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眯着眸子的古霍只觉得一道暗影在自己身上放大,眼前一黑,就被一个巨大的身影给罩住了,来人毫不客气的一脚踩着晕倒在地上的美人背,直接扣住了他的下巴。
“哎,嘛呢,疼!轻点··”唇被堵上了,清冽的酒气夹杂着男人身上才外面带来的冷空气,迎面铺在古霍脸上,酒意瞬间醒了一大半,“媳妇··”抽出刚才被人强制握住的手,摸着男人优美有力的脖颈,抚摸着。
这小东西,来的还不算晚。
陶醉的深深陷入男人甜蜜的温软里,纠缠着他的红香,一点一滴的品尝着他的滋味儿,刚还一脸的不耐烦,这会儿酒精挥发着,热烘烘的,就更加贪恋男人冷冰冰的味道。
半晌。
“你没事吧?”他问,气息有些不稳,看看自己已经被小禽兽撩拨的衣裳大开,发丝凌乱,红色的眼底蕴涵着某种灼烧的**,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小禽兽的酒品不是一般的差,看看刚才被他一个手刀劈昏踩在脚下的宏少就知道,这人,一旦酒精上头,下手多狠。
其实,古霍一直不知道,某人,想醉才会醉,不想醉,他可以千杯不倒,就如同古霍只要想,就算是醉了也能坚持着走出直线来,他们,都是一类人。
“困!”只低低的一声,然后整个人都趴在了古霍身上,揉着他身上的衣服,仿佛赶走什么留在古霍身上的气息一样,一会儿就把古霍身上的衣服扒干净了,开始和下面的衣服做斗争。
“你··哎,轻点···轻点···米勒呢··”古霍这会儿状况也不是很好,烧红的,一路从脸上烧到了脚底板儿,热烘烘的,踹开脚底下碍事的白斩鸡,奋力和小禽兽身上的衣服作战!
小禽兽嫌弃他身上染了别人的味儿,他还介意他被别人碰了呢!
耳尖动了动,某种动物粗喘的声音,在听到米勒两个字时挺了一下。
“朴文玉,听够了就赶紧滚!”
外面正弄到兴致突然被两个字弄得顿住的朴文玉一个激灵,刚刚频临爆发的**生生被止住了。
“我靠!朴文玉你个孙子,丫的,看爷明天不灭了你,麻痹的听我墙根儿,诅咒你一个月抱不了萧恩!”
气急败坏的,某人的声音嚣张的透过古式古香的窗棂传了出来。
顾不上拢紧衣服,身上刚刚弄得出了一身汗,朴文玉红着一张脸,靸着拖鞋蹭蹭蹭的跑了。
房间里,终于有了一室清净的两个人就这么抱着,一路磨蹭进了浴室。
“小禽兽··”嘤咛着,感觉到男人灼烧的温度,古霍心都颤了,一个不经意的碰撞,两个人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开始的,急切的吻住了对方的嘴唇,双手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肌肤,放纵的,没有任何节制的。
浴室里,高级淋雨喷头温热的水花落下来,四处飞溅,雾气蒸腾中,玻璃情面上凝下一层重重的水雾,水雾中,两个交缠的影子交颈互吻,空气都热烘烘的,视线扭曲了,只能听到缠绵悱恻的‘吧唧’声,在浴室小小的空间里回荡加强,瞬间将气氛烘托到了至高点!
