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花草众多,姹紫嫣红,各项物品摆放的错落有致,整齐中透出一份jing致,与普通女子的闺房并无太多区别,但张宇一发现,整个院中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绿se雾气,虽然赵府附近树木繁多,郁郁葱葱,但没有一处像这里一般yin冷异常。
张宇一心头浮起一丝jing觉,留神往四周一看,却并没有见到什么异常的事物,心中若有所思。脚下去不停顿,跟着赵禄来到赵颖的闺房。赵颖的房间布置得甚为华丽,粉se的罗帐由上好的蚕丝织就,厚厚的地毯上绣有草木虫鱼等图案,做工非常jing细,走上去异常柔软,看样子赵正铭对自己女儿的吃穿用度确实是挺上心的。
赵正铭此时正在女儿床前焦急的走来走去,一个大夫模样的青衣老者正在给赵颖把脉,闭目不语,半晌才起身,摇摇头说道:“员外,老朽无能,无法查出令爱昏迷的原因,实在是惭愧,还请员外另请高明。”
赵正铭心中一凉,涩声道:“陈先生,您可是来岳村这一带数一数二的名医啊,难道连您也无法救醒颖儿吗?”
那老者叹了口气,说道:“医学一道,博大jing深,老朽只不过粗通皮毛而已,如何当得上这‘名医’二字。老朽医术虽浅薄,但也是从医至今也有三十余年,可从未见过像令爱这般异常的病人。老朽方才以‘望闻问切’之法对令爱做过全面检查,但上至首面、下至膝足、内而脏腑、外而胸背,无一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中医曾言‘司外瑞内’,但令媛从外至内皆无法检查出有何异常,人却昏迷不醒,的确是咄咄怪事。”说完连连摇头,面上露出一丝不解之se。
赵正铭听完那陈大夫的解释,不停的搓着双手,喃喃自语道:“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一转身正好看到张宇一在赵禄的带领下走了进来,犹如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脸惊喜,双手猛地抓住张宇一右臂,连连作揖道:“张道长,还请慈悲为怀,救救我家颖儿xing命吧……”神se诚恳,满脸希冀之se望着张宇一。
张宇一心地质朴,最受不了这种情景,但对于医术一道,他真的是连粗通皮毛都算不上。父亲张继轩倒是jing通医术,但张宇一从小对“四诊,八纲,六经,七情”之类的术语感到头疼无比,从来就没用心学过,张继轩见他志不在此,教了几回之后也就不再勉强。
“哎,真是不停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若是早听父亲的话,今天也就不用这么犹豫了,张宇一有些郁闷的想到。眼下答应吧,不知道能不能救醒赵颖,不答应吧,于自己良心上又过不去,张宇一一时感到头大无比。只得含含糊糊的说道:“赵员外您先请起,在下承蒙员外看重,自当尽力而为。”说完扶起赵正铭,安慰了他几句。
起身来到赵颖床前,见赵颖躺在床榻上,秀眉微蹙,贝齿紧咬,虽不见得长得有多好看,但另有一番柔美之意。张宇一既然是帮人看病,就要做出一番看病的样子出来,右手悬空,虚握赵颖手腕处,紫府真气涌出,分作三路分别从内关,太渊,神门几处穴道处透入,装模作样的作出在帮赵颖把脉的情形。这一招故弄玄虚果然收到些效果,一下就震住了陈姓老者和赵正铭二人。陈姓老者喃喃自语道:“古人云医术高明之极之士懂得‘悬丝把脉’之术,仅凭一根细线就能探知病人病情。但无需借助任何事物,这般凌空诊脉的例子却连听也未听说过。”赵正铭也是又惊又喜,寄在张宇一身上的希望又平添了几分,全然不知张宇一其实对医术是一窍不通,这样做纯粹是为了忽悠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