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笑道:“这么做才符合咱俩本初公泱泱大度和虚怀若谷的盟主风范嘛!莫忘记袁本初可是四世三公啊,天下名士心身往之。”赵云冷笑一声,知道太史慈是在嬉笑怒骂,若是在三年前,也许太史慈这么形容袁绍那还差不多不过现在嘛。那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看看袁绍渐渐接近,太史慈和赵云好整以暇的立马在原地不动。
“子义,好久不见!”袁绍大笑着从马上跳了下来。身后地众人也纷纷下马。
伸手不打笑脸人,太史慈脸上也堆上亲切的笑容,从马上下来,走向袁绍。赵云当然紧随其后,寸步不离。“闻听子义在荆州多有险阻,我本心怀忧虑。今日一见子义风采依然,叫我心中甚慰,来来来,今天晚上我们不醉无归!”袁绍拉住太史慈的双手,脸上一副洋洋得意地神情。不管怎么说,现在他是讨伐袁术的盟主,而太史慈的母亲又在自己的手里,在心理上袁绍处于绝对的优势,也难怪他这般得意,当然更是放心大胆的去拉太史慈地手,一点都不怕太史慈对他不利。
太史慈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心中大骂,脸上却带着微笑道:“有劳本初公挂念。我早就知道本初公放心不下我太史慈,当真是感动非常,日后必当后报。到那时候还望本初公不要拒绝的好。”袁绍闻言脸色微变,这番话虽然是客客气气地道出,但是其中却暗含着无限杀机,更有不报此仇誓不罢休的味道,令袁绍在莫名其妙间不由自主地一阵发冷,不过幸好想起太史慈地母亲在自己的手里,这才令袁绍心中稍安。
太史慈的母亲落到公孙瓒的手里的消息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在场的人都或多或少有耳闻,没个人都在这一对生死仇敌的对话中听出了剑拔弩张的味道。毕竟袁绍和公孙瓒是反对青州的盟友地关系人人都知,太史慈母亲的事情没有袁绍的参与才怪。袁绍身边的一人已经恶狠狠地瞪了太史慈半天了,这人正是袁绍手下自颜良文丑之后,唯一的一员一流战将、韩馥的侄子、在历史上被与颜良文丑张郃并列的河北名将韩猛,他和太史慈之间的仇恨那是任何人都化解不开的,他日夜念念不忘的就是杀掉太史慈,现在自己的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自己却无法动手,当然令韩猛心中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无比的难受。
此时一见到太史慈叫袁绍做本初分,不由得在一旁瞪眼插话道:“太史慈!”你是来参加会盟的,为何不叫我家主公为盟主?“太史慈看了韩猛一眼,不知道这人是谁,身边的赵云的虎目中却寒光一闪,冷哼一声,探出巨大的右手在自己的腰间一抹,好像变魔术一般,太史慈送个他留作纪念的那把流光溢彩的长剑已经被掌控在手中,在下一刻,这把长剑的剑尖已经点在了韩猛的喉咙上!
他是怎么做的?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有人能够看得清他的动作,只有太史慈是个例外.太史慈惊异的看了赵云一眼,没有想到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赵云的进步这么明显,看来在荆州的闯荡令赵云进步了不少,尤其是其手法中于严谨多了一种自然而言的气势,他当然不知道这是赵云受了黄忠的影响.
韩猛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没有想到赵云的武功竟然这般厉害,虽然原来在翼州的时候他和赵过照面,也知道对方乃是令张邰都自叹不如的超一流了,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和对方相差这么多,在对方随意一击之下,自己居然连反应都做不出来,虽然对方是先发制人,但是也不应该差这么多才对。
这一次,韩猛的心中泛起了技不如人的感觉,这几年来自己已经很努力了,没有想到和赵云之间还有这么一段要不可及的距离,这种明悟令韩猛无比沮丧:一向以来,人们都知道赵云和太史慈身手差不多,那就是说自己现在绝对不是太史慈的对手,那自己还怎么报仇呢?
赵云闪闪地看着眼前这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杀人如探囊取物般的猛将。冷然道:“主上,赵云是否应该杀了这个出言不逊的韩猛?”
赵云这才知道对方是谁,他丝毫没有把韩猛放在心上。反倒是有点心中恻然,毕竟韩馥是寻场政治斗争地牺牲品,不过生在乱世,不是他杀我便是我杀你,没有半点仁慈可言,韩馥的死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怨只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地道理说得太对了。不过这个韩猛不是在前线汝阴城协助郭图对抗袁术吗?怎么跑回来了?而且自己的情报系统也没有向自己报告这件事情,不过看看一旁的袁绍紧张的模样,再想一想历史上的袁绍,太史慈有点明白了。不过太史慈没有心情和这个韩猛计较,对赵云微笑道:“子龙,今天我们是来和为本初公喝酒的,不是动刀动枪地,你把韩猛将军放了。”
赵云当然知道是这种结果,他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杀一儆百罢了。闻言冷哼一声,把手中的长剑收了回来,看也不看,便把长剑插入了狭窄的剑鞘中。出人意料的没有发出一丝响声,那准头和技巧令人惊骇。赵云表演地这两手令在场所有人眼中的惊骇久久不能逝去。
太史慈看向袁绍的身后,微笑道:“本初公不为我介绍一下这些朋友们?”
袁绍这才回过神来。先在心中大骂太史慈的猖狂,脸上的笑意却更浓道:“下人无礼,子义不要放在心上,”然后对还在身边有点发呆的韩猛轻声呵责道:“还不退下,为我去办事?”一向桀骜不驯的韩猛看见袁绍眼中的怜惜,心中一震,一言不发,退了下去。袁绍还未等介绍,一人便向前踏上一步,沉声道:“太史将军,还记得老夫吗?”
太史慈早就看见这人了,只是一直不便打招呼,此时才微笑道:“原来是张济将军,太史慈有礼了。长安一别,很多时候没有相见了。”
张济早就知道自己的侄子已经投向了太史慈,他一向对贾诩言听计从,所以张济也早已经准备投向青州,现在见到了太史慈当然心中激动。只是这里人太多,心中有许多话说不出口。太史慈早就知道张济来此,更早已经想好了让张济在袁绍这支同盟军起什么作用。现在只是走上前去用力握了一下张济地手。
张济心领神会,便退到一旁不再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下蒯越,见过太史慈将军。”一个淡然自若的声音传了过来,太史慈转过头来看时,就见到一个额头宽广,眼睛灵活的中年文士站在了自己地面前。原来他就是帮助刘表平定荆州的蒯越啊,太史慈有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人,心想赵云在荆州逃亡时候遭遇到的荆州军方的追杀也一定要这人一份功劳,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杀机大盛,眼中寒芒一闪,不咸不淡地应付着。
蒯越却是丝毫没有异样,只是亲热地和太史慈打着招呼,一付深藏不露的样子,看的太史慈心中一凛:这人果然不好对付!
刘繇派来地人是太史慈的老朋友,许多时候没有见过的张英,两人见面自然是一番亲热,这些人中,太史慈大概和张英最不见拘谨了。这许多人中,只是不见曹操的弟弟曹仁,看来还没有到。太史慈心中冷笑:难道真的去招惹张燕去了?那肯定是灰头土脸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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