妖孽一般的男人被另外一个体格健壮,身形高挑的小禽兽抵在墙上,轻易的抱举起来,掐着他的腰,让男人坐在他曲起的大腿上,已经没有任何隔阂的,直接肉贴着肉。
灿亮的灯光照得浴室火辣辣的,激情正在上演,同时也让两个人的表情在灯光下淋漓尽致起来。
自从上次抱了小禽兽,两个人已经很久没在一起了,就算在一起,也不过是搂搂抱抱,亲亲摸摸,这么直来直往的磨蹭一下就燃烧起了古霍这根儿放了好几天的干柴火,噼里啪啦,火光四溅。
噼里啪啦的,理智都跟着断了线。
流云般流泻的半长头发淋了水,更是墨染一般的,益发衬得肌肤白皙,泛着兴奋的淡色红色,轻咬着唇瓣,脸一侧,整个人窝进了男人脖颈,用力咬了一口。
“···你··”身子一颤,本来还有心做做前(河蟹一只飘过)戏的擎狩烨一个激灵,没想到古霍这么直接,惹得他敏感的又是一震,握着古霍腰肌的手就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本来,他今儿喝了酒,准备一直醉下去,撑死了,也就抱着古霍睡一觉,可是,刚才的一幕刺激的他眼睛发痛,发了狠的就想惩罚惩罚古霍,就算知道有的时候古霍是不得已,可他就是受不了古霍碰别人,哪怕碰一个手指头。
古霍,就该是他擎狩烨干干净净的古霍。
这会儿他所谓的惩罚成功的点燃了古霍的干柴火,噼里啪啦的,还顺道把自己点着了,猩红的眸子里兽色的光芒越来越盛。
古霍微微合着眸子的脸绝艳妩媚,红润润的唇更是翕翕合合的勾引着他的视线,这一嘴伶牙俐齿,今儿是沾遍了便宜,他却还是忍不下心来惩罚他,心里满足的喟叹一声,一声,都是为了他们的将来!将来的那一天,他可以安安静静的守在古霍身边,为他遮风挡雨,不必再忌讳其他。
“古霍,慢点,不急,··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呢··”随着古霍更加炙热的吻落在他身上,控制不住的体温有些飙升,左胸间的纹身瞬间显现出来,灼灼的红色,翩然起舞的蝴蝶,那缠绵绯色,动人心骨的交颈,一下雷电一样的击中了他的后脊梁骨,顺势而下,直接落在尾巴骨上。
酥酥麻麻的热意一股脑的转移到了男人最最脆弱的地方。
“你个磨人的小东西。”沸腾的**一瞬间点爆了整个浴室,空气瞬间被轰炸的四分五裂,稀薄的,就连喘息都有些困难。
古霍难以忍受的抬高了两臂,直挺的脊背伸直了,纠结有力的腹肌磨蹭着擎狩烨的,交织着迷醉和难耐的神色,在看向擎狩烨时瞬间化作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潮,自动夹住他的臀跨。
他知道,如果不是心灵的共鸣,身体再多的缠绵,也勾不起人心底那个莫名的兽。
“古霍——”情动处,男人低低的喃叫着爱人的名字,镌刻在心底一般的用力,几乎是灼烧着对方一般的温度。
“··禽兽··”回应似的,眼尾荡漾着**的红光,扣紧了他的后腰,整个人浮木一样的被急速涌来的巨浪打得左右摇晃,只能无助的随着巨浪翻腾,夹起一波接着一波的潮水,冲击着人心最脆弱的一角。
夜色越加的深浓,浴室里激情正浓。
这边夜色正浓,那厢却是别种滋味儿。
话说,朴文玉红着一张脸,鸟里的事情被生生憋住了,回到他的房子里,就听见浴室里稀里哗啦的水流声,本来就憋了一身的火,却不敢随便发泄。
在外面,他还敢拿手自己解决,回到这个屋子,回到萧恩的眼睛能够看到的范围里,他就是最最悲催的那个奴隶,只要是萧恩不愿见到的,哪怕他憋得快死了,他也得忍着!
‘咔哒’一声,门推开了,随着氤氲的雾气铺面而来,美男出浴图就这么横陈在面前!
“嗷——”
夜黑风高,一阵狼啸。
“你干嘛去了?”
刚从浴室出来,就见朴文玉穿着睡袍,身上都带着一股子冷气,风似乎都有了味道,凛冽的,刮过心间。打量着他的视线不由得游移。
不能怪他,这个男人的前科太过,闻着空气里淡淡的腥气,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视线往下,落在男人狼狈的胯间!
“朴文玉,你可真够有出息的!”扔下这么一句话,再也没睬朴文玉一眼,紧了紧身上的水泡,钻进了卧室那张可以同时滚四五个男人的大床,背一弓,虾米一样的守着自己的那一边。
“我干嘛了,我就有出息了!萧恩,你起来,你跟我说清楚!”觉得自己无比的冤,可是说话还是不敢大气。
好容易失而复得,本就已经破裂的零碎不堪,刚刚粘好的关系,表面看,似乎仍旧跟以前一样,可是,他知道,只要一不小心的一个碰触,那刚刚粘得不解释的裂痕,会再次裂开,甚至越来越大!
“要么睡觉,要么滚出这间屋子!想叫,想嚎,出去!”冷冷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刚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夹杂着凝结出的冰碴子,直接砸向那个自认为冤屈的朴文玉,“我也没说你得憋着,找人就光明正大的找,看着别人跟你一起滚床单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偷腥怎么倒知道背着人了?稀罕!”
