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秦守烨不是没看到耳根儿烧得通红的古霍,只是邪邪的勾着笑,转过身去,用那一张布满伤痕的背脊背对着古霍,“浴室里有毛巾,我行动不便,你就帮我擦擦吧,谢谢。”进了浴室,拿着毛巾等了半天,没有回复,秦守烨才冷冷的嗤笑了声。
就算自己身后有伤,古霍在自己这里也沾不上半点便宜,他就是想知道,古霍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思。
我操,古霍牙一咬,手一握,赴难似的跟着进了浴室,本来宽敞的浴室因为两个近一米九的大男人显得有些闭塞,古霍倒是穿着衣服,看着秦守烨放了热水,盆里放了毛巾,再看他动一下,额际的青筋都跟着跳亮跳,就知道小禽兽忍的辛苦。
“你坐下吧,这样好点!”看着盆里的毛巾古霍有些犯愁了,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他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伺候人的活儿,将衬衫的袖子挽了几挽,露出小麦色的健康臂膀,将打湿的毛巾拧了拧。
深吸一口气,一点一点擦拭着比自己身上纠结有力许多的肌肉。
小禽兽不愧是武行龙套,一身的腱子肉,连快赘肉都没有,颈窝,锁骨,肩头,臂膀,腹肌,当视线落在蛰伏的小禽兽时,被那淡淡的颜色给蛊惑了。
妈的,一向放在嘴边经常骂的东西,他看了怎么会有些欣喜?
那颜色太漂亮了,粉粉嫩嫩的,古霍看着那稚嫩的近乎干净的颜色,他搞过多少男男女女自己都数不清了,可一看小禽兽的样子,他甚至都不怀疑他那句话了,干净啊!只不过干净的不是田甜,是他才对。
幸好他平时喜欢穿稍微紧绷的内裤,底下的兄弟都开始叫嚣了,恨不能直接压了男人直接上,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小禽兽的功夫,就自己目前的身手还是别招惹的好。
“小子,还挺有料的么!”邪肆的用毛巾掂量着小禽兽的分量,古霍呼吸有些粗重,看着闭目养神坐在马桶上的秦守烨,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睡着了?··喂,··真以为自己是爷了!”
可古霍,这一刻还真希望小禽兽就这么睡过去。给他擦了前面,又辗转到后面,看着伤痕累累的后背,鬼使神差的古霍用手探了一下他右肩胛上的伤口,已经不是粉嫩的颜色,应该是有些时候了,感觉到掌心下的肌肤有些紧绷,古霍神秘的一笑。
“古霍,你信不信我单手就能把你直接从三楼的窗户扔出去!”冷冷的,秦守烨紧闭的眸子没有睁开,他不是没有感觉到男人炙热的呼吸如同岩浆一样喷洒在自己周围,如果不是他后背的伤确实有碍行动,他绝对不会让一个男女通吃的男人帮他擦身子。
“哎,你这孩子,脑子里有没有点正常的东西,我不过是好奇你后背的伤罢了,这些伤,可不像是演戏的时候不小心磕碰的吧,啧啧,倒是挺像刀伤啊,够深的··”沿着疤痕的方向往下,古霍的视线纠结在他背后绷带的上方,那个伤口只是一个小点,深深的有个小坑,“这是什么伤?”
“洗澡就洗澡,别乱摸!”转身就要拿过他手里的毛巾,“‘嘶’··”牵扯到伤口,秦守烨又倒抽一口冷气,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骨头虽然没有问题,但那种钝痛一阵一阵的,冷的他浑身都有些发冷。
看着皱着眉头的秦守烨,古霍心里一惊,探上他的额头,“操,你他妈的发烧的,你,你傻子啊!”虽然医院里护士们有说,可能伤口发炎会有发烧的症状,但是这也太快了吧,草草的给他擦赶紧,一手环着他的腰,一边架着他的胳膊,将人给扶着出了浴室,直接放床上。
怎么办?他竟然发烧了,看着有些晕晕沉沉侧躺在床上几乎抱成一团,还瑟瑟发抖的秦守烨,黑眸闪烁了下,“喂,小禽兽,醒醒,醒醒··”拍打着他的脸颊,可是他人已经睡得沉了。
“退烧药!”脑海中突然响起那些小护士说的,红色药丸,从小禽兽的裤兜里掏出药包,倒了两粒红色药丸。
抚着小禽兽,“来,把药吃了再睡!”
秦守烨只是懒懒的抬了抬眼皮,将药吞了,水都没就,直接脖子一扬,把药丸咽了下去,才勉强睁开眼,“别碰我,出去!”冷冷的说完,掀过被子,整个人蜷了进去。
“个你老子的,操,你他妈的···”古霍一看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恨恨的把心里的火儿给压下去了,看看外面黑漆漆的夜色,踌躇了半天,才往客厅走去,想看看冰箱里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
‘哗啦啦’一声响,就听见一串钥匙开门的声音,正发愣,门从外面推了进来。
“古大哥!”田甜一愣,跟在她身后的人影一晃。
古霍看着手拉手的两个人,翻着冰箱的动作一顿。
“你回来了啊,正好,秦守烨就交给你了,我走了。”将冰箱的门关上,深深的看了楚乔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