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拧眉道:“父亲请了刘弘基过来?”
“不错,刘先生胸有谋略,且见多识广,所以为父请他来一同商议此事。”话音刚落,刘弘基已是走了进来,在朝李渊行了一礼后,他道:“李公唤刘某来,可是为了雁门关之事?”
李渊颔首道:“不错,我想听听刘先生的意见。”
面对他的言语,刘弘基摇头道:“在下以为,此刻并不是李公起兵的好时机,相反,是一个最坏不过的时机。”
此言一出,李渊父子三人皆是一脸诧异,包括李世民在内,他虽觉任由突厥攻打自己国家,虐杀自己的同胞很是不妥,但也说不上最坏二字。
李建成最是不服气,道:“刘先生这话,怕是说得不对。”
面对他的质疑,刘弘基并不生气,笑一笑道:“听大公子言语,想必是支持李公现在起兵的,对吗?”
李建成当即道:“不错,如今杨广困守雁门关,正是我们起兵的大好时机,何坏之有。”
“敢问大公子,得天下最要紧的东西是什么?”面对他的询问,李建成不假思索地道:“自然是兵马!”
“兵马固然要紧,但并不是首要。”他的话令李建成皱起了眉头,“不是兵马是什么,难不成是粮草?”
“不是。”面对刘弘基的一再否决,李建成有些负气地道:“既非兵马也非粮草,我可真不知道刘先生所谓的最要紧是什么了。”
此时,一直未曾说过话的李渊道:“刘先生说的可是人心?”
刘弘基赞许地道:“不错,就是人心,自古以来,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
李建成忍着心中的嗤笑,道:“父亲起兵推翻暴君的统治,自然会得尽民心,刘先生这话说了岂不是等于没说吗?”
刘弘基似笑非笑地道:“大公子当真以为李公这会儿起兵,会得尽民心吗?”不等李建成言语,他又道:“大公子莫要忘了,如今朝廷正在与突厥开战,李公此时起兵,就等于助突厥攻打自己的国家,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他神色一肃,“这意味着李公从此成为卖国贼,受天下万民的唾骂,就算勉强打下江山,也不会稳固!”
李建成脸色倏变,厉声道:“胡说,我父亲岂会是卖国贼,所有一切皆是杨广咎由自取。”
“杨广再荒淫无道,也不该与突厥合谋。”刘弘基话音刚落,李建成便激动地道:“我父亲从来没有与突厥合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