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袛一死!降者免死!”许褚立刻大声吼叫,侍卫们跟着一起喊。
一阵呐喊声传来,士徽亲自率领临时拼凑起来的两千兵马登上城墙。刚刚经受了心里冲击的士袛军,见敌人的援军又到,聚拢起来的士气顷刻间便化为乌有。不少人掉头就跑,还在登城的兵卒被巨大的洪流裹挟着纷纷往下城跳。失败的滋味,让他们绝望。
城墙上巨大的喊声,传出老远。就在城下督战的士洧一下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虽说龙飞勇猛,可只有三百人,难不成三百人就能打退他们两万兵马?士兵们如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任凭督战队杀了好几个,也是无济于事。
传令兵匆匆来到士洧面前,跪地道:“禀将军,大公子被杀,敌人又来援军,我们抵挡不住了!”
“被杀?”士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这!”
一旁躺着的士武挣扎道:“三哥,大势已去咱们还是赶紧走!兵败如山倒,再不走,我们也会如士袛的下场。”
“对!”士洧已经慌了手脚,立刻下令:“传令,退兵!快!”
“噹噹噹……”锣声想起。本来就无心恋战的兵卒如同大赦,纷纷抱头鼠窜,士徽领着两千兵马随后掩杀,杀死、俘虏者不计其数。士袛、士洧、士武组织起来的两万兵马,逃回来者不过三四百人,且不少有伤。一直退了十几里这才扎住阵脚。
士袛被带到士徽的面前,立而不跪,瞪着眼睛冷笑道:“士徽,我们交州的事情,你请一个外人帮忙,就算我被抓也不服你,如今战败,无话可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说罢,把头转向一旁,看着坐在士徽下手的龙飞,恨的直咬牙。
“大哥!你说,哎!”士徽叹了口气:“我们交州几十年太太平平,你为什么放着好ri子不过,非要举兵谋反?这一次恐怕我也救不了你!”
“不用你假惺惺的!”士袛冷冷的道:“作为长子,我等了几十年?父亲十几岁继位,我呢?今年已经五十多了,还有多久,你们都年轻,你们有时间有机会,我没有!父亲不喜欢我,将我派去南海,恐怕就是希望我死在与孙权的较量中?既然如此,那我就遂了你们的心愿,要杀就来个痛快的,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
“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从后面传来。士燮被人抬了出来。众人急忙起身行礼。看着被捆着的长子士袛,士燮的咳嗽更加严重了。士燮先是对龙飞抱拳:“此次多亏大将军,老朽无能,将军放心,将军的损失老朽一定多多补偿!”又看了一眼士袛,士燮重重的咳嗽两声:“放了他!让他走!”
谁也没有说话,也没人劝阻。作为一个父亲,这么做无可厚非,杀了自己的儿子不是一个人能干出来的。士袛一笑:“不必!我不愿受你这个人情,实话告诉你,你今天不杀我,我一定要杀了你!”
“大哥!”
“别叫我大哥,从今天开始,我们不是兄弟了!”
士燮一脸的怒容:“孽子呀!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永远不许踏进交州一步!”
清点损失,此战龙飞损失格外巨大。三百亲卫折损一半,其余人人带伤,就连典韦也伤了后背。士徽亲自登门道谢,送来大批的金银珠宝以示感谢,另外也带来了两家结盟的文中已经写明,除了与士燮约好的条件之外,还有在南海、苍梧两地驻军,一同保卫两郡的事情。
送走士徽,此次交州之行总算顺利完成。龙飞看着已经装车的棺材,心里有些不忍。来的时候三百多人,声势浩大,走的时候竟然多出一百多副棺材。看来自己的军队还是不够强大,若能强大到让别人望而生畏的地步,那才能做到少死人或者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