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夜深之时,潇王才会进入月落庵来找夙锦。
此时夙锦正躺在床上欲睡,可是她惦记着太子,又担心他会不会真的不来找自己,或者找她找不到就放弃了。
难不成她真的要对潇王低头?那她夙锦成了什么人,任人寻乐的美姬么?
夙锦不是没想过最坏的结果,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步田地,死有何惧?
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夙锦警惕地坐起了身子,她知道晚上潇王搞不好要来,自然身上也穿得很多,就怕为他趁虚而入。
见到一袭蓝紫绣银月长袍的潇王将门扉关紧,自己缓步走到夙锦的面前,见她扯着被子在胸,眼中满是警惕地看着自己,邪柔一笑道:“本王说过会给你几天时间,锦儿难道觉得本王不是信守承若之人?”
夙锦冷眼扫着他,见他坐上了床边,自己往床里面缩了缩,才道:“我怎么可能会相信一个衣冠禽兽的话?”
司徒流琛还是第一次被人骂成衣冠禽兽,却不怒反笑着说:“你早晚都是本王的,本王会在乎这几天?”
夙锦不想跟他逞口舌之快,万一真把他激怒了,指不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便垂眼说着:“王爷这么晚过来,可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有些想你罢了。”
这样露骨的话语,让夙锦有些无措,再看看司徒流琛那幽蓝迷人的醉眼看着自己,夙锦只能瞥过头去,当作没看见一样,淡淡地说:“王爷这是喝多了说醉话呢?你可懂得想念是什么滋味?”
“侵入骨髓的煎熬,便是如此吧!”司徒流琛的眼色迷离,似乎真的是喝了些许酒。
夙锦知道他这浪荡情子,说起肉麻话来脸不红心不跳,只是轻轻一笑,并不回应。
司徒流琛见状,明白她根本没相信自己的话,便扬声唤起小茹温一壶酒来,他起身离开了床榻,坐上了床边的圆桌旁,待小茹将烫好的热酒端来,低伏身子退下。
夙锦听见房门再次关紧的声音,只见司徒流琛将酒杯举起,面色妖柔,披散的长发并未竖起,他美如霜花,妖如夜君,飞扬如叶的眸子轻而细,双眸狭长又幽蓝,周身带着强大的诱惑魅力,只怕没有哪个女子会拒绝这样美艳男子的邀请。
“我不喝酒。”夙锦却冷冰冰地回绝他,连正眼看都不看他一眼。
司徒流琛悬在空中的手僵持了一下,而后就将手中的酒樽放在桌子上,自嘲地说:“本王怎么就喜欢找虐受呢!”
夙锦见他将温酒一饮而尽,窗外的月光朦胧,屋内的灯火明亮,她见他一头墨绸缎子般的长发,如飞泄的瀑布垂落在地,他夜深前来,竟然都忘了束头,似乎很是急切。
司徒流琛幽蓝如宝石的魅眸转过来,捕捉到夙锦打量的眼色,一笑万千媚,说着:“被本王的美貌迷住了?”