婶从里屋出来,抹着眼泪问道:“他叔,我家那口子和赵成……”
爷爷摆摆手打断了赵大婶的话,他慎重的说:“一把火烧了吧,留着恐生意外。也别送城里的火葬场了,村里头找几个本家亲戚,明天就在这院子外面,架火烧了吧。”
赵大婶泪眼婆娑的答应了。爷爷这才举着手里的玉佩说道:“这东西阴气极重,应该是土里带出来的物件。一般的地方养不出这样的东西,这个玉佩你们是怎么得来的,我们必须找到它的出处,毁了那个地方,否则那里还会祸害他人。”
赵大婶听爷爷这么一问,止不住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抽泣了一会儿,仿佛是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我家是村里唯一盖了小洋楼的人家,别人都羡慕我找了一个会挣钱的男人。可是,他们不知道我家男人的钱都是怎么来的。这真是作孽啊!”说着,赵大婶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爷爷。
原来,赵大伯以前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跟村里的其它男人一样,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五年前的一天,他的一个远房表哥找到了家里来,两兄弟关起房门聊了一宿。
第二天,赵大伯就收拾东西跟着他远房表哥走了,临走前只说是跟着表哥出去做生意。八十年代,正是改革开放浪潮汹涌的时期,放下工作下海的人,比比皆是。在农村,也有不少人出去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