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柔,你去接待使者,就说我今天身体不适,今晚设宴款待他。叔至你带兵将方圆二十里探查一遍,木鹿你和叔至一起去。”
全柔前往营前接待,到了营前反而被使者的尊荣吓了一跳,身高不足五尺,朝天鼻大板牙,这样的人也能当使者?
张松对全柔的表现视若无睹,“在下益州牧治下别驾张松,张永年,奉益州牧之命前来拜见扬州牧士大人。”
“张别驾请,我家大人身子有些不适,已经下令今晚设宴款待大人,请大人先随我稍事休息。”
张松双手往后一背,跟着全柔在军营里走动,“就这布置,不值一提,想不到扬州军也不过如此,蛮兵太弱了。”
全柔见张松如此夸下海口,“张别驾,据我所知南中数次侵扰益州,既然蛮兵太弱,怎么没见益州兵杀进南中来?”
“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全将军几时见到蛮兵在益州攻城裂土?”全柔开始还觉得张松说的有道理,转念一想,南蛮就是为了掠夺粮草,占据你城池有什么用?这个张松到也大言不惭。
“我看天se尚早,全将军何不带我去看看扬州兵勇?”全柔连连摆手,“张别驾说得对,我扬州兵马不看也罢,实在太弱,羞于让别驾大人一观。”
“无妨无妨,我益州兵强马壮,看得有些无趣了,看看扬州这种羸弱之师,也算是换换口味。”好你个张松,看来不给你个下马威,你是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了。全柔佯装被张松激怒,拉着张松的衣袖,“既然别驾大人要换换口味,那就随我去看看吧。”
校场上盾兵相互冲撞,呼喝之声不绝,长枪兵对着木人刺、挑、拨,弓弩手一边奔跑一边朝着靶子she击,将官、校尉、军侯也不例外,全副武装和士兵一起cao练。
全柔自豪着看着场内的士兵,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是士皓明立下的口号,全军上下不分尊卑,一律要努力cao练,全柔自信这些士兵一定能给张松一个下马威。
张松眯着眼仔细看了半天,“不过如此,这在益州,这种训练不值一提。”全柔没能从张松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纰漏,“张大人不要风大闪了舌头。”
“哦?南中的风有这么大?那我倒要小心了。”张松背着手,“全将军,我在哪里休息?劳烦前面带路啊。”
士皓明听完全柔的回报,笑着放下书简,“张松,能言善辩之士,要让他服软,全柔你还差点火候。”
士皓明嘴上这么说,放在案几上的手却不住的颤抖,张松啊!先不说他的过目不忘,他手绘的西川山河地理图,这可是逆天的东西呀!
士皓明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要把张松留下,如果不能留下,就把山河地理图留下,有了这个,入益州如同探囊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