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拉,不用拉,下官很愿意去!”杨泽满脸都是恭敬的笑容,象是对长公主非常的顺从,一副好下官的表情。
可他的笑容,看在长公主的眼睛里,却象是在嘲笑自己,很有点儿嬉皮笑脸的样子!
长公主心想:“难不成他真以为单凭一张纸,就凭有朝一日四个字,就能把我扳倒?未免太幼稚了!”
三个人一起出了英帼公主府,往皇宫走去,长公主有意让手下把车赶得慢些,她要估算时间,要等女儿和女婿出了城,她这才好进宫,这样独孤女皇问起来,她也好委屈地说,不管母亲的决定是什么,孩儿们总是要遵守的,这样才能显得孝顺,才能博得同情嘛!
一路慢行,等走到皇宫门口时,这时天色已经擦黑,从时间上估算,英帼公主和独孤宝桥一定已经出了城门了,长公主这才放心,她在宫门口下了车驾,这回她可没敢坐着鸾驾进宫,虽然她有这个特权,但这个时候使用,明显是有点儿找抽的节奏。
长公主就等在宫门,等杨泽和李正隆跟上来,她对杨泽道:“杨小狗,你是怎么诬陷孤的,说出来听听,孤也好给你定个满门抄斩之罪!”
杨泽一点儿都不害怕,仍旧是一脸欠抽的笑容,道:“公主殿下说笑了,下官哪敢诬陷您啊!只不过碰到了个案子,就是那个案子,公主殿下您知道的,事关独孤驸马,下官不敢自专,这才求小王爷替独孤驸马求情,免得独孤驸马被砍了脑袋啊!下官保住了您女婿的脑袋,怎么公主殿下还要杀下官全家呢。这是恩将……那个啥来着?”
李正隆在旁边道:“恩将仇报,杨兄弟是想说这个词儿吧?”
“对对,就是这个词儿!”杨泽理所当然地道:“公主殿下,你应该奖赏下官才对啊。赏下金子银子来给下官花花。毕竟您那女婿勾引良家村姑,还杀了新郎。这可是死罪,现在不过只是去了交趾而已,还能接着当官,他们夫妻两个还不用分开。这可是大好事啊……”
他啰哩吧嗦地说了一大通,却把长公主给听傻了!
什么意思,不是那个欠条,不是那个有朝一日,却是什么案子?哎呀,这个案子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那就是我设下的圈套!可怎么圈套杨泽没钻进去,却把独孤宝桥给发配了,这是怎么回事?
长公主这么一走神,杨泽说什么她就没听清。待回过神来了,就听杨泽还在那儿啰嗦呢,正好说到:“交趾那里的女人不知长相如何,最好不要合独孤驸马的胃口,要不然他乱搞七八搞的,那岂不是对不起英帼公主了,他们夫妻两个一定会吵架的……”
反正得罪长公主,已经是往死里得罪了,杨泽很清楚他和长公主之间,已然是生死仇敌,既然如此,那干嘛还客气,反正又不是当着独孤女皇的面,长公主也不能把他怎么着了,那干嘛不多说点儿,最好能把这个老女人给气死,吐血三升,立即倒地,那才是最好的呢!
可惜,长公主刚才走神,没把话听完全,自然也就不可能吐血,她打断杨泽的话,道:“什么,那个案子……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案子,怎么会和独孤宝桥扯上关系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事儿啊!”
其实,主意是独孤宝桥出的,要用案子整死杨泽,可是什么案子,却是长公主自己选的,真和独孤宝桥没关系,现在却变成乱搞的是独孤宝桥,杀人的还是他,这岂不是相当地岂有此理了!
杨泽笑道:“他当然知道的,那个奸夫就是他啊……错了错了,那个为情所困,从而做出偏激事情的人就是他啊!”
李正隆竟然在旁边劝道:“姑母,虽然独孤驸马是个风流种子,做出了对不起英帼皇姐的事情,但皇上不也没有追究嘛,嗯,是没有过份追究,只要姑母你好好赔偿那两家人,这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
杨泽又道:“对啊,等皇上的气儿消了,你那好女婿,不就又能回来了么,多大点儿事儿啊,用不着着急上火!”
他俩象说相声似的,你一句他一句的,可把长公主给气坏了,她现在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事儿怎么就和独孤宝桥扯上关系了呢,那个所谓的奸夫,听手下心腹说已经找好人了,怎么就变成了她的女婿呢,何况她女婿眼光再怎么差,也不可能看上一个村姑吧,独孤宝桥可是眼光比天高的人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快快说来!”这回长公主不着急进宫了,她连事情都没搞清楚,还进什么宫啊,要是再出现上次那种她对着地图,讲去远征突觉的笑话,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李正隆看了眼杨泽,杨泽摇了摇头,表示不愿意说,李正隆只好亲自讲解,把那个案子的“真相”说了出来!
长公主听到一半就快被气死了,听完之后更是想杀了杨泽,怪不得他不说,原来这事儿就是他办的,还办得这么恶心人,这不是存心祸害她的女儿和女婿么,长公主有好几个儿女,可最有希望,也最象她的,就是英帼公主了,其他几个孩子都是废物一样的存在,扶不起来的那种,现在杨泽把她最好的孩子给发配了,她想杀了杨泽都是轻的,她想把杨泽给吃了,生着吃,带皮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