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揉了揉我的眼睛,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对着金天末道:“我父母已经死了,那么,刚才的那两个人又是谁?他们是人是鬼?”
金天末摸了摸脑袋,回答:“是人!”
“是人?”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怒道:“你刚才还提醒我,我父母已经死了,现在又说他们是人?哪有烧成灰还能复活的人?”
“我有说他们是你的父母吗?”金天末脸se淡然地瞥了我一眼,回答。
“那么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有些没有耐xing了,这家伙说话说一半的态度真遭人恨。
金天末的眼神有些虚无,不知是脱力的原因,话音就像是从天际处飘来:“这个世界可不像你想得那样,我们不是唯一的。世界有无数个可能,我们只是其中之一。所以,你刚才看到的,他们绝对不是你的父母和周华,但是又从某一个角度来说又是你的父母和周华。至少,他们从dna的生物角度来说,是一样的。我们在多年前就发明了克隆技术,却迟迟不敢实际应用于现实社会,却不知,神,早在很久之前就做了克隆。”
我没有听懂,完全没有!所以我愣愣得看着金天末良久,良久。。。。最后,我不得不起身准备去睡觉了,和这种从jing神病院里出来的放弃治疗者实在很难沟通。
“你不信?”金天末问我。
“不是不信,是完全没有听明白!所以。。。。”我摊了摊手。
“你会信的,也会明白的。”金天末在我身后悠悠的道。
信还是不信,首先是建立在了解其意的基础上的,而现在的我,决定去睡觉远比听他胡扳瞎扯来的正常的多。也不管金天末是走是留,我把自己整个扔向了床,当木床被我撞得嘎吱嘎吱响的时候,我已经眼睛一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很早我就醒了,早上五点半,这个点是我之前绝对不会自然醒的时间。揉了揉眼睛,我打着哈欠起床洗漱,再睡眼惺忪的走到前厅,没有一个人影。金天末,那个自称茅山道士的疯子估计走了吧。
摸了摸肚子,我感觉到了饥饿。揣上钱,我准备出门去街上觅个食。才打开门,就看见一个人从我身边经过,他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光头大肚,活脱脱一个弥勒佛的样子。可就是这样一个毫无惧点的老头却让我浑身冰凉,跨出去的脚硬生生地又缩了回来。偷偷的使劲掐了自己一下,很痛,我没有在做梦!那么,有谁可以解释一下我现在眼前走过去的为什么会是一个明明应该死去的人?老头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像是他生前进行过无数次的晨间散步一样悠闲的走过我家门口。
低头,我看见了老头在地上的影子,刚升起的太阳很好的向我证明了眼前的,是人不是鬼。又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吗?这个老头应该是我的邻居,姓魏,名良生。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得肺癌死了,他的白事我都参加了。平时为人很和善,他家院子里种的柿子树结果了我经常翻墙爬树上去摘,他也从未骂过我。如今。。。。。这个化成灰的人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魏。。。。魏。。。。。”我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只能发出几个音符。
已经走远的魏老头突然转过身来,笑着问我:“年轻人,你在叫我吗?”
我呆住了,他貌似不认识我?怎么会,魏老头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他也算得上是从小到大看我长大的人啊!
“没。。。没。。。!”我摇头,依然一脸痴呆的样子。
“哦!”魏老头不以为意,转身就一步一步地消失在了拐角处,只留下我一个人呆站在那里,微风轻吹,我只觉得浑身巴凉巴凉的,鸡皮疙瘩都掉了满地。抹了一把汗,我现在有些后悔昨天晚上怎么没让金天末留个电话?说不定,他还真不是疯子,我才是!
颤颤巍巍的走出家门,此时肚子已经被吓得忘记了饥饿,鬼使神差的我竟然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魏老头的家门口。犹豫再三,我觉得我宁可被他们家的人当作疯子也要进去看看。
才敲了几下门,就有人给我开了门。开门的是魏老头的儿子魏啸宇,一个四十岁不到的男人却一头花白的头发,身材继承了魏老头的邮筒型身姿加上一个超大的肚子,倒也憨态可掬。不过,此时的他却苦着一张脸,就差哭出来了。
“对不起,魏叔,打扰你了!”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现在才六点都不到,估计他还在睡觉就被我吵醒了吧。
“没啥,反正我也早醒了。”魏啸宇见来人是我就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我的邻居们都是普通老百姓也都是善良平实的人,知道我家里的事故而平时总是能帮衬着就帮衬着经常来送个菜或者帮忙做个饭,这段时间也承蒙他们照顾我才不至于在浑浑噩噩中饿死。只是现在,我不知道开口问这么一个老好人关于他已经死去两年的老爸会不会引起他的反感,更何况,我还想问他最近有没有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