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河牌来了张5!克拉彭大笑,他得意的左顾右盼对他两个同伴说:“你们看到没有,那时候她就是这样,总是能击中河牌。今天没有人作弊了,赢的人就变成我。”
真该死!方晓翎暗暗顿足,怎么会这样,难道今天是他在作弊?但刚才发牌的是马森。她现在又不想输了,从现在开始好好的打,让你知道到底谁是鱼。方晓翎恨恨的想。
克拉彭伸个懒腰,站起身说:“好闷,我出去透透气,顺便抽支烟。你们喝什么,我帮你们买。”方晓翎没有理会他,克拉彭走了出去。在他打开房门时,方晓翎注意到牌桌上他的两个同伴和克拉彭对望了一眼。
会不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方晓翎觉得一丝不安,但又想不出有什么问题。克拉彭走了之后,她的手气回来了,赢了那两个年轻人好几把牌。
“晦气,克拉彭他赢了,我们却老是输,再买500元筹码!”其中一个年轻人皱着眉头,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丢在桌上。
之前他们买筹码都是采取记账的方式,没有人把现金拿出来。看到他这样做,方晓翎猛然心中一跳,连忙说:“哎,你把钱收起来。”
就在这时,门“砰”一声被人用力撞开,三个人突然冲进房间里面。一个人拿着照相机不停的拍照,另一个人大声喝道:“都不许动,我们是jing察!”
jing察?方晓翎大吃一惊,在她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被两名jing察指挥着,五个人一起站到墙边。jing察检查过各人的证件,从他们的口中,方晓翎很震惊的知道,那两个年轻人都只有19岁。她茫然的听着那些在电视剧里耳熟能详的话:“现在jing方怀疑你们在这里组织非法赌博,并涉嫌有未成年人参与,现在带你们回jing局协助调查。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但你们所说的一切将来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美国法律规定,21岁以下不能参与赌博和喝酒,即使在合法的赌场里面)。
因为不算什么严重的指控,jing察的态度还算客气,也没给他们戴手铐。然而被jing察一前一后带领着坐上jing车,方晓翎觉得非常的难堪。去jing局的途中,方晓翎和格雷、马森都面se苍白,忐忑不安。那两个年轻人倒是一付满不在乎的表情,并时不时用嘲弄的眼神望着方晓翎。方晓翎盯着他们,心里面又惊又怒,这分明是一个陷阱,但她还想象不出自己的处境有多糟糕。
到了jing局,jing察对他们五个人展开分头问话。方晓翎没承认自己在赌钱,只说是朋友之间打牌。她拿不准回答的分寸,提出要找律师。事到如今,她只好通知刘远纬。
虽然心乱如麻,方晓翎还是保持镇静,简单明了的告诉刘远纬发生了什么事。刘远纬反而比她更沉不住气,方晓翎叫他约好了金斯利一起来,路上可以告诉律师事情的经过。但刘远纬知会了金斯利之后,就急急忙忙赶来了。
jing局并不重视这种小案,由得方晓翎和刘远纬在一起等律师来。金斯利来了之后,和jing方交涉,jing方并没有打算扣留几个当事人。他们允许大家先回去,但要在jing方通知下随时到来。金斯利请方晓翎、格雷和马森一起到他的办公室了解情况。在门口上车的时候,看到吉布森和克拉彭开车来接那两个年轻人。他们望向这边的时候,嘴角都带着冷笑和幸灾乐祸。
“这帮狗ri的垃圾,这件事了结之后,我要废了他们!。”刘远纬火冒三丈。
“走吧,阿纬,这是在jing局门口,别冲动。”方晓翎不想在格雷和马森面前说这些事情,这次是她连累了他们。
“基本上,你们在jing局还没有说什么,这样很好,我们还有足够的回旋余地。”金斯利先用职业口吻安慰着三位当事人。他说得很快,显得比较轻松,这种小案提不起他慎重的对待:“我私下询问了jing局中的熟人,这种小案,你们懂的,多少会透露点口风给我。”
刘远纬对金斯利的轻率有点不满意:“金斯利,晓翎会不会受到检控?”
“从我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不排除这种可能。”金斯利挺直了腰,似乎他意识到了眼前这个女孩是他重要客户的情人。他翻开一些案卷,边看边说:“目前jing方主要质疑的罪名有:1、私人组织牌局进行赌博活动;2、组织未成年人参与赌博;3、利用赌局实施诈骗行为。主要的口供都来自那两个19岁的年轻人,他们很配合,什么都肯说。”
刘远纬光火的说:“他们分明是有组织的栽赃陷害,我要告他们诽谤和侵害。”格雷和马森面面相觑,然后一起望着方晓翎。
方晓翎问:“金斯利,他们的指控只要是针对我,不关格雷和马森的事吧?”
金斯利说:“和格雷、马森有关的只有第一条罪名,这个比较轻。美国法律禁止私人赌局,但如果是几个朋友约在一起在非公众场合,并非以盈利为目的的赌局,那是不要紧的。这一点我想最多会罚一点钱,不会引起律政署的检控。”
格雷、马森松了口气,金斯利继续说:“第二条罪名,有点麻烦,即使是私下玩玩,未满21岁也不能参与赌博。这条罪名如果提出检控,会比较严重。对我们有利的一点是,那两个证人自己供出自己参与了现金赌局,现场作为证据的现钞又是他们自己掏出来的,这一点比较可疑。而他们自己的事情由他们负责,组织人只是负连带责任。方小姐可以坚持自己事先不知道他们的年龄,这一点说得通。”
“大家在一起打牌,何以见得是晓翎组织。”刘远纬问。
“这是jing方有可能提出检控的最重要一点,因为会所的服务员可以作证,进行牌局的房间是方小姐开的。而根据两个年轻人、格雷和马森的口供,他们都是方晓翎通知过来打牌的。”
“抱歉,晓翎,我们只能说实话。”格雷说。
“没关系,你们两个是我叫过去会所的,但那两个年轻人我根本不认识,是克拉彭主动提出要和我打牌。”方晓翎说。
金斯利点点头,他皱着眉头说:“这第三点是最麻烦的一点,两个证人说,你一开始的时候只是说玩筹码。等到赢了他们之后,才提出要玩现金,他们是在被欺骗和威迫的情况下拿出现金来。这就涉及到诈骗行为。这是本案最严重的指控,如果jing方接受了他们的口供,就一定会向律政署提出对你的检控。不过,他们两个只针对你,不针对格雷和马森。”
马森立即说:“这个我们可以作证,没有这回事。”
方晓翎问:“如果律政署接受了,对我提出检控,那将会怎样?”
“那事情就拖得长了,要走流程上法庭打官司,我相信没那么快有结果。”
方晓翎沉着气问:“如果法庭判决罪名成立,那将会怎样?”
金斯利考虑一下,回答:“当真被判有罪,我认为不会判处监禁。很有可能的量刑是罚款和遣返回国。当然了,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