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听了就站住,令小泉问:“你还有啥拉下来了?这身衣服就挺好——该不是在冯喆那小骗子屋放钱了吧?”
杨凌摇头,说:“没有,我的钱都在我身上。”
“那你还愣着干嘛?”
“我……”
令小泉看看杨凌说:“舍不得他?你怎么那么傻,他一个穷光蛋,破学生,你怎么昨夜就给了他!”
原来令小泉也知道了!
杨凌沉默着,令小泉着急的几乎要喊:“行行行,姨不说你,快走,你等着姨叫警察给抓喽?咱又不是不回来了,你总会见到他的。”
“我……”
令小泉恼怒地说:“世上小白脸多的是,长得帅能顶饭吃?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就不能现实点?姨给你说,过一段警察抓了真凶,管的不严了,咱再回来,姨这不还有几个朋友要联系么?”
令小泉看杨凌犹犹豫豫,皱眉说:“你不走,要是核对户口,警察就和家里派出所的人通话了,那个死瘸子不知到底怎么样,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是没死受了伤,他要你赔医药费,赖住你,我看你怎么办!”
杨凌摸着兜里冯喆给的那张银行卡,心里煎熬着,被令小泉半拉半拖的,走了。
冯喆从学校回来,到了八里铺就知道楼上死人了,等到了巷口,确认了出事的不是杨凌和令小泉其中的一位,就有警察过来问他的话,询问了几句,冯喆被带到一个身材高大的警察跟前,冯喆听别人叫这个三十来岁的警察为刘队。
“冯喆,岭南大学学生?”
冯喆点点头,这个刘队从冯喆手里拿过刚颁发的毕业证,翻看了一下,随口问:“今天刚毕业,那是刚从学校回来,这栋楼里住的人,你都清楚?”
冯喆听他的意思是排除了自己作案的时间,就回答:“我替亲戚看房子,里面住的人我登记了姓名身份证号码,负责收取房租。”
“哦,到底是学法律的,你知道记录租客的身份证号,这个不错,他们从事什么职业,你明白?”
“这不知道。”
“潘霜霜,你和他将租赁户登记本拿来。”
一个齐耳短发,眼睛大大,穿警服的女子答应一声走了过来,冯喆就和她往楼上走。
三楼案发现场已经勘察完毕了,冯喆看了一眼,也没看到死了的小山是什么样,见令小泉的屋子门锁着,冯喆将自己的房门打开,发现里面变了一个模样,整洁了许多,明显的,是杨凌起来后整理过。
潘霜霜跟着冯喆进去,她没想到里面的空间这样狭小,就站在那里等,这时就发现这个长相出众的大学毕业生似乎总在看一个地方,出于警察的敏感,潘霜霜定睛一瞧,立即觉得有异常,她伸手就抓起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床单,果然有血迹!
潘霜霜抖开了床单就要问冯喆上面的血迹是怎么来的,但是,她的脸猛的红了,眉头一皱,手像被电击一样丢了床单,拧身走了出去,嘴里愤愤的说了一句:“下流!”
这小屋里分明还弥漫着杨凌身上的体味,冯喆将床单再次叠好,拿着租客名单走出去,面不改色的带上门,随着潘霜霜下了楼。
楼下,一个长发美女手里握着一只录音笔对着姓刘的刑警队长说话:“刘恒,我今个再采访不到有价值的东西,主编就让我下岗了!”
“这是刑事案件,现在怎么能给你透露什么?”刘恒这会笑笑的,没有了刚才面对冯喆时的冷峻。
“那我不管,法制日报不就报道和法制有关的新闻吗?要不,你露点料,回头,我给你来个专访,让全省乃至全国人民都知道你这英俊潇洒的刑警队长?”
“秦致知,你老人家就饶了我吧,我就不玷污全国人民的眼睛了,我一良民,也不是大熊猫。”
刘恒说着接住了冯喆手里的租客记录本,说:“你联系一下产权人,我们要了解一点情况。”
“潘霜霜,你给他做一下笔录。”
潘霜霜很不情愿的叫冯喆到一边,那个法制日报的秦致知约摸冯喆和案件有关,是知情人,于是就往潘霜霜这边凑,刘恒不动声色的说:“潘霜霜,注意纪律。”
秦致知恼怒的盯了刘恒一眼叫:“刘恒,你不是我姐夫!”
刘恒又笑了:“给你透露一点小道消息,这一块就要拆迁了,你想,这住的人龙蛇混杂的,是有很多安全隐患……”
“你是刑警队的,怎么说话语气像消防队的?”秦致知撇嘴说:“隐患?城中村改造是什么新闻?和我今天的采访风马牛不相及,还小道消息!”
秦致知说完回头一看,潘霜霜带着冯喆已经进到了一辆警车里,而且还锁了车门,秦致知一跺脚,气冲冲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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