视线有些紧,有些酸,有些苦,看着男人防备的弓着身,以前,这人喜欢裸睡,就算跟他躺一张床上,也是堂而皇之的,哪天心情好了,两个人还能搞一火,今儿这么防狼一样的,明显的男人在想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一屁股坐在床上,揉了下被风吹的乱糟糟的头发,红着眼,身上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睡觉!”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也背对着男人,抓着自己怀里的那一点儿,眼一闭,“老子什么都没干,爱信不信!”
“哼!”
“你不给我抱,还不兴我自己动手?”
“哼!”
“萧恩,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把我能给你的都给了,不能给的也都给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要是真有我那啥的证据,行,你现在就把我一脚踹出去,扔大街上,我一点怨言都没有!是,我以前有错,那谁没犯过错呢··”
朴文玉长这么大,也是被人哄着长大的,从来没对谁低三下四过,要不是真的在乎他,他干嘛这么匍匐在地上,把自己的尊严,骄傲,一一放在地上,让他踩。
“哼!”
“古人说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萧恩,不是说好了,彼此都给个机会,我们都试着往前走一步,行不行?你给句痛快话。”
“······”
“你打也行,骂也行,咱不这么冷战行么?”身子一转,厚厚的丝绒被掀起一阵风,视线就落在了男人露在外面的半截脖颈上,萧恩的肤色偏白,又细腻,柔柔的,黑夜里,益发白的嫩生生的,看得他就有些移不开视线。
“······”
“你到底怎么才信,我刚才哪儿也没去,我怕店里的少爷真对古霍下手,谁知道刚才古霍到底中没中药啊,就算没中药,那几杯烈酒下去,也够他受的,他是你哥,我不得格外照顾些么··”自动忽略了,他听墙根儿,办好事儿的那一段。
“······”
“你看,从头到尾,你们想怎么演戏,我也都配合了,一点儿都没给你丢份,公司的事我也都听你的,你说,你哪里还有不满意的?我也不求说你原谅我以前干的孙子事,可是,咱别总看以前,咱们想想以后,想想以后行不行,你看着古霍跟他们家的那位,你不羡慕啊?你不想跟我也那样啊?你要是真的心里一点都没有我,你会这么容易就遂了擎狩烨的意,回到我身边?萧恩,我不信!”
“······”
“别说我傻,也别说我抽,云飞怎么了,萧恩怎么了,我知道我喜欢的,在乎的是谁?你一直都是你,我这么说,你明白么?你懂我的心么?”
“······”
“张玉邪三天两头的来找你,我说什么了?你俩关着门一说就是半天,我又说什么了?你要他的合约赔本儿买过来,是,我是问了那么一句,最后,我不也答应了么?萧恩,你就···就··”
大半晌,朴文玉越说越激愤,声音也越来越大,可是,对方就是没有一点反应,绵长军训的呼吸,被子有规律的起伏,缩在被子里的身子放松了,虽然还是背对着他,显然已经不是虾米状了。
大着胆子,被子底下的手溜了过去,“萧恩··”推了推。
“嗯··”男人哼唧着,转了个身,脸朝上,给了朴文玉一个全方位的侧脸,沉沉睡了过去。
“你···”睡着了!郁闷的,看着已经睡的甜了的男人,朴文玉一时之前,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刚才的话,他憋在心里好久了,小时候就不爱上学,只会玩,能诹出来那么几句已经不易,男人却一个字也不听,淡淡的夜色里,看着男人恬静的睡颜,认命的叹了口气,“老子真是欠你的,上一辈子欠,这一辈子还是欠,···”
身子往前拱了拱,整个人贴着男人绵软的睡袍,隔着一层厚重的衣料,将人抱进怀里,“···咱们下辈子还欠,可是,下一辈子,··你记住了,别先跌进来,让我追你···使劲儿追···阿嚏···使劲追···”迷迷瞪瞪的,抱着男人睡觉都有些凉的身子,全手全脚的把人绑在自己身上,用体温慢慢的给他捂热。
夜色静悄悄的滑了过去,平静中,细细无声,外面的风凛冽依旧,房子里热烘烘的,两人缠绵而卧。
仰着脸的萧恩缓缓的眨了眨眸子,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已经睡熟了,恼人的体温,热烘烘的,推了推,从他怀里挣扎着出来,坐在床边,回头,又看了一眼睡得两颊发红的朴文玉。
朴文玉,我不是你,没有那么大的容人之量!
