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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些人走了后,何财东将师爷都唤来,那何玉衡早以知道此事,也凑了过去。
“你们怎么这事?”何财东道。
“老爷,这事透着邪啊!”柳师爷摸着两撇胡须说道。
“哦,怎么说!”何财东道。
“其一,这新来的米店老板神神秘秘的,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传说是延庆府‘大盛米庄’的分号,可‘大盛米庄’的分号在其它州府也有开,从未见过如此乱来的。其二,这价格卖的太贱,就是进价也都不到,做生意没有这么做的。若说他挤兑同行,那他没有足够的屯粮,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不错,确实怪异的很。”何财东道。
其它几名师爷都是点头称是。
“不对,柳师爷所言只是对了一半。”何玉衡说道。
“怎么只对一半,你懂什么。”何财东不悦的说道。
“柳师爷前面第一条说的没错,可后面一条却是不对。”何玉衡道。
“你倒说说,柳师爷那里不对。”何财东道。
“那人确实在挤兑淮阳府的所有米店,只是他并不需要太多的屯粮而已。”何玉衡道。
“为何不需要太多的屯粮?”何财东道。
“因为他虽然卖了几天的粮,可除了前两天确实卖了不少外,这几天基本也没卖什么,因为全城的人都在观望,等他继续降价。不过他要是不涨价,估计这种状况还要持续一段时间。但他只要涨上一文钱,不要一俩天,他的米就会被卖空,可他偏偏不这么做,而是继续的不断降价,这样他都不需要像原来一样每天降一文,只要不涨上去,两三天降上一文,这种怪异的状况,就可以维持更长的时间,到时,真的就如同那些米店老板说的一样,他没有被撑死,这淮阳府大多的米店可都会先撑不下去了。”何玉衡望着窗外出神的说道。
何财东几人听后都是惊的瞪大眼睛,这‘大盛米店’幕后的老板也太厉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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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信鸽飞到淮阳府外的河面,那里有一艘船,钱云正舒适的靠在摇椅上,天上的日光很暖和,晒的他四肢都极为舒爽,一名瘦高个,白净面皮的书生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只信筒,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条,了下后递给钱云,笑道:“公子真是神人,都被你给说中了,那些米商要何财东明日做出决断,就不知道他会想个什么招了。”
这人正是杨志,从‘庐云关’回来后,便与童虎一起,被钱中伟留在淮阳兵备道衙门内当差,均授予校尉官衔,在南召国,校尉是低阶武官,正八品,也算是有品阶的,这对于二人来说,以是十分满意。
“什么招,不管他出什么招,我们都是不惧的,只等他们来沽货,你与童校尉便可以开始那计划了。”钱云道。
“这是不是不大仁义啊,公子!”童虎在一旁皱眉说道。
“仁义,那要是对谁了,对于仁者,那自然要讲仁义,对于那些屯粮高价沽售的奸商还讲仁义道,呵呵,那就是对牛弹琴,自找没趣了。”钱云道。
“不错,这次咱们做成此事,虽不能真的做到平抑米市,不过至少这段时间里,淮阳府的百姓,还是可以买到便宜点的粮食了。”杨志道。
“公子教训的是,我们这就下船准备,这事不好托付别人,只有自己动手才稳妥。”童虎也觉得有理,便不再多说,将船靠向码头,与杨志一起朝城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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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阳府何财东府上的客厅里,城内所有米号的老板,按约定又聚集在此。
“何老板,怎么样,有没有法子,我们可是等不急了啊!”米号的老板纷纷说道。
“大家不要谎,昨天我思量了下,既然他无义,我们就不用再客气什么了。不如这样,他现在不是低价卖粮吗,我们就全部吃进,他有多少粮食,要知道现在这价格,可是比从外面进货的价格还要低啊!只要将他的粮食都吃尽了,以后这价格还不是我们来定。”何财东笑着说道。
“全部吃进‘大盛米店’的粮食,不错,这主意好,以我们全淮阳府的力量,他再强也强不过咱们。”
“是啊,早就该这么办了,这价格可是比批价还低,就算淮阳府出售不了,运到外面,也转手便是钱。”
“好,就这么办,只是我们如何吃进他店里的粮食,还要斟酌一番,拿个章程出来才行。”
“李老板说的是,我也考虑过,这样好了,我们按人头来分摊,这事既然是我提出的,我何家米号就占三成好了,我想大家应该是没什么意见吧!其余七成,再根据各家店铺的规模来分摊如何。”何财东道。
众人都道没意见,于是淮阳府各家米店老板,开始合计自己占的份额,用了近二个时辰才达成统一意见,沽货的事便全由何财东出面,各家老板只认出银子,沽到的货,根据各家店号出钱多少,按份额分配,这样一来各家米店老板出的银子不多,又能办成此事,都是十分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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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掌柜的了,叫他出来说话!”柳师爷趾高气昂的走到‘大盛米店’的柜台前叫道。
“我们掌柜的不在,有什么事您说,这里我就可以做主!”一名账房先生模样的老者出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