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一震,吞咽着唾沫,为难的说,“夫人交待了,不见任何人,不准我开门的。”
“我妈是不敢见我吧?”邵天迟眉目冷寒,盯着唐伯,一字一句道:“唐伯,我命令你,立刻打开门,想清楚谁是你的老板!”
“大少爷,我……我知道您是给我们佣人发工资的人,可是,可是夫人她……我要是给您开了门,夫人就要辞退我了啊!”唐伯焦急的脑门上沁出汗来,不时的回头朝里望,暗示邵母就在家里。
邵天迟淡淡一笑,“没关系,你们四个佣人本来也要调走了,收拾东西,呆会儿跟我回t市吧,以后在我家里当差,侍候少夫人和小小姐。”
唐伯瞠目,他自是听明白邵天迟说的少夫人是洛杉,还有小小姐桐桐,只是,不再管邵母了吗?
“一个人被四个佣人侍候着,住着舒适的大房子,生活无忧,儿孙满堂,还不知足的话,我也没必要再愚孝!”
邵天迟声音突然拔高,森然的眸光,穿透铁大门的小窗,望向庭院里面的两层别墅,门半开着,他知道,他母亲一定就在一楼客厅!
果然,里面的邵母气青了脸,抓起一根鸡毛掸子就摔向了门,发出“砰”的一声!
邵天迟眉峰一扬,气势的命令,“唐伯,我没有耐心,给你半分钟时间,如果再不开门,我就命人砸门了,你们所有佣人,全都给我离开邵家,我邵天迟用不起你们!”
“谁敢砸,我就报警抓人!”邵母豁然冲出来,勃然大怒道。
邵天霖拳头攥了攥,忍不住大声道:“妈,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说啊?你是不是真有神经病了?”
邵天迟按住激动的邵天霖,示意他安静,然后朝保镖吩咐道:“把锤子给我,我来砸!”
保镖从车子后备箱取了一把铁锤递给邵天迟,然后退开一步。
邵天迟扬起铁锤,冷嗤道:“妈,这是我最后叫你一声妈,你看清楚,咱家的大门,是我砸的,你叫警察来抓我,我看看谁敢管我邵家的家务事!”
邵母一震,她脸色泛了白,僵硬的站在院子里,再没说出一句话。
“唐伯,还楞什么?还不开门?”邵天霖见状,厉喝道。
与此同时,邵天迟一铁锤就重砸了下去,铁大门发出了刺耳的巨响声!
邵母被骇了一大跳,其他佣人也全部跑了出来,唐伯捂住耳朵,等声音消弭后,手忙脚乱的打开大门,战战兢兢的道:“大,大少爷,有话好好说……”
邵天迟将铁锤还给保镖,迈着沉稳的步子入内,一行人全部跟进来,经过脸色发白的邵母面前时,他突然伸手,扣住了邵母的手腕,邵母本能的害怕,“逆,逆子,你想干什么!”
邵天迟仇视的眸子紧盯着母亲,嗓音冰冷无温,“我们坐下来谈。”说完,不顾邵母的意愿,将她强行拉扯进了家门。
“天迟,你这个混帐,你敢对你妈动粗啊,你这个逆子!”132do。
“天迟,你放开我,你……”
邵母骂骂咧咧,邵天迟手一松,将她甩在了沙发上,然后在她面前的沙发上坐下,将茶几上的水果盘横手一劈扫落在地,阴沉着盯着母亲,“我今天来,只问你一遍,你撤不撤诉,接不接受小杉和孙女!你想好了再回答,听着,你只有一次机会,我的耐心没那么多,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你!”
佣人们惊骇的躲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喘!
“你……”邵母指着邵天迟的鼻子,气得半天只听见喘气声,而发不出声音来!
邵天霖语重心长的劝说,“妈,大家都是一家人,大哥也不想这么对你的,但是你心胸放宽广一些,有什么不好?大嫂这些年,就算有什么让你觉得她对不起你的地方,但她赔上一个孩子,又养育了一个孩子,还不够吗?你觉着你把大嫂送进监狱,你就心满意足了么?大嫂留下的孩子怎么办?她是我们邵家的孩子,你忍心让她失去妈妈么?又忍心看大哥后半生孤苦无依么?你究竟爱不爱你的儿子,如果你爱大哥,就包容大哥的所有,撤诉好不好?”
邵母抖着身体,歇斯底里的大吼,“你们这一个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都被乔洛杉施了妖法吗?胳膊肘往外拐,眼里看到的全是乔洛杉,就没你妈的存在了么?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你们,又把屎把尿的拉扯你们长大,现在翅膀都硬了,看不起我了,是吧?好,都给我滚,我再重复一遍,我就是要送乔洛杉进监狱,我让她尝尝和丈夫分开的痛苦,她就会了解害死我的丈夫,我心里有多恨!”
“妈,你讲点道理好吗?我爸究竟是谁害死的?你还要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吗?”邵天霖忍无可忍的站起,气的俊脸铁青。
邵天迟深深的闭了闭眼,把手伸向律师,“把东西给我。”
律师忙从文件袋里取出一份白纸黑字放在邵天迟面前,邵天迟看了眼,推向邵母,重瞳中漫卷着隐忍的风暴,他缓缓的开口,“不撤诉,就签下它,从此你我再无关系!”
邵母的视线,投落到文件的标题上,整个人一震,“断绝……母子关系的声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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