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百丈瀑布,若银河之水倾泻,又似一只远古银龙,奔腾着,怒吼着。
轰鸣之声震耳欲聋,瀑布重重摔落潭水中,激起大蓬水花,烟雾迷蒙。
陈文博看得赞叹,而柳梦月俯瞰之下,看到缩小的景物,万仞绝壁与百丈瀑布,双腿有些发软,一阵目眩神迷。
陈文博扶住了她,回走到湖泊旁。
柳梦月依偎在他怀中,两声轻声聊了几句,猜测着李武兴能不能成功。
当李武兴和苏浅溪牵着手走过来,两人又是相视一笑。
这跑断腿的旅程,总算没有白费。
当夜,四人在山脚宾馆住下。
第二日一早,四人沿原路返回。
回了学校,李武兴和苏浅溪又要去学校各种转转。
刚谈了恋爱,都是如胶似漆,陈文博表示理解。
但接下来的几天,陈文博就有些无法忍受了。
早晨,他要缠着自己教他易筋经。
陈文博明言,他这样没一点武学基础练不了。
白天,他又在外边和苏浅溪花前月下,Lang得不回寝室。
陈文博要是一个人待在寝室,显得冷清,干脆也约柳梦月去玩。
晚上,他又要跟陈文博学形意拳。
陈文博有些无奈,先教他站桩。
“不要乱动!”
“肩要摧肘,肘要摧手,腰要摧胯,胯要摧膝,膝要摧足。”
“指要与心口平,胳膊似直非直,似曲非曲,惟手腕至肘,总要四平为度!”
李武兴站得歪歪扭扭,陈文博看得恨铁不成钢。
自己也算是天赋不足了,比起李武兴简直是不世奇才!
“这也太难了吧,简直比站军姿难几十倍!”李武兴保持着怪异别扭的姿势,面容扭曲,腰椎到尾椎之间极为疼痛。
陈文博一脸认真,给他纠正错误。
“不用这么严肃吧。”李武兴只站了一分钟,就感觉头晕脑胀,腿如灌铅。
“不用严肃?”陈文博没好气道,“你听没听过,有人没有师父的指导,自己看书学三体式桩功,把自己拉伤甚至搞残疾了?”
李武兴吓得动都不敢动,直问陈文博,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出错。
陈文博看了片刻,摇头。
李武兴松了口气,有些自得:看来自己的习武天赋还是不错嘛,搞不好成为现代楚留香。
谁知,陈文博叹息一声道:“我的意思是,你错误太多了,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欲哭无泪,李武兴的内心是崩溃的。
陈文博让他不要气馁,摆了个标准的三体式,让他照着模仿,一个细节也不要放过。
李武兴感激涕零,急忙照做。
要知道,在武学方面,门户之见和敝帚自珍可是常见的事。
像陈文博这般无私且不求名利,真的少有。
仅仅三分钟,李武兴就受不了了,再怎么咬牙也不行,疼得龇牙咧嘴。
“开始练的时候,时间不要太长,觉得累就休息吧。”陈文博笑着指导,也没有指责。
“等你以后练得厉害了,就要学着绑一些重物,加强难度。”
“还加强?”李武兴吓得不行,直摆手。
随后,他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不负重呢?”
陈文博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就是宋清融百家武学的精髓吧,不负重而使用千斤坠一类的手法,增加下坠的力度,比负重来得更直接。
只是李武兴这水准,实在没法教这手,干脆让他先练着走。
他如果能坚持,那么早晚会学到。
而如果不能坚持,教不教都没什么意义。
“这站桩太累了,要不你还是教我拳法吧?”李武兴想到陈文博暴力的拳法,有些意动。
陈文博摇头,认真道:“桩功练不好,就想学拳法。其实就和拼音笔画都不会,就想学写作是一样的道理。”
李武兴有些苦恼,想着还是锻炼体力来得实际一点。
于是,他又拉着陈文博去操场跑步。
到了深夜,是陈文博最不能忍受的时间。
李武兴和苏浅溪开了什么通话套餐,在床上煲着电话粥,一直聊个不停。
卿卿我我,情情爱爱,而后又是阳春白雪,诗词歌赋。
“要不要人睡了?”陈文博翻来覆去,仍是不能入睡。
“老二,理解万岁啊,我们才刚刚好上,让我们多交流交流嘛。”李武兴除了文学功底厚,脸皮貌似还要甚之。
算了算了,自己怎么说也是他们的半个月老,忍一忍。
次日,李武兴在床上呼呼大睡,陈文博顶着黑眼圈起了个早。
叫了李武兴两声,没有反应,看来是困极了。
陈文博就不明白了,白天一直腻在一起可以理解,晚上怎么还有那么多话要说。
国庆过去一半,李武兴的孔子之劲没体现出来,折磨人的功夫倒是大有提高。
陈文博和柳梦月在食堂吃饭,看着对方的熊猫眼,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