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然很好,只是可怜了郑家。”温玉公主叹了口气道:“七姐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你真应该寻一位高人来替你改改命了,否则就算父皇再给你赐婚,也会被你给活活克死的。”
见她这样抵毁自家主子,如意哪里忍得住,当即道:“郑公子才不是公主给克死的呢!”
温玉公主脸色一沉,瞪了她道:“我在与七姐说话,何时轮到你这个贱丫头说话了,真是没规矩!”说着,她又对韫仪道:“七姐,这就是你管教出来的下人吗?”
韫仪扫了她一眼,淡然道:“我如何管教下人,似乎还轮不到九妹你来过问吧?”不等其言语,她再次道:“好了,该看的你们都看过了,请回吧。”
新安公主蹙眉道:“九妹好心好意提醒你,你不听也就算了,怎么还赶起人来,难道我们在你心中,还不及一个丫头来得重要吗?”
韫仪面无表情地道:“究竟是好意还是存心来看笑话,你我心中都清楚,请回!”
温玉公主拉下那张圆脸,气哼哼地道:“四姐,既然有人不领咱们的情,咱们走就是了,省的在这里受闲气。”
新安公主劝道:“好了,都是自家姐妹,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没的让外人笑话。”说着,她走过杜如晦身侧,来到韫仪面前,低语道:“看来妹妹的好运已经到头了呢。”
迎着她的目光,韫仪嫣然一笑,徐徐道:“九妹刚才提及高人,倒是让我想到一件事,听母后说,我出生之时,她曾请一位真正的高人为我批命,说我此生富贵无忧,集尽天下女子羡慕之气运于一身,所以姐姐的话可是错了呢!”
她的话令新安公主神色一滞,复又笑道:“是吗?那我就看着妹妹如何集尽天下女子羡慕之气运。”说着,她与温玉公主一道拂袖离去。
在她们走后,韫仪长出了一口气,抚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如意重新沏了一盏茶给她,道:“总算是把她们两个给送走了,实在让人生气。”
“好了,不说这个了。”韫仪摆一摆手,对杜如晦道:“你刚才要说什么?”
杜如晦想了一会儿方才回忆起自己刚才说了一半的话,道:“郑兄并非没有节制之人,或许是有什么内情。”
韫仪叹了口气道:“人都不在了,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我不便出宫,你代我给他上柱香。”
“臣会的。”在杜如晦答应后,韫仪忽地道:“如今有许多人在说是我克死了郑阳吗?”
杜如晦神色一僵,垂首道:“这种无稽之言,公主无需理会。”
面对他的话,韫仪只道:“回答我。”
杜如晦沉默片刻,无奈地道:“是,城中确有许多人在传这样的话,市井百姓皆是以讹传讹,公主您……”
韫仪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杜如晦不放心地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