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澈神色凝重,双眸如同出鞘的寒剑,硬生生地刺向夙锦与潇王,语气冰厉低沉:“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夙锦这下觉得自己跳黄河也洗不清了,可是洗不清也得洗,不能让太子殿下这么一直误会下去,她用力推开潇王的手臂,走到太子面前说:“太子殿下,事情不是你想得这样,你听臣妾解释。”
司徒南澈垂眸凝视夙锦,从来冷静沉容的她如今却露出慌乱神色,他默默不语地看着她抓住自己的衣袖,想要从她那双莹透的眸子找到几分真。
这时候司徒流琛将夙锦又一次拉入自己的怀里,不顾她的反抗猿臂抱住夙锦的双肩。
“皇兄,你也知道臣弟同夙锦早就两情相悦,若不是皇帝的一道圣旨,如今的夙锦应该是臣弟的潇王妃才是,如今夙锦不想跟你再待在太子府,不如就此让夙锦回到臣弟身边,可好?”司徒流琛将计就计,相信被太子看到了他与夙锦亲热的这一幕,夙锦就做不得这太子妃,不如表明自己的态度,已经与太子闹翻,也不怕与他关系更差。
夙锦愤恨地看着潇王,没想到他这个时候居然火上浇油,用力挣脱他的手臂,说:“潇王你是不是在做梦?”
她忽然心中的怒意渐消,盘算着心中事,几步退后与潇王保持距离道:“本宫被人莫名其妙地绑架到这里,潇王你就出现了,居然还对本宫跃居之礼,又说这么一堆扭曲事实的话来,潇王你不要颜面,本宫却视清誉为命!”
说着说着,夙锦的凤眸泛滥出水泽,莹莹得,好似荷叶上的清露。
司徒南澈觉得再这样下去,事情只会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让一些人计谋得逞,冷而狭长的眸子横横一扫,不顾夙锦是否会疼,手劲很大地将她拉到身边,却又轻描淡写地松开她,说:“今日孤与太子妃前来受潇王的邀约,来这山水环绕的美景一聚,何必动气呢?”
太子这翻话一出,事情似乎又换了新样貌,他又接着说:“不过是四弟不小心喷洒了茶水,溅到爱妃的裙角,爱妃就不要生气了。”
夙锦见太子这是想息事宁人,并且将此事掩盖,自然要顺着太子的意思说:“是臣妾小气了,还请潇王莫介意才是。”
司徒流琛这会子见司徒南澈和夙锦夫唱妇随,心头一团火气烧着,垂落的手紧紧攥起,却又没有办法,他又不是抓住不放,无理取闹之人,相信这次之后太子会夙锦失了信任,夙锦回到自己身边是早晚的事,只好忍了这一刻,说:“也是臣弟莽撞,湿了皇嫂的裙衫,还请皇嫂见谅。”
司徒南澈声音绷得极紧,牵过夙锦的手说:“天色也不早了,孤与爱妃就不陪四弟赏景色了。”他搂过夙锦的肩膀,两人相依偎甚是亲密地样子离开了这个木屋,直至上了马车。
马车里气氛僵冷,夙锦几欲与太子解释,可见他那冰雕一样的冷脸,觉得这时候开口不是好时候,见身边昏睡的妙柔转醒,她便一心照顾起妙柔来。
等到了太子府上,进了大院,太子表现出来的怒意让夙锦心头微颤,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太子如此动怒,一向冷静如她也难免会慌。
直至到了云俪院的东厢房,太子将夙锦大力拽进寝室内,对着客厅打扫的丫鬟们说道:“全部都退下,没有孤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
妙柔这一路跟来就觉得太子和小姐的脸色都不对,可是也知道自己不能贸然询问,如今太子又将自家小姐关进了寝室,她心下担忧,停在客厅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