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一身寒气的沈秋君,不由抚掌笑道:“我就说你嫁给老六亏了,看你平时那幅唯唯诺诺的憋屈样子,哪象是高门出身的贵女,现在才有那么点子母仪天下的模样。”
沈秋君不知太子为何赞自己有母仪天下之态,不由大吃一惊,惊疑不定:“母仪天下?”
太子看到沈秋君冰冷脸上那双美目中透出了困惑不解,心下不由暗叹,越发肯定六皇子的居心叵测,点头道:“是的,你有母仪天下的命格。看来老六果然留了一手,连你这个十多年的枕边人都瞒的死死的,你我二人都被他给骗了。”
沈秋君脑中急转,忙辩解道:“殿下是从何人口中听说的?请恕我直言,只怕殿下被奸人蒙骗了。殿下乃是现在的储君将来的一国之君,若说母仪天下,也当是太子妃。安乐王府只一心尽忠于殿下,决不敢有二心,殿下也当知道安乐王他并无可让皇上舍弃您与贤王而选他的德能。这必是贤王的阴谋,还请殿下明察,或者殿下可将此人交于我家王爷来审问,必会审个水落石出的。”
太子叹道:“我也希望是误会一场,可惜所说之人非等闲之辈,所以说老六真是居心叵测啊。你我便是被他蒙蔽,以至于失之交臂,我也不瞒你,说你是母仪天下命格的乃是空渺道长。”
沈秋君不由倒吸一口气:“空渺道长?”
这实是大出沈秋君的意料。前世沈秋君没有见过那个空渺道长,但是却听说过他,不过当她听说这个人时,他已经被成了皇帝的贤王封为国师,而她则被贤王软禁起来,故也只是隐约听说他因助贤王有功被封国师,其他的则一概不知。
这时太子又说道:“可能你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因为他一向隐居于山野,名不见经传,可能你会说他是个骗子,不过我若说出他出身于虚清道长门下,乃是其关门弟子,你就知道他的话可信不可信了。”
沈秋君心头一震,如果空渺真是出自虚清道长门下,倒果真非等闲之辈。
话说如今大齐的国教乃是佛教,了凡大师更是被皇上尊为国师,虽然了凡大师坚拒了,但对于虚清道长,大家并不陌生,对他的尊崇决不亚于了凡大师,而且因其不重红尘名利,更让人备加推崇。
最初便是由虚清道长打着奉上天旨意的旗号来辅助太祖皇帝的,据说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善演算,令太祖如虎添翼,而他也一时风光无两,得到世人的尊崇。
只是虚清道长毕竟是方外之人,于名利处看得淡薄,后来见太祖已然成势,便荐了了凡大师后,飘然远去,再不踏入红尘之中,以至于把个国师之位拱手相送。
如果这空渺道长真是虚清道长门下,不管他的话是对是错,必会对太子产生重大的影响,而得他亲口批出的母仪天下命格,对于她一家来说,不嗤于一场灾难,而这一切的主导必是前世受惠了的贤王。
沈秋君定了定心神,说道:“殿下如何确定他真是出自虚清道长门下?虚清道人久不在红尘行走,说不定是想借着他的名头行骗得个高官厚禄。况且这天下谁不知安乐王对您的忠心耿耿,说不得这只是离间您二人关系的一场骗局,依我说,必是贤王的主意。”
太子叹道:“我也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当日封禅时,空渺道人曾作了一系列的预言,如今竟个个成真,由不得我不信。他言道我乃是真命天子,只是登基前稍有不顺,故奉师命助我一臂之力。其实他曾在十多年前就来到京师,因为不慎露了行藏说出了你的命格,被老六探知,后来受其迫害,只得远遁。直到最近才得了机会见到我,而老六身上并无帝王之气,你又是母仪天下之命格,因要正本清源故才说明真相,并非为了尘世的荣华富贵。”
沈秋君闻言,只觉得好笑,这个空渺竟是自己命里的克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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