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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广此时其实有点疑问的。
他其实并不明白为什么郑学昌把两艘防空驱逐舰派上的意图,要知道没有装甲,没有主炮的皮卡级驱逐舰连一艘日军最弱的驱逐舰都难以相抗。
胡博丰参谋解释了李广昏迷后的变化。鬼子的那枚炮弹,爆炸时的剧烈震荡使得舰载无线电台受损,现在正在抢修。但是从电报中,郑学昌已经收到了消息,估计海抗军屠远超小队的四架战机(回航了八架,但是战机受伤,只有四架能支援战斗。)十分钟后就能抵达战场。
李广昏迷的这一段时间,是战场局势对海抗军最公平的一段时间。太阳已经完全落山,海面上光线暗淡,只能看见鬼子战舰的轮廓。鬼子在损失了栗田健男和有马馨之后,估计在讨论战局,并没有立刻逼上来,甚至在往远处撤离,这也是太平洋号能够支持这二三十分钟的重要原因。
李广赶忙问:“灯关了吗?”
“关了。”
李广稍稍放心,他还真担心忙中出错。不过海抗军参谋就这么点好处,大事暂时策划不了,小事记的很清楚。冬日的印度洋,傍晚的天色变化极快,短短的二三十分钟,天色就完全的暗淡下来,太平洋号战列舰早就关闭了探照灯,避免成为敌人的靶子。
胡博丰道:“现在我们准备这样打。”
原来胡博丰等几个参谋的想法是,以两艘皮卡驱逐舰冒险接近日军战列舰。表面上是对付日军驱逐舰的,但是实际上,是为了灯光照明敌舰,使得太平洋号更容易瞄准。
即使日军比睿号战舰受损,速度仍然比太平洋号不差。如果能迅速干掉比睿号战列舰,不仅能打击鬼子的信心,而且能免除一大威胁。
现在郑学昌并不能知道,刚才的炮击竟然干掉了日军最高指挥官,还以为日军摆出这种围而不攻的姿势有其他用意。但不管鬼子怎么想,如果必须立刻解决日军战列舰。
郑学昌扭头对李广道:“我看小鬼子现在已经慌了神,炮都打不齐了。”
什么?对手不齐射就是慌神了?
的确,海战中,由于能不能打中对手,靠的是概率。二战时期的技术还做不到指哪打哪。故此海军主炮对战尽量采取的是齐射。
现在小鬼子即便被炸了一座主炮塔,其余炮塔也能开火的,但是现在鬼子战列舰竟然出现单炮塔射击。而且其他战舰的开火频率明显也是在糊弄,这肯定不正常。
郑学昌估计的和实情差不多,鬼子不仅是慌神,现在正在争吵。()
比睿号战列舰和雾岛号战列舰以及最上号重巡洋舰上的几个日本军官正在吵作一团,无线电台中传出的是骂骂咧咧的声音。
鬼子这只机动舰队指挥官被一锅端。舰队司令,比睿号舰长,大副,还有几个舰队参谋官全完。结果比睿号战舰上最高指挥官仅仅是背背山的日本皇族少佐高忪宫宣仁亲王。
如果按照日本海军的条例,舰队中还有几个大佐,而大佐中最有资历的应当算是雾岛号舰长河野千万城大佐。
但是这次日本海军出征的主体,如果按照山本五十六的安排应当算是第二舰队,说白了第一舰队出了两艘战列舰和一艘航空母舰就是为第二舰队打短工的。这样一来,第二舰队的几个重巡洋舰舰长有些不乐意了,如果河野千万城担任了指挥官,那么到底是第一舰队给第二舰队打工,还是第二舰队为第一舰队打工呢?
别看栗田健男少将都阵亡了,但是对手的战列舰也已经受伤不轻,任何一个指挥官都能看出来,只要稳扎稳打胜利的绝对是大日本帝国海军,哪个大佐不想争一份功劳啊。战功到手绝对是一个少将到手,几个大佐现在都已经眼红了。
日本海军的教育很成问题啊,军官从小学开始都是读军校,除了军事根本啥玩意都不懂,没有一个读过某则流传很广的谚语:
两个猎人看到一只大雁在空中飞,先争吵是清蒸还是红烧,争论结果出来了,大雁也没有影子了。
现在太平洋号就是那只大雁。
日军几个大佐争论半天,最后河野千万城大佐得到了指挥权。无他,比睿号战列舰上炮术长高忪宫宣仁少佐支持,(或许两人背背山过?)别看是少佐,但是皇族的话语权就是厉害,比起一个大佐来不可同日而语,河野千万城总算得到了指挥权。
当河野千万城得到指挥权之后,才发现海面上好像不太对头。
太平洋号战列舰好像和已经受伤的比睿号战列舰再次拉近了距离,双方已经不足二十公里了。这还不算,两艘海抗军驱逐舰竟然插到了比睿号不到十公里的位置。
要说,这个阵势对日军不仅不是不利,而是太有利了。至少两艘驱逐舰在这个距离上简直就是给日军送菜。天色虽然暗淡,但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对于拥有猫眼观察哨的日本海军来说瞄准根本不是问题。
河野千万城内心中虽然觉得有些疑惑,但是很快他就认定这是对手垂死挣扎,出昏招了。这可是为河野千万城送战功的,能多击沉两艘驱逐舰也是不小的功劳。于是立刻开始愉快的向己方的舰队下达命令。
但是河野千万城的愉快没有能够保持多久。
就在这个时候,海面上突然亮起了白亮的灯光。
皮卡一号驱逐舰,三组探照灯全部打开瞄准了日军比睿号战列舰。
皮卡二号驱逐舰则三组探照灯开始在海面上搜寻日军驱逐舰。
这样的冒险举动,固然为太平洋号指明了目标,但是自身也同样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