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随云一幅誓将秦风拿下的决心,可是,刚一入酒吧大门就傻眼了。
蓝色星期五是干嘛的,他还是这两天上网查了查,b市为数不多的g吧,格调算是顶级的,里面来往的人也不是那种地下小酒吧可以比的,很关键的一点是,这里的老板讲求的是个你情我愿,场子里,绝对不会出现逼良为娼什么的。
虽然娼用在他身上不合适,可这种酒吧对他来说就是施行计划的最佳场所,最起码他不怕失败后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里。
喝酒,装醉,然后耍酒疯。
随云就是这么想的,可是,饶是心理建设再多,看着男人跟男人搂着抱在一起,舞池里贴面摇曳,包间里激烈吮吻,迷醉的灯光下,只留给随云两个字。
震撼。
原来,男人跟男人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原来,他和秦风也可以这样。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正常,比起别人,他只是喜欢男人,恰巧还是他哥,是秦风。
“来点什么?”吧台里的酒保是个面容俊秀,身量纤细的男孩子,说话的时候,左侧脸颊会有一个深深的梨涡,一双迷人的细长眼眸里带着看透人世的犀利与沧桑。
“小兄弟,还是来一杯香槟吧,找你的人来了。”酒保拿出在冰桶里放着的香槟,倒进细长的高脚杯里。
“随云!”秦风就跟古代的将军一样,要的就是令行禁止,随云打小听话,这么一口气的发飙烧的秦风眼疼心热。
酒保看着秦风脸色不好,倒了一杯轩尼诗,放了几块冰,‘咚’的一声顿在吧台桌面上,“哥们儿,孩子小,别吓着!”
妈蛋,干你屁事!还是按捺住霍启。
秦风现在肺都快气炸了,再看看随云端着酒杯就灌的气人样儿,真想扭屁股就走。
“我说祖宗,你到底想干嘛,赶紧的,我们回去了!”臭小子还喝,看待会回家不收拾你的,看来上次的一顿竹笋炒肉丝他是没吃够,今儿回去,扒了裤子给绝对给他一顿好打。
让你喝酒!
让你撒酒疯!
在秦风看来,气泡酒也是酒,更何况,他根本不认为酒吧里还能卖不醉人的香槟。“你是我谁?你凭什么管我?”说着这话随云就想哭,而眼泪还真就含在眼睛里,要掉不掉的,可怜巴巴的。
你个折磨人的祖宗爷啊,秦风心疼的拧巴。
有这么滴人么,逼着自己抱他,还弄的不抱他委屈的什么似的。
他长他那几岁是白长的么,他得为他们的以后想啊。
听着酒吧里有些激烈的音乐,灯光闪的秦风眼晕,跟着就头疼,心烦意乱的举杯一饮而尽!
“你说我是谁?你说我凭什么管你!”小兔崽子气死他了,真以为他是木头啊,两人抱一个被窝里,除了没进行最后一步,他们什么没干,自己兄弟起立致敬,威风凛凛的时候,他不都瞅见了么!
“我不知道,你倒是告诉我啊!以前我们是兄弟,可现在呢,我们睡一张床,你摸过我全身上下的每个地方,我也摸过你全身上下的每个地方,你说,我是你谁?”随云真大胆,说话的动静一点都不小,吧台里的酒保和另外一个客人也侧目打量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
好样的。
秦风语噎,平时也是牙尖嘴利的,这会儿却全然用不上。
随云的唇色很亮,很红,浸透了酒液的缘故更是饱满的如同溪流下的玛瑙,应着眼底朦胧的水光,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嘴角却是不合时宜的笑,涩涩的,苦苦的。
“秦风,你说我是你的谁?你又是我的谁?”泪终究还是掉下来了。
心疼的秦风心一悸,快停跳了一样。
“呵呵,原来是这样!就这么样吧,秦风,我知道你就是哄我高兴,时间一到,你就走了,三年也不回来,早晚会忘了我,我没事,我已经是个初中生了,这些年我妈在你们家干活也存了不少钱,以后我也能挣钱贴补家用,我会跟我妈说离开你们家,你也不用担心我缠着你。刚才的话,你就当我是小孩子耍脾气也罢,当我酒后失言也行,我们就这么算了吧。”
他说,算了!真想抽他!
前两天还爱啊喜欢的,跟怎么着了似的,这会儿说算了,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会安排了,连以后的路都铺设好了。
可看着随云的小模样,他就舍不得,这孩子到底哪里受刺激了,最近都不正常。
随云哭了,这次是真哭了,秦风一言不发,一动不动,铁青个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是,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秦风,你是不是早就等着我说这句话呢?我说了,你是不是觉得终于撂下包袱,可以飞向蓝天,寻找你的自由了,···”
我管你是什么酒后失言,还是酒后吐真言!
“说,臭小子,你抽什么疯呢!”抵着随云的额头,看着随云水亮的眼底迷蒙的醉意。
“哥·····呜哇···”突然的一声随云就哭了,一点预警都没有,也不给人一点准备,哭得肝肠寸断,哭得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