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吏一愣,原来不是要撸自己?那就好办了啊!冯家和李家还要不要打官司?嘿,他们敢打官司,我就敢打他们,非得给他们打老实了不可,没事儿找事儿,吃饱了撑的,打什么官司告什么状!
他忙道:“回县尊的话,卑职的病好了些,还是可以为县尊效力的,再说审案是卑职的份内之事,卑职定要做好才行!”
他再不提回家养病的事了,彻底向杨泽投降,要不然杨县尊真给穿小鞋啊,真受不了啊!
杨泽哼了声,道:“那就好,本官看那些人糊里糊涂的,尽提些乱七八糟的要求,这个很不好,听说他们昨晚在长公主府前出现过,你去长公主府上问问,冯家的和李家的人去哪儿了,如果长公主府上的人说不知道,那你就回来和本官说一声,再去找找那两家人,找到就带到县衙里来,找不到这案子就结了,说明两家不想再打了。”
听到前半句,这司吏差点儿晕过去,去找长公主的府上问情况,那他还不如病休呢,甚至就算是撸了他也成啊,总不会有生命危险;好在听到后半句,他就明白了,看来这个案子和长公主有些关系,杨泽只是需要一个借口,用来撇清关系,至于怎么个撇清法儿,那就和他这个跑腿的没关系了!
这差事好办,只要去长公主府门口转一圈就成!
司吏连声答应,表示一定会办好这个差事,他不敢停留,怕杨泽再出什么难题,象逃命似的跑出了大堂,招呼几个差役便往长公主府跑去了。
杨泽对他的态度很满意,他需要的就是这种人,当着堂下众多的官吏,他道:“看看,这才是办事的态度,上官有令,他就能拼了命,带着病还要去办差,这样的人上官岂有不喜欢之理,到时精简官吏,再怎么精简,也轮不到他的头上啊,你们说对不对!”
官吏们连忙点头,原来县尊喜欢办差卖命的人啊,他有这么个喜欢,那就成,知道怎么讨好杨县尊了。他们这几天甭提多闹心了,想着送金银啊,送美女啊,送各种珍玩字画啊,甚至还想着向杨泽表忠心,可就是没想过杨泽喜欢办差卖命的人,现在终于知道了。
白路生眼巴巴地看着杨泽,虽然杨泽没怎么出手修理他,见的这几面也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可就已经把他弄得快七窍流血了。如果杨泽能交给他什么差事,能弥补一下他俩的关系,那他当然是很愿意的。
有时候,现上官是得罪不起的,那么做为下属能做的就只有两样了,要么离开换个地方,要么顺从,做个听话的下属。
白路生舍不得离开万年县,所以他决定当一个顺从的下属。
杨泽看了白路生一眼,道:“本官这就要去大慈恩寺,衙门里的事就交给白县丞了,再遇到什么事儿,你不会还晕倒吧?要是还要晕倒,你提前和本官说一声,本官给你假,让你回家养病!”
白路生连忙道:“不会不会,下官绝不会再晕倒,请县尊放心。县尊尽管去大慈恩寺,衙门里的事交给下官来办就成,一定办好,一定办好!”
杨泽嗯了声,站起身来,带着谭正文和木根,以及郭康富去大慈恩寺了。
送走了杨泽,白路生擦了把冷汗,看向了同僚,道:“这些日子,有什么事,大家都勤快一点,熬过去就好了,天底下没有容易吃的饭,没有端着不压手的铁饭碗,不说为了别的,就说是为了老婆孩子,也得熬!”
官吏们齐声叹气,他们算是明白了,在杨泽手底下办差,那就得听他的话,他让谁做什么,谁就得做什么,否则这个官就做不下去,不服不行!
杨泽出了县衙,去往大慈恩寺,谭正文道:“师父,你可把那些人给修理得够呛,不过怕他们会暗地里下绊子,防不胜防啊!”
杨泽却道:“当官,要么扮猪吃老虎,要么扮老虎吃猪,我不要扮猪,我就要当老虎,就要让他们害怕,想下绊子,嘿,我可不信这衙门里有武松!”
谭正文奇道:“武松是谁?”
“一个和尚,带修行的那种!”
“那不是头陀么!”
杨泽一指前面的大慈恩寺,道:“今天我们就要摆平一个和尚,鸠摩多罗,也该轮到他出场了!”
他打算好了,通过鸠摩多罗,他要见到菜菜,还要通过鸠摩多罗,他要给李正隆下个套儿,还要通过鸠摩多罗,把李晏弄回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