起身,走到床边,看着摇曳的夜色里,四周光秃秃的金丝杨柳甩着干枯的枝条,妖孽一般的触角横扫,斑驳的影子落在男人俊逸的脸上,夜色中,阴影更加的重了。
一室冷静,一室火热,同在b市的两个屋檐下,男人间的密语不尽相同,更何况远在港岛的太平山擎家本宅。
“怎么样?”轻薄的唇瓣,森白闪现,冷光涔涔布满眼底,漆黑的眉毛如刀锋一般的凌厉。
“老爷,情况不是太好!装在二公子手机上的窃听器位置一直没变,没有声音,偶然有水冲过的动静,刚才那一下,米勒估计是被二公子撂倒了!”负责技术工作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几个大屏幕,“不过,该做的二公子都做了。”
“哦?”凉薄的唇挑了下,阴测测的挂着一抹玩味儿,“你也觉得,老二是真的么?就连米勒都说他的真的。”
“老爷,还是等大少爷醒来吧。想必,这两天古霍就会动手查收刘耀的事,也就是通过他父亲霍烈焰,到时候,少不了我们就有了证据,古霍,乃至整个霍家都得为我们所用!古氏那边,本来我们就没打算怎么对付他,影响股价不过就是个幌子,现在有人接手,也是好事,省得我们麻烦了,至于华文这边,萧恩跟朴文玉之间似乎也有些隔阂,我们正好利用下,大少爷一醒,我们就知道二公子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您就多了一员猛将,若是假的··”男人的视线变得深远,盯着屏幕的眸子也在一瞬间狠戾起来。
“哈哈,那还不好说,不能为我所用,就完全毁了他!去,问那边要更精金的追踪器,这小子是‘刺血’成员,用的器械设备,科技比fbi还要提早二十年,不能大意了!”这是他擎易天一贯的作风,他是擎易天!
“是,老爷。”男人应下了。
“走吧,随我去看看擎家的大公子死了没有!”已经不再需要轮椅,男人修长的双腿摆动,缓缓步出房门。
“老爷!”天已经这么晚了,中间起夜有些不太放心擎拓野的刘叔正准备拿了东西去看一下大少爷,没想到这个时间还能跟擎易天碰上,隔了几年的时间,那个他曾经效忠伺候的男人,变得越来越深不可测。
“嗯,这么晚了,还不睡?”目光没有忽略掉管家手上拿的东西,“要去看拓野?走吧,一起。”说着,整个人已经走到前面,率先踏上二楼的台阶,转向左翼侧楼。
“是,老爷。”提着一颗心,跟在擎易天的后面,这个家,本来就没有多少人气,现如今,是越来越冷清了。
推开擎拓野养伤的房门,大床上,男人的手上正插着点滴管,旁边的监控仪器还在运转着,值夜班守着的医生听到异动,窝在沙发里的身子一动,“老爷!”
“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看着监视仪器上各色的红绿曲线,呼吸机也在运转,偶尔的,心脏监视器里,会有一个大的搏动。
“按理说早就该醒了。大少爷受的大部分是皮外伤,除了身后那里缝合了几针,感染的有点发烧,其余的伤口都得自然愈合,这会儿就愈合的慢了些,因为伤口被刺激物质浸透了,生了不少的腐肉,脸上的伤口就算好了,也会留疤,建议采用整容手术。”
“为什么还不醒?我只想知道原因?”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因为伤口上的腐肉,必须打麻药,才能刮,这会儿按理说麻药的功效已经过了,醒过来也就是时间的事,心跳监视器上的搏动,应该是受到过大刺激行程的反射性反应,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大少爷才一直没醒!”脸上已经布满了冷汗,男人却不敢擦,只能恭敬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在心里将这些话使劲儿咂摸了才敢说出来。
“我需要他快点醒来!不管你是刺激也好,还是用什么办法,明天一早,我需要见到他睁开眼睛看到我,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战战兢兢的,医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处境,擎家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伺候的,擎拓野是,擎易天也是,如今老爷回来,也不代表大少爷一点权势都没有了,如果做的太过,太明显,以后,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嗯。!老刘,既然人没醒,你手里的那些东西也就用不到了。”森然的眸光落在老管家银白的头发上,进而落在他有些闪着泪光的瞳眸中,眼眸眯了下,露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