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对抗-美-援-朝这样的伟大斗争都不是点头,而是摇头。
为什么他又能当上政-协全国委员会的委员呢?中-共为什么提他做这个委员呢?就是因为他还能欺骗一部分人。还有一点欺骗的作用。他就是凭这个骗人的资格,他就是有这个骗人的资格。
被点名批判到这个地步,也算是独一份了。但是即便如此,也因为毛傣族的“雅量”,在随后的动乱岁月中,安然无恙。其原因虽复杂,却与其本人有“大才”有着极大关系。
其实毛泰祖最烦的是。此公只说不做,文人通病之一。
当然,眼下梁枢铭先生可是文坛泰斗,政-治-精英,学术大拿。
学术上,他自言“中国儒家、西洋派哲学和医学三者,是我思想所从画之根柢”(《朝话》)。很是牛x的把孔子、孟子、王阳明的儒家思想,佛教哲学和西方柏格森的“生命哲学”糅合在一起。
政治上,此公1929年任河南村治学院教务长并接办北平《村治月刊》。
31年与梁仲华等人在邹平创办“山东乡村建设研究院”,任研究部主任、院长,倡导乡村建设运动。
抗日战争爆发后,任最高国防参议会参议员、国民参政会参政员。
38年访问延安。
39年参与发起组织“统一建国同志会”,
41年与黄炎培、左舜生、张君劢等商定将该会改组为“中国民主政团同盟”,任中央常务委员并赴香港创办其机关报《光明报》,任社长。香港沦陷后,在中国工农党的帮助下,撤回桂林,主持西南民盟盟务。
这样的人物,李广无论本意如何,都必须降阶相求,做足姿态。要不然人家还真不来呢。
能来海唐国“考察,指导”,还是袁总理一封又一封言辞恳切的信邀请的结果。
这样的人物如果能留下,对于国内的文人是一个强大的号召力,要知道他可是后世中国的几个民主党派之一民盟的核心人物之一。
除此之外,此人的才学也是海唐国所缺的。海唐有一个宣传大纲,但是那东西说白了就是一个乌托邦的描述,没有理论基础。
而这个人,有这样的本事,把中国传统,欧美民主,李广以及袁总理等人对国家的设想糅合起来,而且自圆其说成为一套理论。
反正类似的事情,他已经干过了,比如他很是牛x的把孔子、孟子、王阳明的儒家思想,佛教哲学和西方柏格森的“生命哲学”糅合在一起。
而且,李广读了此公的一些文章,发现其人本质上是一个大儒,但是他并不拒绝改革儒学。
其实儒不儒的,李广不在乎,而且他也不完全反对儒教。那种泼脏水连孩子一块倒掉的做法,他也极为反对。而且。李广是实用主义者,只要能凝聚人心,儒家拿来一用,有何不可。更何况,儒家全是错的吗?
更重要的是梁先生反对阶-级斗争的理论。而海唐国解决了国内最大的一个矛盾--田地不均,很大程度上削弱了工农主义产生的基础。这一点,李广是欢迎的,总比不分青红皂白玩阶-级-斗-争的激-进人士适合海唐国。
虽然梁先生认为应该通过恢复“法制礼俗”来巩固社会秩序,并“以农业引导工业的民族复兴”。这一点好像不完全合时宜,也与李广的思想小有冲突。
但正是其“以农业引导工业的民族复兴”的思想让袁总理极为推崇,甚至袁总理搞经济的核心思想--农业,就是从梁先生这里来的。
有支持者的。
总之。这样的人物留在海唐国,是有利的,当然也有弊端。不过眼前的事情是,两百多万人口的海唐国,没有资格挑剔,也不可能招来完全合意的人才。如何把这样的人留在海唐国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李广的欢迎致辞很热情:海唐国人民诚挚的邀请梁先生考察指导。
客套完毕,李广给出了宏伟蓝图(画饼乎?):海唐国将会是一个糅合,你的理想。我的理想,大家的理想,炎黄子孙的理想。繁荣昌盛的一个强国。
我华夏儿女虽居海外,永远不忘母国故土。数百万海唐国人,期盼梁先生的指导,为拓展炎黄儿女的生存空间,不再承受贫穷,暴力。侵略的苦难。渴望梁先生为海唐国的富强岀一谋,划一策。
这次的欢迎文稿可是真正的李广原创,不同于平时全是秘书代笔。不过,文词直白,却把话说明白了。
梁枢铭是有政治理想的。31年他与梁仲华等人在邹平创办“山东乡村建设研究院”,任研究部主任、院长,倡导乡村建设运动。而且和别人一起,搞成了一个宛西自治,这个自治机构现在虽然经过权利更替,与梁枢铭没有多少关系了,但是仍然存在,而且有一定的影响力。
文人也有理想的“国家”,乡村建设运动,就是梁枢铭的理想实践。
欢迎辞中,李广给的诱惑其实不小。一个国家,可以接纳你的理想,这对于一个人,尤其是像梁枢铭这样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大大的机会。
而且,李广的诱惑可不是空口白牙,而是有实质的:海唐国社-会-科-学研-究院院长。
读者都明白,不用解释了,这个机构在共和国是什么概念,如何重要,你懂得。
梁枢铭也懂得。
能不能最终留下,还要耐心等梁先生考察之后,也需要等袁总理这个邀请者回国之后。
不过,李广对此是有信心的。至于将来,如何让梁枢铭帮海唐国糅合中华传统,儒家,民主,资本主义等思想搞出一整套理论,那就看袁总理如何操作了。
李广对此有一个奇怪要求,这个理论要有发展空间,一定要会自我更新,不能是千古一文章。这好比是电脑编程,故意留下bug。
说来奇怪,李广这个成长在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的现代人,经历了这么多,竟然对人类的社会模式产生了怀疑,无论是共还是资。
总之,他不认为资本主义,或者共-产-主义,或者封建,哪个是绝对正确或者绝对错误的。当然,李广也不知道更长远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他真正的理想是,让社会有自我更新,自我修复,自我探索的能力。
多年以后,李广自嘲了一次:其实根本就不用刻意留bug,没有人能够预料未来,没有任何一种理论能够指导万世。
道理不辨不明,只要人民有话语权,即使有弯路,社会也总会走到正途上。他纯粹是乱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