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不是要教基础训练之式的吗？”杜尚见李尔慕拎着沉甸甸的两坨铁走过来，连忙高声问道。

“没错，等你穿上，我们的基础训练就开始了。”方接过负重，亲自帮杜尚绑在手脚上。

“现在我来教你亚尔赛德流的基础炼体之术。这些技巧都是可以公开外授的。”

“第一势：挥拳。清晨太阳初升，正是一日之始，沉腰降臂，蓄力足势，挥拳出击，数足300。记住，拳力可盛不可衰，挥拳之间，可以锻炼一个人的意志与恒心。”

“第二式：奔跑。斯泰瑞，这个似乎你很擅长，那就增加一点负重好了……第三式，挥剑……”

杜尚见方那越来越黑化的笑容，觉得前面有一个大坑在等着自己。

经过方的示范，杜尚发现亚尔赛德流的锻炼之技，说起来也十分平常，无非是每天练习拳脚、速度、反应、耐力。但特点在于，十分注重训练过程中的一气呵成和持续性。方领着杜尚在清晨挥拳之后，又带他来到训练场，让他对着沙袋挥拳，旁边的记录仪能够探测出每次挥拳的强度，并判断合格与否。

第一天训练完成后，方指着那个记录仪上的平均数值告诉他，“从明天开始，给自己定一个不低于这个数的数字，然后按照自己心中的要求去进行训练，以后每天都要提升一点。提升的幅度由你自己决定，但是决不能半途而废。在道场里，如果有人不能完成自己制定的目标，那一天就不能吃饭自省。”

杜尚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枯燥的训练，他觉得有些烦躁，以他的身体素质，对付这些平淡无奇的训练，还不是小菜一碟。

一星期后。

威玛老师再次来检阅了杜尚的进度，她抱手站在旁边，观看杜尚轻松地挥足了三百拳，拳拳合格，拿起巨剑，准备挥剑。

“等一下，我觉得这距离你的极限还很远！”威玛老师重新调整了记录仪上的数字，足足往上提了四成。

杜尚吓了一跳。

“可是，老师，方和我说，这是要求三百拳都要达到这个数字以上，才能算合格。”

“蠢材，你现在还是刚开始习武的学徒吗，你需要的不断地突破自己的上限。今天的极限就是明天的基础，只有这样不断地挑战，你才能真正地探知自己身体的力量！”威玛老师说着，又狠狠地把记录仪上的合格线往上提了两格。

“极限！”杜尚把这个词咀嚼了几遍，突然醒悟过来。

他的所有技能，都依赖与身体内的某个系统的自动平衡优化，以达到用最省力有效的方式出招，因此，它们永远不会朝着极限的那一步迈步，在精通之后，基本就停滞下来。威玛老师想必早就看得清楚，因此给了他提出这么高的要求。

“只是挥拳的话，以我这带挂**的体质，应当能抵挡下来吧。”杜尚咬着牙坚持。

“不合格，请重复。”机械的电子音在耳畔不断地响起。

上课的时间已经到了，杜尚的晨练还没有完成。

他旷课了。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杜尚发现他的手竟然肿了，连叉子都握不住。

他勉强吃了两口，回到宿舍，昏昏沉沉地躺下。一股暖流从身体里不断涌出，修复着那些因为过度训练而受损的经脉组织。

这完美体质就是好啊！杜尚沉沉地赞美着，沉睡过去，打起鼾来。

李尔慕在一旁打量了许久，还是忍不住把方拉到走廊里去问：“方，这样高强度的训练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你看斯泰瑞还能睡得那样香。”方拍着胸脯保证，又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不经过这样的极限训练，谁能想到斯泰瑞那小子的力量已经快是我的两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