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一拍大腿,“张大人这么说可不对,人家刘璋都打上门来了,咱们还要视而不见?这不是自欺欺人么?!”
“张将军稍安勿躁,刘璋奉伪诏擅自攻打汉家大臣,此乃天赐良机,我们不能坐视这么好的机会失去。”周瑜话锋一转,“可是张昭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我军定扬州,救徐州,征司州,平南中。这两年内,我军连续数场大战,虽然让我军战力有所提升,但州郡府库大多吃紧。”
张纮也说道,“周瑜说的不错,前番平定山越,攻打南中,还要靠扬州世家出钱出人,这才坚持过来。现在扬州百废待兴,确实不宜擅动刀兵。”
陆俊不同意张纮的说法,“这可不对,现在南中之战还未分胜负,下此断言也太早了,要是一时不查让张任夺了一两个城池,我们难道也要坐视不成?”
“没错,陆大人说的不错,要是战事不利,我们也拱手将南中送给刘璋不成?”朱武话音未落,这边阿会喃就慌了,“主公,南中可不能拱手想让,若几位大人不同意出兵,我愿意带手下蛮族士兵回去助战。”
士皓明敲敲案几,“话题扯远了啊,南中不得有失,这可是我军将士浴血杀出来的地盘。刘璋这次奉伪诏攻打我军,虽说成都路远,消息有些闭塞,但算算日子,张任在昆明城下摆开阵势的时候,刘璋就应该得知董卓身死的消息了,可是刘璋却不撤兵,看来是铁了心要咬我军一口了。”
周宾清清嗓子,“主公,即使这次张任退回益州,以后依然威胁南中,这么长久威胁,南中很难作为安静的后方对我军进行供给,依我之意,不如趁此良机攻入益州。”
张昭冷笑道,“周宾你说的倒容易,我军从扬州,过交州,从南中反攻益州,后勤运输何止千里,如此损耗太大,要是万一战事胶着,能生生把扬州拖垮了!”
周瑜淡淡地说,“既然如此,何不向荆州借道?”沮授摇头,“公瑾此事十分凶险,刘表与刘璋同为汉室宗亲,刘表岂能向着外人?就算刘表愿意借路给我们,江夏黄祖万一不听刘表调遣,掐断我军后路,从荆州进攻益州的大军必然全军覆没。”
田丰细想了一下周瑜的计策,“我觉得公瑾的计策可以试上一试,刘表素来爱惜名声,只要主公晓以大义,刘表或许可以借道给我们。至于江夏黄祖,可直接明说给刘表,希望刘表暂时将其调离,换成他人驻守,待我军讨伐刘璋之后,再调回黄祖。”
“妙啊,把事情都明着说,刘表要真爱惜名声,必然会有所行动,但我军粮草?”程昱见士皓明看过来,“主公放心,粮草不会短缺。”程昱有些低头,谁也没有看到他眼中闪过的厉芒。
周瑜补充了一句,“主公不可将希望完全寄托于一路,南中也应有一路大军,就算不能多多杀伤张任士兵,但只要能拖住张任,他益州有几个八万大军?”
士皓明笑道,“公瑾放心,你没发现少了几个人么?沮授即刻启程前往荆州,田丰准备招待汉中使者!”周瑜环视一圈,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