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资金并不富裕,李广这一船只装了四十五枚鱼雷和四具发she管。其他的空间全部装运了肉类罐头和压缩干粮。
这些东西并不值钱,一船的食品两千多吨,价值不到两万美金。而这趟长途海运,来回运费就要近两万美金。长途运输这些低价值物品在这个时代并不是很划算的生意。但是李广此时根本就没有考虑划算与否,他知道国内什么都缺,其他贵重的东西他无力运输。他已经透支了自己资金。
现在李广也被迫从银行贷款十万美金,不过没有像拉莫那样被银行告上法庭,他把新添加的设备已经抵押给银行了。
站在船头上,李广此刻已经看到了大陆,那就是他的祖国。第一次李广是如此的感慨,这片土地如此的贫瘠,如此的苦难深重,但是这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他与这里血脉相容。
在现代的时候,李广也曾多次出国,但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令他魂牵梦绕。
长时间的海上漂泊,枯寂中李广除了和徐战几个交流,就是在计划着自己的未来。他已经安排厂长阿瑟(阿瑟。科尔伯格,犹太会计现在是厂长,名字太难记以后就称呼阿瑟了。)和纽约的拉板迦玛列联系,招收几个船舶设计师和有经验的造船工人。并且着重提出设计师最好是华人。不管有钱没有钱,潜艇计划必须尽快提上ri程了。先发展潜艇毫无疑问是缺钱的李广唯一的选择。
没有潜艇,李广手头就没有一款能对付ri军的武器,如何才能把他的海军之路走下去。李广对此很是迫切。
李广一行进入长江的时候已经是八月一ri的清晨,薄雾下旧上海是如此的美丽。朝阳中,已经可以看见江岸上的人流。
很快,李广就判断出,江岸的道路上,积聚的人群是在抗战游、行,为抗战募捐。虽听不清楚,但口号声此起彼伏,分明是中国不屈的jing神。
时间紧迫,李广并没有在上海停留,货轮逆江而上直奔南京。长江航道崎岖,远没有大海上航行迅速。阿丽亚娜号货轮穿越万里海疆,仅仅用了一个月,而从上海到南京竟然花了两天两夜。长江上大大小小的船只都在忙碌,已经很明显了,中国zheng fu已经在组织上海的工厂撤退。
别看乌拉圭只是一个南美小国,甚至在中国连一个外交领事馆都没有,而且这个时代的中国恐怕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是洋人的船都能在长江上畅通无阻,而李广竟然没有碰到zheng fu的海关官员上船查税,仅仅有江防的巡逻艇简单的查验了船只的证件。国家海防几乎形同虚设,可见时局差到了什么地步。
沿江而上,李广已经多次看到沿江的城市有抗ri的游、行,中国上下都已经有了全面开战的意识。但沿江的自然风光,使得李广忧心忡忡。在后世的时候,人们对遍地的工厂和到处的污染深恶痛绝,但是这种自然风光和农村田野景象使得李广更加黯然。乌拉圭地处南美的角落,但是工厂也不在少数。而在中国,最发达的长江流域,竟然几十里都难以看见烟囱。中国是在是太缺乏工业了,战争的潜力只是人口和辽阔的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