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公主神色一滞,道:“我的事轮不到你管!”别看她们两姐妹看着亲热,其实势如水火,新安公主没出嫁之时,可没少挤兑韫仪,哪怕是出了嫁,但凡回宫,也必寻机会对韫仪冷嘲热讽。
韫仪盯了她道:“我不管你在公主府中如何荒唐无度,总之不许动如晦分毫,否则我绝不与你客气。”
新安公主似笑非笑地道:“如晦,叫得可真亲热,既然……他是妹妹的人,那我就不动他了,不过……妹妹可别后悔!”说罢,她冷哼一声,拂袖离去,在她身后,韫仪冷冷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如此。”
新安公主停下脚步,侧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吗?”
韫仪缓缓道:“你知道母后有多疼我,若她知道你败坏我的名声,一定不会放过你,到时候,你还能不能继续做你的公主都是未知之数,更不要说养你府里的那些……面首了。”
新安公主眼角一阵抽搐,母后……就因为她有一个当皇后的娘,就处处高她们一头,幸好父皇对她不太喜欢,否则她们这些公主,还要没地位。
“你给我记着!”恨恨扔下这句话,新安公主快步离去,一刻也不愿在此多待。
在她走后,韫仪松了一口气,对杜如晦道:“虽然她这会儿被我压住了,但恐怕未必会对你死心,你自己当心。”
“多谢公主提醒。”说着,杜如晦面色古怪地道:“公主与新安公主一直都是这样言语吗?”
韫仪笑笑道:“可是觉得我们一些也不像寻常姐妹那样亲密要好?”
杜如晦点头道:“不错,甚至给人一种针锋相对的感觉,可是有过什么过节?”
“母后对我的眷宠就是最大的过节,而且……并不止她一人。”韫仪并不愿多说这些事情,转而道:“你这会儿出去怕是会与她遇到,正好我让人炖了燕窝,不如用过后再走吧。”
“那就多谢公主了。”这般说着,杜如晦语重心长地道:“臣既然将那枝簪子送给了公主,就希望公主与郑兄举案齐眉,白首偕老;过去的事情,还请公主尽量放下吧,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样对您,对郑兄甚至是二公子都好。”
“相忘于江湖……”韫仪下意识地伸手抚过鬓边的那枚簪子,良久,她深吸一口气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尽量吧。”说罢,她轻笑道:“那你呢,准备何时成家?”
杜如晦没想到她突然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来,愣了一下方才道:“臣才去年才考中进士,成家一事,暂且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