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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你一样我一语地开口,墨非凡却是一个劲地摆手,一个劲地摇头。他倒不是假谦虚,只是觉得兄弟们是来帮自己报仇的。自己本来就欠兄弟们一个人情,要是在称呼上还大上一辈,那就更不好意思了。
李大风揉了揉肚子,岔开话题道:“凡哥,你就别谦虚了。再谦虚下去,哥几个的肚子就要饿扁了。”
侯小白:“是啊,疯子说的没错。称呼的事情,以后再说也不迟。现在,我们得找个地方落脚才是。”
“那好吧。兄弟们,我们先去吃饭。”墨非凡道。
一行人找了一家不错的酒馆,在喝光了十多坛酒,吃光了几桌子菜之后,便就在这家酒家里住下了。
一盏油灯,两盘花生豆,三个人。
“凡哥,明天我就去找那个龟儿子的‘猪笼’。我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我就不姓李。”李大风嚼着花生豆,神情坦荡道。
“你去,你怎么去?云海镖局有好几百镖师,你要是直接去找猪笼,恐怕连他的面都没看到,自己就先没命了。”侯小白白了他一眼,不屑道。
李大风摇摇脑袋,又送进一把花生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早就想好了。我就以比武切磋的名义,直接把‘猪笼’叫出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打他个半死,先出这一口气再说。”
侯小白目光斜视,老神在在道:“朱龙不是猪头,他没你想的那么笨。更何况,以你的身手,你确信能打赢他吗?别以为你肉多就厉害,据说他的肉也不少。”
“我哪里肉多了,就我这身体,充其量叫做强壮。我才不和你似的,瘦的跟小鸡崽子儿似的。”李大风抗议道。
侯小白撇过脸去,不搭理他。
“凡哥,你别介意,我们俩就这样,一言不合就容易死掐。对了,你有什么好计划么?”李大风见墨非凡一直没有说话,还以为他生气了,连忙搓着手解释道。
墨非凡也看的出来,这两人虽然死掐,却是过命的兄弟,谁都不会往心里去。他并不介意地摆摆手,毫不犹豫地说道:“兵马未动,情报先行。在杀猪笼之前,我们必须先摸清云海镖局和朱龙的情况,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他们的仇家有哪些。”
“兵马未动,情报先行”,侯小白拍手道:“这句话虽然简单,可却深谙兵法之道。”
墨非凡淡淡一笑,谦虚道:“我可不懂什么兵法,我只知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昏暗的房间里,三人的头靠近商议。
第二天中午,侯小白一个人来到集市最热闹的一家酒馆。这家酒馆不是祁家豁最高档的,也不是祁家豁菜价最贵的,但却是顾客最多的。
来这里的人,不但有贩夫走卒,有帮派分子,还有小官小吏,更有地主屠夫,真可谓是龙蛇混杂,却也是搜集情报的绝好去处。
侯小白的身材虽然矮小,可他的食量却是惊人的。他一连点了一笼屉灌汤包,一只烤黄鸡,一只水煮桂鱼,两斤鹿肉,外加一大碗热汤,当然一壶上号的美酒是必然不可少的。
在场的人不是没见过能吃的,但侯小白的胃口却是让他们惊叹不已。不少人甚至放下手里的碗筷,满怀兴趣地看着侯小白,想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么多东西吞下肚的。
周围人像怪物一样看着侯小白,侯小白不但没有觉得有什么难为情,反而满脸笑容地甩开腮帮子大吃大喝起来。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时间不长,他的这种另类举动,便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此人高高瘦瘦的,眼露贼光,一看就是个不怀好心的无赖。
酒馆热闹的很,人来人往的。
无赖挤在人群中慢慢观察着侯小白,这个人除了瘦点,本身没什么特别的。引起他注意的,是他腰间的一个钱袋。这个钱袋太大了,鼓鼓囊囊的,好像里面裹了几块大金砖似的。
见侯小白正仰脖子吃酒,他的脚下一滑,跌倒在侯小白的身边。
“哎呦,跌死我了。”无赖一边拍着屁股,一边叫嚣。
正喝酒的侯小白冷冷的扫了一眼无赖,而后又狞笑着放下酒杯。换了一副好心人的面容,将无赖扶起:“怎么了,这位兄弟没事吧?”
无赖一伸手,将侯小白的钱袋摸到了自己手中。边拍着屁股便不好意思说道:“我没事,打扰你吃饭了。”
“无妨。”侯小白摆手道。
“那就好,那就好。”无赖暗自将钱袋塞进怀中,正要扭头离开。
可刚走两步,侯小白便跟上了他。前者突然一拍肩头,笑道:“这位兄弟没有打扰到我,可是打扰到我的银子了吧。”
无赖心中一惊,强作镇定的扭头喝道:“小贱种,你说什么鬼话。”
侯小白一边捏住无赖的肩头,一边伸出手从他的怀里取出钱袋:“这是什么?”
“小贱种,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无赖恼羞成怒,反手就是一拳,猛地朝侯小白的面门打去。
他本以为自己出拳迅速,不打掉这个小矮个几颗门牙才怪。那知道,侯小白本就是一个猴jing猴jing的人。没等拳头过来,他早已扭动身形,扬起钱袋对着无赖的头就是顿爆抽。
无赖一拳打空,面容当即扭曲起来,好像有无数人对着他的脑袋弹脑瓜嘣儿。
侯小白笑嘻嘻地问道:“谁是小贱种?”
那无赖痛得哇哇大叫,却依然不肯认输。他倒退几步,扭头招呼一声:“兄弟们,给我上。”
话音刚落,只见五个衣着普通的人当即化作打手,抽出雪亮的砍刀叫喊过来。这几个人都是无赖的帮手,混在人群中侧影着无赖。
吃饭的客人生怕打斗误伤自己,连饭钱都没付,便狼狈逃开。只看见饭馆小二手拿抹布,连连喊道:“不要走,不要走,还没付钱呢。”
人如chao水,客人们那管的了那么多,纷纷端脚而跑,唯恐避之不及。
且说侯小白遭遇无赖一行。虽然侯小白看起来并不强壮,但出掌如风,招招犀利狠绝。他并没有亮出兵器,只是赤手空拳对战。不一会儿,那位无赖和他同党就被侯小白打倒在地,牙掉了脸也肿了。用来砍人的砍刀,也好像摆设一样,掉落在地上。
“我问你,谁是小贱种?”侯小白活动活动了十指,一脚踩在无赖的面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