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婷婷好像没跟来,周围阴冷如地狱,什么也看不清楚。一股阴风突然顺着我的大腿钻进了睡衣,特么的,阴灵也这么色吗?
我我四肢被禁锢着,压根动弹不得。九风受伤了,丁香也不在,如今我只能靠自己。我想起爷爷之前教我的法子,可惜我现在动弹不了,该怎么实施?
“姐姐。”我突然听到了婷婷的声音,我的天,钻到我睡衣里的小鬼是她?我惊恐地往两边看了看,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可我很担心吕秀兰会发现婷婷。
这个小鬼刚死没多久,居然偷偷跟了过来,看来鬼的潜力都是无限大的。
“嘘~”我偷偷出声,她要是被吕秀兰抓去那就惨了,肯定要变成吕秀兰的工具。
我听到吕秀兰咳了几声,小萝卜在旁边担心她似的不停呜咽,那些阴灵也在旁边不停地喊着“婆婆”。
我估计她是阴气吸多了,身体开始承受不住了。
“来吧。”吕秀兰干瘪瘪地说了这两个字,沙哑暗沉的声音像年久失修的木门在关合。
然后我就看到就在我身边一米远的地方,隐隐出现幽绿色的光亮,像鬼火。接着那一丝光亮,我看到一幕十分可怖的场面!
吕秀兰双手撑在椅背上,她背上像是驮着一个倒扣的锅盖,臌胀如小山。
阴灵一个接一个地将利爪刺进她的驼背,每刺一下,我都听到吕秀兰在呜咽。一股浓烈的腥臭味传到了我鼻间,像腐烂的尸体味。我看到有液体顺着她的衣服往下滴,而小萝卜居然就蹲在地上仰头接喝液体!
这诡异的一幕吓得我浑身冰凉,躲在我衣服里的婷婷显然也被吓坏,可她却下意识地流着口水,好像阴灵从吕秀兰的驼背上掏出来的东西很美味一般。
我只看到每个月阴灵都要把手刺进去抓一把黝黑的东西出来,然后蹲在旁边狼吞虎咽。周围充斥着吞食咂嘴的声音,我感觉自己即将成为它们的下酒菜,后背僵硬发凉。
爷爷教我的法子是弄点自己的血,在手掌心画符。不过他说我不会画负责的镇阴图符,画外国的十字图形也是有效果的。
不过,我现在压根不敢让弄破自己任何一处地方,丁香才说过我的身体里有很充足的阴气,一旦我释放出鲜血,只怕这些阴灵会立马扑上来把我吞下去。毕竟我已经感觉到禁锢着我手脚的四只阴灵正在流着口水嗅我的身子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实在很糟心。
“啊!”我才刚开始担心,手腕上就一阵锐痛,竟然有阴灵开始咬我了!
我不知道带着阴气的血液对这些鬼来说有多美味,只知道已经吃过驼背里的阴气的那些鬼一眨眼就聚在了我周围。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幽暗的绿光总能让我看到一丁点东西,呼呼而来的冷风也能让我有所察觉。
我已经感觉到周边的阴灵都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咬破了我手腕的那只阴灵已经忘乎所以地在大口吸食起来。我感觉有一股阴冷寒意随着血液一起被吸离了身体,胸口的梼杌心似有感应般开始阵阵发寒。
我不知道别的阴灵为什么还没开始动嘴,只是流着口水在旁边咂嘴。难道它们被吕秀兰调教得知道先来后道了?
就在我疑惑之际,另一根手臂上突然也传来一阵刺痛,有阴灵用它尖厉的鬼牙咬破了我的血肉,也开始大力吸食起来。我甚至能听到血液往外流逝的咕噜声,我想我这次真的完了,等血被他们吸干,我还有活的可能码?
我就像是饕餮盛宴中,一只待宰的羔羊,可求生的欲望却越来越强烈。
这时,胸口的石头越来越冰,我突然感觉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冻住一般,不再往外流动。抓着我手臂在吮吸的两只阴灵也像是什么也吸不到了,吸食声特别大却好像都是在吸气。
“嘭~”的一声闷响,最先吸食我血液的那只阴灵竟然像气球一样不断膨胀,眨眼间爆得稀巴烂!
粘稠的东西落了我一身,鼻子里满是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比臭水沟还难闻一百倍。
周边的阴灵纷纷散开,我突然感觉浑身充满了劲儿,一咕噜爬了起来。
“喵呜~”小萝卜龇牙咧嘴地朝我跳了过来,我抬手就是一扫,居然扫了个正着。等它呜咽着爬回吕秀兰脚边时,我这才发现胸口那块石头在隐隐发着红光。
“那是什么!”吕秀兰的声音里透着恐惧,当红光越来越甚时,我看到她的三角眼瞪得老大,指着我胸口的梼杌心颤起了声音,“你这东西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