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锋雨和冷雪儿即将再次上演“家庭暴力”的时候,一干在空中发傻够了的灵魂也回来了。
“魂幽王,我为刚才的话向你道歉,是我们鲁莽了。”
鹰涸下来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锋雨道歉,这让许多灵魂都十分的不解。
锋雨一边和冷雪儿双双干瞪着眼一边无所谓的说:“没什么,我们还是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既然出现在这里的黄泉是假的,那么就只能继续去寻找真的了。
所以所有的魂都打算继续着之前的方向前往冥幽而去。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呢?天不遂人愿。
此时幽冥的这天便是连灵魂的愿也不打算遂了。
天上的假黄泉又开始了它的咆哮,一蓬蓬被溅起的黄雨倾盆而下。随之落下的还有那一汪黄泉。
一股浑厚的压力自天而落,自黄泉而来。压的无数鬼火于雨中摇曳不止…
之前锋雨他们进入挂在天上的之后,发现只能看到灰蒙蒙的天。哪里有什么黄泉水,更加谈不上看到黄泉路的半分影子了。
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了幻象,可是那有形又实的黄雨却有这般的真,打湿了灵魂的衣衫,打死了灵魂的本体。
而在这个关口,承载着那无数黄雨的黄泉也落了下来。要是被压实了,谁人能撑的起来?
话说天塌了有高个子来顶起,那么黄泉塌下来了又有谁来顶?
真实存在的压力让任何一个魂都相信,落下来的并不只是一个幻象那么简单。
恐慌在灵魂群中如瘟疫般开始蔓延,甚至有些灵魂已经朝着来时的路开始狂奔起来。
换做是任何一个正常的灵魂,在眼看着那么大的黄泉压下来。第一反应也是逃跑,但是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既然证实了眼前的这个黄泉是假的,那么它压下来也定然是假的。即使它此时此刻释放出来的压力是何其的巨大无匹,它也是假的。
坚信着这一观点的灵魂们就如同一桩桩木雕一般待在原地,安静的等待着黄泉的落下。
而当黄泉一直以匀速压下来时,地面之上有急道身影正不急不慢的向着前方行去。
锋雨,鹰涸在前。孤独飞和冷雪儿在锋雨的两侧。
差不多在黄泉离地面只有五十来丈时,他们停下了脚步。
锋雨站立的很安静,冷雪儿和孤独飞自然也很安静。
鹰涸展开他那壮硕的双翅拔地而起,飞向了空中。并且不断的用力的向前挥动着翅膀。
一卷卷肉眼可见的飓风凭空而生,莽莽的袭向前方。
本该是风吹草低见牛羊,在此时此景却成了风拔长草现优昙。
成片嫩白的优昙花在风中坚强的摇曳着,被吹出朦胧的层层花粉逸散在空中。
优昙花群正中心处,一朵巨大无比的优昙花将慢慢的支起弯下的枝干。好似一高傲的女王抬头,以一种俯视天下的姿态出现。
当这朵优昙花王现身后,鹰涸停止了煽动的双翅:“花优昙!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花优昙,冥幽之王。
只见这花优昙在一阵莹白的朦胧花粉之中变成了身着月白se广袖流裙,一副清颜古素的女子。其脖颈肌理莹透白玉之se,广袖口处luo露的十指纤纤匀长。身材高挑凹凸有致。
想必尘世间那倾国倾城的北方佳人也不过如此了。只可惜花优昙的容貌完全的被一面轻白纱罗遮盖,只有撑起面纱的琼鼻上一双细眉星眸中的深邃让所有的灵魂沉醉其中。
其中聪明的灵魂幽王鹰涸还有孤独飞早在花粉蒸腾的时候就将头颅偏向了他方不敢直视这尤物般的存在,起先的那股汹汹气势消失的荡然无存。
锋雨没有转头,他就这样保持着原样站立原地。当然还有将嘴巴张的老大的冷雪儿。
孤独飞和鹰涸转头是因为怕自己深陷那双眸子里去,而锋雨则是一个对美人的例外…
“冥幽王许久不见,算算时ri想必那忧昙梦也已酿好。小子我可是忍住这嘴馋许久了啊…”
锋雨他是忍住了忧昙梦的诱惑,也同样忍住了腰间的疼。
冷雪儿在收回放在锋雨腰间的手后一巴掌抽向了孤独飞的后脑,将他打了一个端正。
“咯咯…魂幽王上次偷喝完了我所有忧昙梦的存货,难道就连新酿也不想放过。你这可是在奴家的心上又准备划上一刀?”
花优昙的笑声比之泉水还要叮咚清脆,比那玉珠落盘更加的声se动听。尤其是后面有些嗔怒的娇语更是让在场所有灵魂的灵魂深处一阵酥麻不能自己。
花优昙是站在远处说话的,而锋雨则迈着步子一边走向花优昙一边回应着:“忧昙梦可是小子我尝过最好的佳酿,要不是怕被冥幽的所有灵魂追杀。恐怕我的胆子可就要将主意打在冥幽王你身上了…”
语毕,魂至。
锋雨和花优昙此时相距不过两指相间,假如他们都还存在着呼吸的话。那么换气这个词也可以用在此处。
花优昙依旧风轻云淡,锋雨依旧侃侃而谈却不再将身子前移。
锋雨:“难道冥幽王真的想要在这荒凉的野外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花优昙:“叫我忧昙!我的客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他们远道而来却不是为客。”
平淡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花优昙的转身留下了满地灵魂的无边遐想…
那一片优昙花也都尽数变为了清一se的华白宫装侍女跟着花优昙远去。
远处,冷雪儿:“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